“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这吊坠儿是他偷来捡来的,知道这是叶二小姐的东西,就存心来敲诈……”“那也是奇了怪了。”
叶灵汐冷笑道,“若他只是偶然捡到了我的东西,那怎么会对五年前的事情一清二楚?”
叶灵汐抬手晃了晃手里那一封信道:“不说别的,五年前,我在清源寺被掳走的当夜,叶清婉把我们院子里所有的侍卫都调到了承文伯夫人你的院子里,歹人来掳走我的时候,我拼命呼救,和我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叶清婉却压根没出来看我一眼,这可都是事实。”
“若非当事人,他怎么会对当时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那……”石洛雪的唇角微微一抽,原本镇定的表情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或许事发的时候,他正好就在清源寺。”
“你可闭嘴吧!少在那儿胡说八道了!”
那男人坐起身来,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怒骂道:“老子算是受够你胡搅蛮缠颠倒黑白那一套了!”
“明明就是你们犯贱做下的事儿,敢做都不敢认吗!”
“石洛雪,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诬陷你,说我信上所说都是假的,那老子今儿一条一条的和你掰扯个明白!”
“五年前清源寺那一晚,叶清婉姜氏和叶灵汐本来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忠国公府的侍卫也都在那个院子里,有那么多的侍卫守着,我们的人怎么都不可能轻易对叶灵汐的下手的。”
“可偏偏就是那晚,姜氏非要去你那院子里和你同住,还带走了一半的侍卫。”
“后来你和姜氏在院里吵嚷,说遇到了歹人,叶清婉和你们配合,把原本守在院子周围的忠国公府侍卫全部都派到了你的那院子里去,这才给了我兄弟机会让他们对叶灵汐下手将她掳走,这可是事实?”
“明明是你们那个院子里遭了贼,结果你和姜氏平平安安,连和叶灵汐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叶清婉都平安无事,偏偏只有叶灵汐一个人被掳走,这难道不是你们里应外合串通一气早就设计好的局吗?
!”
“这,”石洛雪努力维持着镇定,极力想要辩驳,“这只是巧合而已,谁也没想到灵汐会被抓……”“是啊,明明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一样都没有侍卫在一旁保护,一群山贼闯进去抢人,只抢了一个叶二小姐,却对近在咫尺的叶大小姐视若无睹。”
“你当我们做山贼的傻吗,能抓俩偏偏只抓一个?
还是叶二小姐是天仙人人爱,叶大小姐猪狗不如,连山贼都嫌弃?”
男人这话一出口,便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叶清婉气地脸色铁青,又不好在这时候发作,只能咬牙忍下。
男人话糙理不糙,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仔细一想确实是那么个理,当年的事摊开来讲,确实是处处透着蹊跷的。
石洛雪狠狠瞪着那男人,却半晌都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男人因此也越发地得意了,“刚才我说的那些,你能解释的清楚吗?”
那男人嗤笑着问:“若是连这问题都回答不了,那后面的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若是没有你掩护,我们那一帮兄弟劫持了叶灵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避开官府的搜查?”
“如果不是你哥哥和你们串通一气,他又何必要下毒毒害我们整个山寨的人,还把尸体都烧毁彻底毁尸灭迹?”
“你以为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吗?
人在做,天在看!只要你做了,早晚都会露出把柄来的!”
男人冷笑道:“而五年前那件事,你们最大的失误就是,本来想杀了叶灵汐的,却失手了,让她一直活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