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扬眉吐气(2 / 2)

执宰大明 小黑醉酒 1744 字 2022-09-04

“可是,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杨士奇闻言皱着眉头看向了宣德帝,早在关西七卫刚进北直隶的时候朝廷就接到了他们沿途烧杀抢掠的奏报,因此杨士奇对那些关西兵是异常痛恨。

杨荣和蹇义等文官不由得着头,这两个多月那些关西兵肯定在北直隶为非作歹,倘若不惩治的话无法向那些受害的百姓交代。

“皇上,臣知道那些关西兵罪大恶极,可与其将他们消灭在北直隶,不如让他们到西域去跟吐鲁番等国火并,守护大明西北边疆。”

李云天闻言沉吟了一下,开口沉声向宣德帝道,“臣会严惩关西七卫中欺压百姓的首恶,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宣德帝觉得李云天言之有理,禁不住微微颔首,大明对西域的国策就是制衡,如今吐鲁番等国进攻关西七卫,关西七卫回去后定会跟其大打一场,届时双方伤亡惨重,大明可以趁机强化对关西七卫的掌控,稳固西北边疆的安定。

杨士奇和杨荣、蹇义、胡滢等人对视了一眼后纷纷不再开口,不得不李云天的战略眼光远大,对关西七卫的处置最为符合大明的利益,否则一旦关西七卫有失大明西北必将陷入动荡,届时不仅西北百姓生命受到危险而且大明还要耗费大明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进行应对。

李云天在皇宫里待到凌晨时分才与张辅等人离开,宣德帝今晚的兴致显得很高,是北征回京后最为开心的一天。

由于手头的事务繁忙,因此李云天并没有在家里多待,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骁武军在京城的军营,召集了军营里的火枪营和炮营进行了训话,然后让其出城与城外的辽东明军的火枪营和炮营汇合。

这次南下征讨关西七卫,李云天准备用火器部队作为进攻的主力,既给关西七卫一个下马威,同时也检验火器部队在战场上交战的效果如何。

“大捷,官军平定辽东,十万蒙古兵投诚!”

“辽东官军昨天收复居庸关和通州,俘虏甚众。”

“官军准备大力清剿北直隶的北元兵,战争结束指日可待。”

……

李云天乘坐着他的那辆四轮马车赶赴军营的时候,街头上的报童手里举着今天的《明新报》沿街高声叫卖着,使得沿途行人疯狂抢购,都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那些在大街巷疾驰的骑兵只是提及了明军大捷,并没有明相关的信息,这让京城的人心中纷纷感到好奇,导致市面上流言蜚语纷飞,第二天的《明新报》自然成为了众人抢购的目标,从以前的经验上来看《明新报》将会报道其中的内情。

果然,《明新报》不负众望,报纸上果然有明军大捷的报道,引得百姓们纷纷购买想要一睹为快。

时至今日,《明新报》已经成为了京城百姓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要有经济条件的人家必订阅《明新报》,既了解天南地北的风土民情、奇人异事,同时也掌控大明政坛的动向。

下午,在军阁与张辅等人议事的李云天接到了攻打通州城的明军传来的战报,明军在通州城城南设伏,围歼了从通州城出逃的蒙古军队,擒获了阿鲁台等众多蒙古军队的高级将领,可谓大获全胜。

不过可惜的是,瓦剌大首领脱欢在几天前已经离开通州城前往大同,因此这次顺利逃过了一劫。

与脱欢一起离开的还有李云天一直非常想见的阿仇,由于脱欢和阿仇这次走得非常低调,因此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阿鲁台和脱欢已经结盟,但私下里两人因为以前的恩怨纠葛很少往来,而且,脱欢跟阿鲁台并没有在一起行动,阿鲁台把目标放在了北直隶,而脱欢则把治理的重放在山西行都司,只有遇到重大事务的时候脱欢才会来找阿鲁台进行商议。

也就是,李云天晚来了一步,如果他能率军早到几天的话将把阿鲁台和脱欢一网打尽。

实话,相对于阿鲁台李云天更忌惮脱欢,毕竟脱欢在历史上杀了阿鲁台、把秃孛罗和太平,可谓是草原上的一代枭雄。

在李云天看来,脱欢要比阿鲁台聪明,脱欢并没有像阿鲁台那样贸然从居庸关入关而是选择留在了大同城,这意味着他心中对现在的战局充满了警惕。

表面上来看的话,蒙古军队攻破了居庸关好像形势对他们极为有利,但实际上这里面也有着巨大的潜在风险,那就是一旦明军重新夺回了居庸关,那么进入北直隶的那些蒙古军队将成为瓮中之鳖。

虽然万全都司的明军没有夺回居庸关的能力,可辽东都司却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毕竟山海关掌握在明军的手里,要是辽东都司的军队忽然从山海关南下的话,那么居庸关可就危矣。

到底,脱欢信不过兀良哈部的蒙古人,如果兀良哈部真的想要跟大明撕破脸彻底弄僵,那么一定会出兵协助鞑靼和瓦剌攻打辽东都司,可是他们却没有这样做而是以阻挡明军北上为由守在山海关,避免与明军进一步爆发冲突,这就使得脱欢心中有几分起疑。

如果鞑靼和瓦剌在战场上占据主动还好,兀良哈部绝对会老老实实地协助其作战,可一旦明军占据了上风,那么兀良哈部的态度很可能会发生转变,毕竟兀良哈部已经被大明同化了多年,早已经与鞑靼和瓦剌不同,心理上其实已经接纳了大明。

事实表明,脱欢果然比阿鲁台技高一筹,进而躲过了与阿鲁台一同被俘的命运。

然而,令李云天感到欣慰的是,古辰由于协助阿鲁台手下的蒙古将领攻城因此留在了北直隶,这下无论如何都不能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