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的就过来。”
“得罪了我们老爷,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在镇上混下去。”
……
随着周仁善的这个喊声,立在他身后的家丁纷纷挥舞着手里的刀枪棍棒等物气势汹汹地威胁那些受害者。
见此情形,现场控诉张管家的声音嘎然而止,由于周仁善在河镇作恶时日已久因此那些受害者心里还是非常惧怕他的淫威,面对一脸凶相的周仁善和凶神恶煞的家丁吓得相继闭上了嘴巴,并且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大家不要怕,此人打着忠武王的旗号敛财,已经触犯了朝廷的律例,只要把此人绑了送到县城交给忠武王,忠武王肯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赵大海忽然大声向那些受害者喊道,“周扒皮虽然在咱们县里为所欲为,可在忠武王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忠武王向来与民和善,岂会任由名声被这种恶徒败坏?”
“对,抓了这个狗奴才送给忠武王,忠武王一定会彻查此事,大家有什么冤屈都能洗刷。”何云谊也被先前周仁善的凶狠的气势吓住,听见赵大海的话后顿时回过神来,有李云天给他做主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因此也跟着高声喊道。
“把他送官!”经过赵大海和何云谊的提醒,那些受害者纷纷反应了过来,此时害怕的应该是周仁善才对,在高高在上的李云天面前他完全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于是纷纷再度情绪激动起来,想要把张管家送到县城交给李云天的人,让其和周仁善受到应有的惩罚。
“来人,把这群刁民给本老爷打走,朗朗乾坤下岂能容这些人在此胡言乱语。”
周仁善见那些受害者没有被自己吓住反而要把张管家送官,顿时就乱了阵脚,就如赵大海所的那样他在李云天面前实在就是一个卑微的存在,李云天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命,这一下他真的感到害怕了,环视了一眼四周那些咬牙切齿望着他的受害者后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们向周围的家丁喊道。
家丁们闻言立刻拎着手里的武器向何云谊等人冲了过去,他们平常里在镇上仗着周仁善的权势欺男霸女惯了,因此周仁善的命令对他们来就犹如圣旨一般,根本不管什么对与错,反正出了事有周仁善兜着。
人群顿时一阵慌乱,包括何云谊等人在内纷纷惊慌地向后退着,谁都知道这些周家的奴才一个个心狠手辣,无论老人孩皆敢往死里下狠手。
雷婷见状挥了一下手,围聚在李云天周围的护卫们就抽出腰刀迎了上去,面无表情地将那些周家的家丁拦住。
李云天的那些护卫不是身经百战,但大大战事至少参加了十几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仅一个个人高马大而且身手矫捷,身上更是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这使得周家家丁那群乌合之众立刻就被护卫们身上的凌厉气势震慑住,手忙脚乱地立在那里不敢向前一步,脸上纷纷流露出惧色。
现场的人神情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谁也想不到那些护卫竟然会阻拦周家的家丁,更想不到他们会有如此凛人的声势。
“周老板,此人打着忠武王的名义招摇撞骗,为了忠武王的名誉你不介意把他交给我们,并跟我们回县城协助彻查此事吧!”
趁着护卫和周家家丁对峙,雷婷面罩寒霜地望着脸色变得苍白的周仁善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然轮到了她来收拾这个残局。
“你是什么人?”周仁善面色铁青地瞪着雷婷,他不知道这群多管闲事的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使得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扬州商人。”雷婷看出周仁善眼神中的惧意,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不动声色地回答,“忠武王乃朝廷重臣,我等身为大明子民岂可坐视有着打着忠武王的旗号为恶?”
“此事本老爷已经知道,自会送他去县衙彻查,勿需你们操心。”周仁善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雷婷此时身上所呈现出来的这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他更加心慌意乱,他知道绝对不能把张管家交给雷婷,故而冷笑了一声后转身快步向院中走去,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张管家迟疑了一下,随后忐忑不安地跟了过去,他知道自己这次遇上了一个大麻烦,虽然他并不相信周仁善会救自己,也不认为周仁善有这个能力,不定周仁善会杀他灭口,但他此时此刻别无选择唯有追随周仁善才可能会有一丝生机。
见周仁善和张管家要溜走,何云谊和现场的人顿时一阵骚动,如果两人逃走的话可就不妙了。
嗖,就在周仁善来到府门前的时候,一支弩箭从他的耳朵旁飞过,啪一声射在了前方的一扇大门上,箭尖微微颤抖着吓得周仁善立刻就停下了脚步,转身惊魂未定地望向了雷婷。
“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我唯有让他们‘请’你去县城了。”雷婷冷冷地望着周仁善的道,她身旁的几名护卫举起手里的弩弓面无表情地对准了周仁善,只待雷婷一声令下就射向周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