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本王问你,赵家的帐一直由你来保管,没有你的同意别人能否从账上支取?而且还是数目如此大的一笔数额。”
随着贺氏的确认,赵家那本账册的真实性毋庸置疑,这意味着赵德确实从赵家的账上提取了五百两黄金,李云天在众人的注视下拿起账册面无表情地望着贺氏问道。
“王爷,赵德是我们老爷的本家兄弟,老爷对其万分信任,否则不会让其做了管家。这些年来他为了我们府上的事任劳任怨,把手里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因此当府上群龙无首时他有权来代掌府上的事务。”
贺氏闻言向李云天微微一躬身,高声解释了赵德与赵府之间的关系,实际上自从赵指挥同知死后赵府上下都是赵德给撑起来的,否则贺氏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解决一大家子人的吃穿用度,故而对其万分信任,陷入杀夫案的官司后是赵德在负责赵家的事宜,劳苦功高。
“诸位大人,想必大家都知道这张提款的凭单正是出自讲武堂京师钱庄,而且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赵德确实把那么大一笔钱给提走了。”
李云天随后放下手里的账册,》≯》≯》≯》≯,m.≠.望着大堂上的众位官员道,“诸位也都清楚,在薛少卿的家中并没有发现赵德用来行贿的五百两黄金,故而这批黄金的下落就至关重要。”
之所以李云天没大张旗鼓地调查那张提款单据的真实性,是因为在前面两场堂审锦衣卫的人先前已经证实赵德确实从钱庄提取了那笔钱,故而无需他再多费唇舌。
听了李云天的话,胡滢等人纷纷着头,李云天的没错,那五百两黄金不会无缘无故地飞走了,只要能找到那笔钱的下落那么案情也就能水落石出了。
“来人,传薛家老仆。”随后,李云天高声吩咐堂前的差役,准备提审薛瑄受贿案中的另外一个关键人物:薛老汉。
早已经在隔壁厢房等候着的薛老汉躬身进来大堂,神色羞愧地望了一眼薛瑄后跪在地上向李云天和胡滢等人行礼。
“薛老汉,如果本王没有记错,你在薛家已经有四十余年了吧?”李云天瞅了一眼忐忑不安的薛老汉,不动声色地问道。
“回王爷,人确在薛家带了四十多年。”薛老汉闻言连连着头。
“薛少卿父子待你如何?”李云天见状不动声色地追问。
“恩重如山!”薛老汉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道。
“你能告诉本王,你是否从赵德那里收过钱?”李云天随后一指跪在一旁的赵德,沉声问道。
“回王爷,人从他那里拿了五百两黄金。”薛老汉迟疑了一下,回答了李云天的问话。
“那些黄金现在在哪里?”李云天盯着薛老汉,一字一句地问道。
“王爷,那些黄金是人替我家老爷收的,自然交给了我家老爷。”薛老汉低着头在那里道,他此时哪里有脸见薛瑄。
薛瑄闻言双目禁不住闪过一丝怒色,刚准备呵斥薛老汉,不过当看见薛老汉脸上的伤痕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知道薛老汉遭受了岩心逼供,否则绝对不会诬陷他。
“薛少卿,薛老汉所言是否属实?”李云天的视线落在了薛瑄身上,不动声色地向他求证。
“王爷,下官从来没有让家里的人收取过别人的好处,因此从没有见过什么黄金。”薛瑄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回答。
“据本王所知,官府并没有从薛家搜出那笔黄金来,你作何解释?”李云天闻言望向了薛老汉,面无表情地问道。
“王爷有所不知,我家老爷行事心谨慎,把收受来的钱财藏在了地面一个隐蔽的地方,除了他之外无人知道在哪里。”薛老汉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咬着牙道。
“隐蔽的地方?”李云天的眉头顿时就是一皱,开口追问道,“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回王爷,只有我家主人知道那个隐蔽的地方在何处,其余人都不清楚。”薛老汉连忙摇着头,这是虚构出来的地方他肯定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