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镇上的地保,这是本村的甲长,敢问军爷找我们来有何事?”
在院子里众人的注视下,那几名富人模样的男人中走在最前面的一名胡子向李云天一躬身,先是自报了家门,然后指了一下身旁的一个大腹便便的胖中年人道,言语中充满了疑惑。
胡子男子是赌坊老板所在镇子的地保,与这个村子的甲长一样,都是帮官府做事的当地人,虽无官阶品级但手里有一定的权力,负责维持当地的日常事务。
李云天做事向来周全,既然他准备查杨三宇的下落那么肯定要按照办案的流程走,以免被人成是仗势欺人。
尤为重要的是,李云天想要通过此案的审理告诉当地乃至西域的百姓,即便是大明忠王审案也要遵守朝廷的律法,这样无形中就能突出朝廷的威严。
“你们可记得当年西域大战结束后,朝廷曾经派发了悬赏告示寻找成宁侯的踪迹,凡是提供线索者重赏,凡是刻意隐瞒者严惩!”李云天一边把剑身插回剑鞘,不动声色地望向了胡子地保。
“回军爷,人当然记的这事,镇上当时也贴了告示,各村的甲长也都回去告诉了村民。”胡子地保闻言了头,双目浮现出疑惑的神色,有些不明白李云天为何会提起这件旧事。
“本官经过镇上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成宁侯使用的佩剑,据佩剑的卖主所言他是从这户人家中偷来的,故而本官要查这个案子,你们当个见证。”
李云天把手里的宝剑向胡子地保举了一下,淡淡地明了喊他们的来意,有了地保等人的作证就能把此案给坐实。
“是这样吗?”胡子地保自然认识桑德这种镇上的地痞混混,一脸惊讶地望着桑德问道,他也听了桑德卖剑的事情。
“的一时财迷心窍干下了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不再犯错。”桑德脸上流露出尴尬的神色,讪笑着回答。
“这把剑与你有关系?”胡子地保根本就不相信桑德,这家⑧⑧⑧⑧,m.≧.伙话跟放屁一样,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压抑着心中的震惊沉声问向了消瘦中年人,要知道这可是件大事,大明从未停止过寻找杨三宇的下落。
“地保大人,人跟不知道那把剑的事情,请地保大人给人做主呀。”消瘦中年人见状连忙给胡子地保跪了下来,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要知道地保毕竟是本地人,胳膊肘肯定往里拐。
“这位军爷,此事事关重大,军爷可有证据?”果然,胡子地保闻言沉吟了一下,开口向李云天道。
消瘦中年人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紧张的神色顿时变得舒缓,李云天注意到了这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冷笑,觉得消瘦中年人太过天真了,胡子地保之所以有刚才的一问并不是想要袒护他而是想知道案情到了哪一个地步。
很显然,杨三宇的案子是正统皇帝关注的御案,胡子地保知道其中的厉害,他吃饱了撑的想要自找麻烦?
“这把剑就是最好的证据,本官可以肯定它就是成宁侯的佩剑!”李云天把手里的宝剑向胡子地保一伸,不动声色地道。
“这位军爷,此事非同可,你可认准了这是成宁侯的佩剑?”胡子地保迟疑了一下,有些怀疑地望着李云天。
他认识骁武军的军衔,李云天的军衔不过是一个少校而已,在吐鲁番地区的骁武军中勉强属于中级武官,一个驻防在吐鲁番的少校如何能确定这把剑的真假。
“这个你无须怀疑,本官已经让人去黑水城调兵,届时黑水城的守将会向你证明本官所言非虚。”李云天知道胡子地保的心思,他是害怕自己搞错了佩剑后受到牵连,于是微笑着安慰道。
听闻此言胡子地保不由得怔了一下,双目流露出诧异的神色,李云天的竟然是“调兵”,这可是上位者的口气,而且连黑水城的守将都牵扯了进来这使得他非常意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操着怪异口音的少校有着不的来头。
“那一切就有劳军爷了。”很快,胡子地保做出了选择,向李云天一躬身后道,既然这个少校表现得非常强势,那么他不介意静观其变看看李云天要做些什么。
“本官下面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既然这把佩剑是从这里找到的,那么就一定能找到成宁侯的其他物品。”
李云天既然来了这里自然不打算空手而回,他冲着胡子地保笑了笑后望向了消瘦中年人,“如果本官从你家中搜出了成宁侯的其他物品,你还有何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