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章 对峙(1 / 2)

兽妃 周玉 3119 字 2022-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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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对峙

依依呀呀的哭声远远的传了出去,撒播在这方天空中,令人心颤。

雪花从天空上缓缓的飘扬下来,也不知道是害怕这孩子冻着,还是怎么着,缓缓的小了起来,飘飘悠悠的随风落下,不带起一丝涟漪。

“哇哇……”就在这咿呀的哭声中,突然另一道哭声紧接着响起,呜呜的与那高空中的婴孩混应在了一起,两道哭声交织,在这一片静寂的土地上,听起来分外的明亮。

紧紧的抱紧怀中正哭的好似伤伤心心的小宝贝,丁飞情整个心都揪了起来,这孩子从来不哭的,难道是因为双胞胎,心里有所感应,知道那上面如此危险的是她的哥哥,所以第一次放开嗓子哭泣。

“不哭,不哭……”轻轻的安慰声没有作用,反而换来小宝贝更大的哭声,几乎让丁飞情心都碎了。

墨离牙齿咬的咔嚓作响,铁血的眼定定的锁住被吊在高空的婴孩,那是他们秦国的太子,那是他们陛下和王后的孩子,这一个是真的。

拳头握的咔嚓作响,高高坐于马上的独孤绝,拳头上青筋直冒,脸上什么神色都没有,冰冷的吓人,只有那周身的杀气几乎一瞬间有如实质,逼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如若地狱。

高抬起头看着远处被吊着的婴孩,云轻的身子剧烈一颤,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然而那清冷的双眼中,在痛心担忧的同时,却越来越酝酿起冲天的怒火,那是铁色的杀气。

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独孤绝和云轻高高坐于马上,挺立的犹如千年盘松,没有慌张和绝望的大吼,没有冲动的不顾一切,只有冰冷的冷漠和冷静,与着滔天的杀气。

红马铁甲,白马黑袍,一左一右,在满天雪花中,绝世无双。

四十万大军在两人身后,铮铮铁甲,杀气狰狞。

“两位,好久不见。”淡雅的声音突然随着风传来,一排身影出现在高高的城楼上,居中而行者,不是那齐之谦是谁。

只见他身着淡黄皮裘,黑发束与金冠之上,一脸淡淡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儒雅俊秀之极,点点雪花从空中飘下,落在他的发间衣上,越发的衬的他清俊异常。

齐之谦一脸微笑高高站与城墙上,看着兵临城下,一马当先的独孤绝和云轻,好似老朋友见面一般,微笑着道:“两位别来无恙啊。”

口里说着亲切的话语,人却缓缓的走至那挑起的旗杆面前,慢条斯理的抚摸了一下高高挑出去的旗杆。

手臂粗细的旗杆在他的抚摸下,顿时荡漾起来,一上一下的颠簸,被吊在半空中的婴儿更是随着这颠簸一上一下,好似在荡秋千一般,看上去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

下方的独孤绝和云轻见此,心同时都紧了起来,那旗杆如此纤细,就算他们都知道圣天域一直没出来,一定是藏匿在什么地方,关键时候一定会出手,孩子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亲子连心,这当口也不由微微紧张,若是圣天域赶不及,一个不小心孩子当真掉了下去,他们这么远的距离,就是会飞都救不了。

当下,两人的脸上越发的冰冷,靠的近的丁飞情和墨离,几乎能听的见两人拳头中骨头脆响的声音。

城墙上齐之谦摸了摸旗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伸回手来,拿起旗杆旁一锋利的泛着寒光的长刀,在旗杆边上比划了两下,寒栗的刀光映衬着白雪,锋利而冰寒。

云轻和独孤绝脸上什么神色都没变,好似漠不关心那上面高高掉起的婴孩一般,但是那泛着寒光的长刀在旗杆边上划动的一瞬间,两人眼中的瞳孔,同时收缩了一下。

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齐之谦回身把手中的长刀递给一旁的玄知,玄知则挥舞着长刀临空贴在那脆弱的旗杆上,只需要轻轻一划,旗杆就会断裂。

袖袍一挥,齐之谦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的独孤绝和云轻,面上微笑着,眼中却一片冰冷,纵声道:“独孤绝,本太子今日也不跟你废话,想要你儿子的命,就给我弃兵投降,否则,就别怪本太子不尽人情,拿你秦国未来的太子殿下祭刀。”

温和的话语远远的传开来,话语虽温,意思却锋利如刀。

独孤绝听之怒极反笑,纵声大笑中冷血之极的道:“齐之谦,你也不过如此,你认为寡人会为了区区一个婴孩,而放弃大好江山?笑话,齐之谦,时机稍纵即逝,孩子可以在有,你觉得寡人会弃兵投降?”

冰冷决绝的话语尘嚣直上,铁血之极。

齐之谦闻言微微摇头一笑,缓缓的道:“秦王独孤绝冷血残酷,区区儿子自然是没有万里江山重要,这点本太子还清楚的紧。”

独孤绝冷血残忍,在他为翼王的时候就已经名动天下,这人是没有弱点的,除了一个。

转眼对上云轻面无表情的双眼,齐之谦轻轻点了点头后扬眉道:“孩子只有一个,纵然以后在有,却也不是这一个了,妄自心慈仁善,却对自己的孩子残忍致斯,秦王后,三思。”

说罢,齐之谦满脸淡淡的微笑看着一脸冰冷的云轻,当日在九曲龙河边上,云轻拼却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真当他不知道是不是,如此爱若自己性命的亲生骨肉,云轻会坐视?独孤绝或许狠的下心,云轻是绝对狠不下心的,这一点他绝对不会看错。

南域四十万兵马是云轻的,云轻真要不准动,这四十万兵马就绝对不会听独孤绝的,他今天要威胁的不是独孤绝,而是云轻。

云轻看齐之谦把矛头对准他,当下缓缓纵马一个人往前移动,一边冷酷之极的道:“齐太子,这就是你的本事?以婴孩之命威胁他的父母,来保你的天下?如此无耻之举,妄自你还如此沾沾自喜,得意之极。好一个智慧温雅名扬天下的齐太子,好一个仁慈爱民的齐太子,你齐国如若今日能够侥幸存活,他日也会遗臭万年。”

“说的对,区区齐国偌大疆土,百万民众,要靠一个婴孩的命来保全自己,遗笑天下。”独孤绝眉眼一扬,纵马就跟在了云轻的身后,朝着前方兵器出鞘,森严赫赫的齐国十万兵马走去。

听着独孤绝和云轻的话,高高在上的齐之谦冷冷一笑道:“成王败寇,不管什么手段,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独孤绝,别告诉我你也有妇人之仁。”说罢,眼中鄙视的光芒一闪。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乱世为王的基准,心慈手软的君王早就消失在历史的潮流中,能够活到今天,能够纵横到现在,存在的七国,那一个不是心黑手辣之辈。

屠一人,是为错,屠一万,是为雄,屠的九百万,是为雄中雄,战场上,胜利才是一切,卑鄙无耻也好,心狠手辣也好,能走到最后,那才是雄。

视线在空中对上,击出猛烈的火花,独孤绝和齐之谦遥遥相对,眼中火花四溅,他们是一样的人,只是一个露于外,一个形与内,一个屠杀一切,一个绵里藏针。

“给我站住。”火花迸裂间,齐之谦突然一声大吼,双目中精光一闪。

边上的玄知,立刻高高举起手中长剑,对准了那摇摇晃晃的旗杆。

独孤绝和云轻见此,顿时双双勒马,站在了两军交战的中央地带。

“秦王后的无双音攻,本太子深有体会,秦王的一身本事,本太子也知之甚详,两位还是给我站在当地的好,否则,本太子不保证我的手下,手不会颤抖。”冷冷的盯着云轻和独孤绝,齐之谦沉声喝道。

云轻的音攻,独孤绝的轻功,两人都是绝顶的,在让他们靠近过来,两人联手,他们的人质会不会被抢回去,实在难说,这个时候可不能冒一丝危险。

云轻瞳孔微微一缩,笼罩在袖子中的手指,在背后对独孤绝做了一个手势,独孤绝明面上看都没有看云轻,只是那眼轻轻的眨了一眨,两人在无声之中,交换了意思。

“降还是不降?”一声冷喝,齐之谦看着居马中央的独孤绝和云轻,面色一沉,他没看见两人有什么异像,但是就是感觉不对,也许是两个人都太强了,强的他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心。

“齐之谦,你只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寡人必踏平你齐国,血洗云城,你齐氏一族,鸡犬不留。”一身冰雪般的肃杀,独孤绝冷酷之极的血声,飘荡在这寒风中,阴森寒烈入骨。

“鸡犬不留。”身后四十万大军立刻紧跟而吼,那大吼声,犹如半空中打了一个惊雷,震的周围的树木上雪花嗖嗖而下,树枝摇晃不停。

本来不停啼哭的两小,此时也不知道是被这一惊雷给吓着了,还是怎么着,齐齐停止了哭泣,那被高高吊在旗杆上的大宝贝,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仿佛好奇之极的盯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影,小嘴一撅,不但不哭,反而笑起来了。

而城墙上,齐之谦眉眼一沉,嘴角边的微笑再也保持不住,一声冷哼,袖袍一挥,纵声喝道:“我在问你一次,降还是不降?”

说罢,手势一挥,玄知的刀临空就朝那旗杆上挥去,寒栗的刀光在空中闪动,把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你敢。”一声怒吼狂飙而出,云轻五指一划,就朝腰间佩戴的风吟焦尾按去。

“我有什么不敢。”玄知一声大吼,面上泛起冷笑,手中长刀看似狠命的朝旗杆砍去,却速度相对缓慢,气势很足,然却给了独孤绝和云轻投降,或者说话的机会。

这孩子是他们最后的底牌,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够抵制独孤绝和云轻威逼的筹码,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下手要了他的命,这只是一种姿势,一种吓唬云轻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