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天舒？

我真的是陆天舒的转世吗？

忽然间，陆清感到，自己一直在守护的，原来都是别人的恩怨。

“陆天舒――”

站在这生死二气蔓延的生死渊中，陆清忍不住仰天长吼。

狼牙山之巅。

陆清原本盘坐的身体骤然间颤抖了起来，在陆清的眉心处，一柄血色的剑影现出了行迹。

咻――

瞬间，从那血色剑影上，一道血芒射出，注入了陆清的掌心。

幽暗的空界之中。

一道血色的人影显化出来。

“你终于出现了。”属于叶老的青玉小剑青芒一闪，之前显化的青色人影再次凝现了出来。

“叶前辈，一千六百多年未见，您还是风采依旧。”血色人影看不清面容，如果陆清在此的话，一定会听出来，这声音在他的记忆中，是那样的熟悉。

“风采依旧说不上，如今勉强能活罢了，还收了这样一个徒弟，我也没什么奢求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到如今，你还是选择出手了。”叶老叹息一声，开口道。

血色人影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道：“叶前辈可曾听过天灵族的先天神卦？”

“先天神卦！”叶老骤然低喝一声，“你是说剑神海那一支天灵族所有的先天神卦？”

“不错，当年晚辈曾有幸请那天灵族大祭师为晚辈算上一卦，这一世，再无所得，便将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叶老沉声道，“所以，你便想出了这瞒天过海的手段，只是，你忍心吗？”

长叹一声，血色人影道：“我已经欠了太多，这么多年来，我也想通了许多，这天道也有残缺，万事自然不可能圆满十分，有得必有失，这其中，最终还是要做出选择。”

“你选择的是――”

“一千六百多年了，我不能再等了。”

冷笑一声，叶老道：“看来你已经被魔气侵染得很深了，到底，还是成为了一个无情之人。”

“无情？”血色人影嗤笑一声，“这都是那混账天道，以造化弄人，说过来，我们都不过是它玩弄的蝼蚁罢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尊它，什么天人二道，我倒是看好那魔道，有仇必报，有恩必偿，没有多少的尔虞我诈，天道伪善，人道欲情，叶前辈，难道如今你还不明白吗？这力量，并没有善恶，只是要看，这力量，是掌握在什么人手中。”

“掌握在什么人手中。”叶老喃喃道。

“不错，之前那人已经出现，难道从他身上，叶前辈，你还没有看出些什么吗？”血色人影继续道。

“恩，你说的对，”叶老应声道。

顿了顿，叶老道：“但是，我不相信，这魔道会没有任何的欲情，所谓魔道，在老夫看来，便是这天人二道领悟最深的一道，心有偏执，说到底，还是有着诸多的羁绊，就如你，不还是没有放下。”

“不，我和他们不一样，”骤然间，那血色人影的声音有些癫狂了起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的所作所为，这仇，我一定要报！”

话说到此，血色人影的语气又再次平静了下来，道：“你放心，他的真灵，我不会泯灭，我会送他去轮回，这一世，算是我欠他的，等到来世，我大仇得报，一定全力助他，也算是作为偿还吧。”

叶老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血色人影，良久。

良久。

“如果我不肯呢？”

“叶前辈，这是晚辈的私事，还请你不要插手，晚辈手上有三生石心，如果前辈执意要插手的话，就只能暂时将前辈镇压了。”

“三生石心，”叶老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看来当初，你得到的三生石并不少。”

“不错，当初晚辈虽然没有那人的机缘，但是也得到了不少的三生石，这其中，出了一些三生石心，晚辈一直留着。”

深吸了一口气，叶老道：“既然如此，你出手吧，陆清是我徒弟，你如今遁入魔道，你我交情，今日便算缘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