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正在陪着雷帝赏月的柳西月狠狠打了个喷嚏。
红纱帐子轻巧地放下,衣裳一件一件抛到一边,男人的长发如流云般倾泻而下,修长的身材,结实的胸膛,一双桃花眼在黑色的发丝下渗透出点点灿烂的光芒,淡雅的香气弥漫罗帐,迷人醉人,景色旖旎,美不胜收。
“狂儿……”他匐坐在她身侧,笑意盈盈瞧着她,手指绕着她的发丝,轻轻的笑,轻轻地呼唤,血龙纹在眼角若隐若现,烛火下好生邪魅,诱惑的味道愈发浓重。
今夜的男子,褪去了青涩,特别的性感。
云狂向来不喜欢矜持的,此等绝色美男,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如此模样怕是全天下的女性都要暴动流口水的,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大笑三声,很是豪迈地扑了上去……
鱼水之欢,火热缠绵,身心的相溶,颤栗的快感,一波一波不住袭来,仿佛灵魂会就这样超脱了身子,双宿双飞,就如梁祝化蝶般地翩翩而去。
男子的喘息,厚重低沉,在药物的刺激下,动作稍许霸道了几分,动情地一声一声唤着那个这么多年始终视为心中最重的人儿。
“狂儿……狂儿……”
“我在这里,我在……”她热情地反手拥去,灼热一片……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到得今夜,已是功成名就,放开了一切的烦恼,内心中全无忧虑,两人都是相当的疯狂。
一直闹到将近凌晨,方才云雨初歇,窗外的晨光少许射入,烛火的光泽便不是那样明丽了,云狂钻在叶少秋怀里,眯着眼睛打着小小的哈欠。
男子墨发如缎,单手撑着脑袋,另一手爱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面庞,媚眼如丝,愈发性感。
云狂闭上眼睛,安心说道:“少秋哥哥到原竹了吧?血龙纹,已经不会造成影响了么?”
“什么都瞒不过狂儿。”叶少秋轻声一笑,环抱着她应道:“没有天竹灵气的爆发,我也只可能是你口中所谓的‘原竹’了,在升入这个境界以后,我才发现,血龙纹仿佛恐惧我单纯的内劲,再无暴动迹象,只会助我凝聚天竹灵气,无法左右我了。就是我运行体内真气将之除去,我想也不会对我的身子造成多大影响。”
“少秋哥哥的眼光和心境本身就是和狂儿差不多的,若不是我横空出世,相信少秋哥哥历经磨难,一样会在龙洲大陆上扬名立万。”云狂嘻嘻一笑,小手不住在男子的胸口画圈圈。
“小坏包,你还撩拨我……”叶少秋倒吸一口冷气,抓住她作祟的手,瞪眼道:“真不想休息了?”
云狂睁开黝黑的眼睛,神色认真,若有所思:“要不再来一次吧……”
那无辜纯洁的可爱模样,真是比任何的催情药剂还要管用,叶少秋的目光霎时又深谙了下来,正要伸出手去,门外却是一阵响动,紧接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狂儿,少秋,出事儿,出大事儿了!”柳西月的声音里有几分焦急,云狂和叶少秋同时一愣,心里立刻紧张了起来。
什么事情让柳西月这么紧张?两人这一晚洞房花烛夜还是她安排的,没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决计不会这个时候来扰他们休息的。
“娘,我们这就起来。”二人顾不得许多,即刻穿好衣物开门迎上外面踱来踱去的柳西月。
云狂问道:“婆婆,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柳西月面色焦虑,还有几分对不起这两个孩子的感觉,摇头叹道:“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轻尘塔的塔主你认识吧?”
“你是说亦轻尘?他怎么了?”
“他来了,一身是伤,倒在太守府门口,还是你的朋友认出了他,现在他神志不清,很难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迷迷糊糊的只言片语之间我大概知道,轻尘塔被人灭门了,雪魄精不知落到了哪个人的手里。”柳西月有些愤愤,轻尘塔好歹是她所建,竟一点儿也不给她面子,好,好得很!
“灭门!”云狂和叶少秋对视一眼,同时一阵惊骇,轻尘塔好歹是密宗四门之一,其实力不下其他密宗三门,怎么会说灭门就灭门了!
“还有一件事情……”柳西月有些懊恼地看了云狂一眼,咬咬牙道:“天柳皇后向婉儿,日前莫名其妙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