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光环透过灯光的折射直直射入迷雾泛滥的眼眸,接过项链,穆以辰怔怔的看着戒指表面上那早已干涸的些微血迹,深邃的眸有如翻江倒海般的染上嗜血的浓重色彩!
抬头,眸光若有似无的掠过被大字型绑在铁链架子上的两个女人,双双被胶布贴住了嘴巴,一人被鞭子打的几近昏厥,还有一人,还在等待着处罚。
“把胶布撕了。”
……
修长的手指套上白色手套,撩开那人额前的发丝,看样子,不过是个年轻女人,“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汊”
“没,没有人,指,指使……”
有气无力的声音,女人疲累的低垂着头,此刻,旁边的女人则是惊惧的睁大双眸,有了说话的机会忙抢着开口,“真的没有人指使,我们打她只是因为她毒瘾犯了,知道痛,她才会把毒瘾戒掉,我们这是为她好啊!”
“为她好?把她打到流产了也是为她好?”穆以辰轻笑出声,唇角诡谲的笑弧宛如暗黑系的地狱使者让人看的怵目心惊,“你们杀的是我的孩子,说出幕后指使,我会让你们死的痛快点,如果还是不肯说的话,那就别怪我狠心了。朕”
抬手示下,便有人抬了一桶盐水上来,二话不说便舀了一勺浇在女人身上,液体沿着翻开的红肉丝丝侵入,直疼的女人忍受不住哭嚎起来,听着那样疼痛悲切的声音,在场的人却都是面不改色的站着,一丝同情的动容都不曾有过。
女人的受苦看的旁边的女人顿时惨白了脸色,呆滞的眸光看着眼前俊逸典雅如天神般的三个男人,眼珠滚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哭求道,“放了我们吧,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哽咽的声音艰难的挤出,女人的精神有些濒临崩溃的不适感,粗喘的气息将诡异的低迷气氛渲染的愈加唯恐,闻言,穆以辰淡淡收笑,曜黑的眸沉了沉,磁性的嗓音压低了响起,“拿谁的钱,办谁的事?”
“安若夏被送来后没几天,就有人找上我们,给我们一大笔的钱让我们特殊照顾下安若夏,我们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为钱的数量给的很大,所以我们也就没多问,反正这样的事在所里发生的很多,我们只是想教训下她,真的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女人悔不当初的反省着,似乎想到什么,眸底掠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是瘾君子,就算把小孩生下来也是不健康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小孩本身就该死?”
截过她的话,穆以辰幽幽的接过,没有起伏的声线道不出他此刻心底最真的想法,薄唇邪肆的上勾,手腕微转,别在腰间的银色质感的消音枪赫然出现在手中,而后被随意的把玩在指尖,淡漠俊美的样子惹得人一阵晃神。
“啊!”
一声尖叫突兀的响起,浓重的血腥味淡淡散开,方才开口求饶的女人左手腕赫然多出了一个血窟窿,此刻正源源不断的涌出滚烫的汩汩鲜血,和那惨白的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着枪口吹气,始作俑者的穆以辰漫不经心的姿态,似乎他方才对着开枪的只是一个靶子,而不是人|体!
俊朗的眉皱起,眸光接触到挂在腕上的银色戒指上,稍褪去的残忍杀意此刻又风起云涌的残卷而来,抬手,对着那具惊颤的身体,顷刻连发了三颗子弹!
双手,双脚,四个血窟窿!
齐齐向外冒着滋滋血气,见状,殷郁白略显反胃的皱了皱眉,侧头瞥见穆以辰那狠戾的侧颜,和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杀气,心下不禁暗暗捏了把汗,看来,以后,他还是离安若夏这女人远远的比较安全!
“找人把她的子弹取出来,每隔三天补四枪,别打中要害,直到她死的那一刻。”
宛如冷情撒旦铁血的下着命令,抬手一挥,女人还来不及开口嘴巴便又被胶带贴上,而被盐水浇透的女人已然奄奄一息的垂着头,“至于这个人,别让她死的这么快,每天一顿鞭子,一桶盐水,直到死的那一刻。”
“以辰,以前你从不害人性命的……”苏衍北的眸沉了沉,不知道穆以辰的这种改变,他是该为他高兴呢?还是为他悲哀?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安若夏是我的一切,谁动了她,我就要谁的命……”
……
郊区。
登上别墅旁的一个山顶凉亭,俯瞰着下方的景色,穆以辰张开双手,以着拥抱世界的姿态缓缓呼吸着,“衍北,想体会将世界踩在脚下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