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以辰是若夏的哥哥,他们当然会在一起,既然是兄妹,若夏喜欢她哥哥又有什么错呢?
举着白纸,林嫣然越来越听不明白,她害若夏的理由,如果是因为她喜欢若夏的哥哥,而若夏又跟她哥哥的关系要好的很,那么,这个理由是不是太荒唐了点?!
“呵――哥哥?哈哈,傻子,你们都是一群傻子!
血丝冲红了双眼,宁熙儿笑得张狂,又掺杂着许多的哀切,太多隐藏又濒临爆发的情绪将她生生逼至了万丈悬崖,只要一迈出,便会是粉身碎骨!
“什么哥哥,林贱人,知道吗,穆以辰是安若夏的老公,她们就是一对狗男女!汊”
再难听的话也说的出口,宁熙儿后退踉跄的倒进身旁的沙发上,开了一瓶红酒就开始喝起来,“知道穆以辰有多可恶吗?”
“他明知道我喜欢他,在拒绝了我之后,安若夏出事了,他又来找我,呵,安若夏永远是他心尖上的人,他说,一万个我也比不上她安若夏的一分,林贱人,你说说,我到底哪里比她一个小太妹差了?”
看着手中贴着昂贵招牌的酒瓶子,宁熙儿轻挑唇角,妖媚的瓜子脸透着些迷醉的色彩,眸底的痛苦情愫一闪而过,“林贱人,你知道吗,那天他来学校找我,我真的很高兴,即使为了安若夏来找我我也很高兴,因为他还知道有我这么个人,还知道这世上有宁熙儿这个人存在,可是那天晚上,在他的房间外面,我听到了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干着那种事,呵,多恶心啊――朕”
灌进一口酒,猩红的液体沿着嘴角蜿蜒流下,由于喝的急,好几次被呛着,重咳了几声后抬头,见林嫣然正悄悄的往后退,黑眸一缩,抬起酒瓶就往桌上砸去,瓶破碎裂,玻璃残渣迸了一地!
持在手中带着锋芒的半个酒瓶子,宁熙儿笑得的诡异森冷,在林嫣然还来不及开门前率先一步截住了她,锋利的玻璃残渣亦是抵上了她的脖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想跑?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啊啊――”
粗嘎的嗓音响起,林嫣然使劲的摇头,白皙薄薄的肌肤碰触着锋利的碎面,割出一道细微的血痕,感觉到疼痛,林嫣然吓得不敢动,似乎只要再挣扎一下,它,便会割破了喉管!
“别叫了,你走不出这道门的。”
理智在渐渐消失,宁熙儿管不了那么多,伸手一推,林嫣然受力,直直的向地上栽去,手肘撑地,擦出了血丝。
“如果让你出门,我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杀了你,我至少还有条活路可以走。”看着玻璃断面上那点点血珠,透着明丽的灯光折射进眼眸,眸中的血红翻滚的越来越浓烈!
失去了纸和笔,林嫣然只能瞪着双眸摇头,紧蹙的眉,微张的唇,伴随着撕裂般的沙哑嗓音,充满了恐惧,充满了对死亡的惊疑!
“反正你要死了,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眸底布满了阴霾,看着有如待宰羔羊的林嫣然,宁熙儿似乎特别开心,走近,在她面前缓缓蹲下,唇角邪邪的弯起,在林嫣然眼里,当初被安若夏按在地上拿着刀子在手臂上划,她也只觉得安若夏只是坏,而此刻宁熙儿给她的感觉,是骨子里的狠毒,是让人从心底的害怕!
那样阴狠的眼神,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
“知道安若夏为什么会碰毒吗?”
闻言,林嫣然摇头,见她这样,宁熙儿倒是不置可否的笑笑,而后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是我使计安排的,洪金那头满脑子猪肠的人,我稍稍一说,他就动心了,注射毒品,灌春|药,呵,我怎么说他还真怎么做啊,你说好不好笑?”
心中的秘密藏久了,也是痛苦的……
至少宁熙儿是这么觉得的,这件事在心中积压了这么久,没人可以吐露,现在对着一个将死之人说出,起码是件最好不过的事。
不可置信和震惊在睁大的双眸里逐渐放大,看着宁熙儿缓缓逼近,森冷阴邪的气息弥盖的愈发沉重压迫,曲着腿,林嫣然不断的往后挪动着,在她手中的玻璃碎面逼近她白皙皮肤下跳动的血管时,门,重重的被人踹开!
沉闷的声响让两人纷纷向出声地看去,这一看,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几乎是一瞬间的反应,看到站在门口脸色冷淡的安若夏,宁熙儿下意识的拿着手中的残片挟持住林嫣然,只是,也仅仅是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手腕突的吃痛,残片自手中滑落,下一秒,身体也被人强硬的架起,强烈的挣扎反抗只是最可笑的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