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娅楠则是暗暗挑眉,找人奸污那个女人,当初她也是知情的,当时由于太过气愤,她也没有去阻止她爸,或许,那时候起,他看到了所有不堪的画面,而那个时候的他,没有能力,所以,才会选择离开吧……
“所以,当初你离开时为了她,现在回来,还是为了她?”
纵使现在情系在他人身上,但是祁娅楠仍是问出口,既然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她,那么,在恨他牵挂他的几年里,她又算什么?
当初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情谊,到底又代表又算的了什么?!
“现在问这个还有必要吗?”付琰风牵起嘴角苦笑,转身,面朝着湖面,风吹过发丝,寂寥的背影,孤独,落寞,即使是叱咤一方的霸主,也觉得只是被老天遗忘的一个可怜人罢了……
对着远处的星星点点,付琰风唇角扬笑,很干净,不染杂质的笑媲。
“你和他举行了婚礼,把我们的承诺扔在了一边,你说,婚礼是女人这辈子最重要最浪漫的事,你只会和这世上你最喜欢的人一起见证,所以,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娅楠,是我高估了你对我的爱。”
话音在桥头寂寥粉碎,付琰风深吸了口气,再转身,面色已然恢复了冷情的铁血之色,抬手,这一次,枪口直指祁烈风的太阳穴!
“既然你做不了决定下不了手,那么,就让我替你选择。”
食指缓缓触上扳机,祁娅楠心里一惊,指着付琰风的手枪蓦地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付琰风,如果你开枪,我就死在你面前!”
“呵呵——”
付琰风恍然间轻笑出声,在这沉寂的氛围里凸显的更加诡异森冷,“好啊,一起死,多好。”
眸底的阴霾越聚越浓,付琰风敞开胸膛正对着祁娅楠,左手持枪,即使要杀的是祁烈风,他却依旧始终看着祁娅楠……
食指弯曲,英气冷清的俊颜上,少了那份嗜杀的狠戾,多了此时最不该出现的释然和恬淡,他微笑着开枪,在意料之中,而眸中又藏了即使知道结局也仍旧不免心痛的失落哀伤,干净没有任何图案的白衬衫下,胸口,心脏的位置,瞬时晕染开一朵妖艳璀璨的红花,沿着纹理分明的细缝缓缓蔓延渗透,电光火石的刹那,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心目中永不倒下的战神竟然就这么中枪了?
而他握持的手枪里,扣下了扳机,却没有发出子弹,这一刻,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是惊愕一片,有震惊,有了然,有不解,有悔恨,有心痛……
“老大!”
在他身体倒下的那一刻,清丽嘹亮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安若夏怔怔的看着桥上的人,而后迈开脚步飞速的跑上去,吃力的抱起付琰风躺在地上的半个身子,煞白的脸上,豆大温热的泪珠随之滚落,“老大,我都说了女人是最危险的,你为什么还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
医院。
整整一层,都站满了西装笔挺的人,在鬼谷和阿亮的威慑下,底下的人才没有把祁娅楠等人拼杀在死,安若夏双眼通红,垂在身侧的手双拳紧握,半眯着眸狠狠的瞪着祁娅楠,“如果我老大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对于她的威胁,祁娅楠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恍若未闻的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惨白的脸色透着病态,穆以哲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两人此时此刻的相依相偎,让安若夏看的更是火大,不管不顾的上去就将他们拉开,一张小脸气的鼓鼓的,“狗男女,你们滚!”
“滚!”
随着安若夏话音的落下,付琰风的人齐齐喝斥出声,声音之宏大,情绪之澎湃,足以将地层震三震!
闻言,穆以哲不悦的挑眉,但是对于付琰风,他确实有些愧疚,现在这样的状况,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抬眸看了火气正盛的安若夏,对视了半秒,依旧什么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夏,别这样,他们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
跟安若夏一起回国的穆以辰走上前将情绪激动的安若夏抱进怀里,手宽慰的顺着她的背,“付琰风不会有事的,像你说的,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你老大干了这么多坏事,自然会活的很长久。”
“这话安慰的一点也不好!”
安若夏仰头哭蒙了双眼,泪光点点,从未见安若夏真正哭过的鬼谷和阿亮都不由得纷纷看慌了心,看来,老大的疼爱也不是白给的,至少,这丫头,还是真有心的!
“乖,别哭了,他会好好出来的,不会有事的。”
他抬手拭去她溢满脸颊的泪水,侧头,黝黑的深眸定定的看向那依旧是红灯的手术室,付琰风,他唯一一个佩服的男人,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的……
“我怕,万一老大有事,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老大对我这么好,我不想看到他有事。”
绵软的哭腔点滴渗进他们的心中,见惯了生死,在鬼门关面前打转的铁血之人,不由得纷纷红了眼眶,即使以为付琰风也受过伤,但是这一次,子弹离心脏只有0.5厘米远,如果再偏一点,那么,他就会当场死亡!
“安安,老大不会有事的,他能挺过来的。”
阿亮沉了口气站在安若夏身边,看着她哭花的脸,眼角也慢慢濡湿,可是,一个大男人,在属下面前哭,是多么懦弱又丢人的事,强自忍下眼泪,转身,看着那静默紧闭的门,心,再次痛了起来!
跟随着里面的人打下半壁江山,在他的心里,他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料事如神,心狠如铁,结果,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在祁娅楠面前,他终是不做任何的算计,敞开胸膛把致命的弱点留给她,只为等待那个几乎没有希望的绝望。
她的一枪,打碎了他心中所有的期盼。
他口口声声说要回来找祁烈风尝回他种下的苦果,不过,也只是说说,却从来没下任何命令对付祁家。
就像这一次,说着要杀他,枪膛里却只装了一颗子弹,那颗子弹,在先前,就打在了他腿上——
……
另一个楼层,依旧被把守的严严实实,一个病房里,透着微弱的光,夜爸和夜妈坐在床上,身前,站着祁少羽和夜灵。
“爸,妈——”
夜灵低低的唤着面前两个看上去心情甚是不佳的老人,闻声,夜妈的眉眼间略显疲惫,抬眸看向祁少羽,“少羽,你坐一会吧,我们还需要点时间考虑考虑。”
“阿姨,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的,只是我的身份特殊,我怕你们接受不了,所以——”
祁少羽皱眉开口,一边忧心楼上那位重大人物的生死,一边又烦心未来的岳父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