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激我全盘收下了,现在是不是该表现一下你的诚意?”
李贤一把掀开了被子,见高德笙犹豫片刻,便顺从地摆出了一个异常撩人的姿态,他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得不说,高句丽那位太子高德武留在房间里头的春宫画此次很派上了用场,在他驯服了高德笙之后,这些春宫画更是把她最后的羞耻心全都击得粉碎。
他仔细察看着那些尚未褪去的欢爱痕迹,却没有采取之前那样的行动。
“作为妻子,你是不是该?”
“殿下,殿下!”
正当他感到欲望再次蠢蠢欲动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煞风景的声音。辨认出那是霍怀恩,他只觉得头脑像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似的,一瞬间恢复了清明,立刻跳下了软榻,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匆匆出了房间。而软榻上的高德笙咬着嘴唇望着那扇轻轻打开又重重关闭的房门,眼眸中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失望。
甭说霍怀恩原本就是耳目灵通的人,就算他是聋子,在这房间十尺之内也能听到那勾魂夺魄的娇吟。然而,他更擅长的是装聋作哑,所以看见李贤出门之后还在整理腰带,他便顺势把目光投在了地上,不去打量主人的脸。
“什么事?”
“新罗那一头有人来了。”
对于这样一个回答,李贤眉头一挑很是诧异。他把那个新罗特使赶回去不过是一天前的事,算算这路上的行程以及层层上报的时间,五天之后能够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人来见他就不错了。毕竟,新罗大营里头正好够格见他的人,如今正留在平壤城里头作客数星星呢!
于是,他笑着问道:“看你这幅样子,这回来的人大约身份不同,是谁?”
“是新罗太子金政明。”
这下子李贤立刻愣住了。新罗太子当然是应该呆在新罗之都金城,而金城和平壤之间有一段相当的路程,要真是新罗太子火烧火燎地赶来,那可是真的鞍马劳顿。按照他原本的打算,应该是那位传说中的鸩杀主谋金庾信来的。
不过,既然是金政明前来,大约是想要同时解决新罗人拐带他那位小妻子的事。
比起一心要光耀家门的盛允文,霍怀恩对于如今的境遇已经满意了。这出将入相固然是无上荣耀,但没有显赫的家门基本上是想都别想,况且如今又不是打江山论功行赏的时候,就凭他当过强盗,这出身上头毛病就大了,又不像盛允文至少有个出了名的祖宗。
于是,他察言观色之后,便立刻建议道:“殿下要不要晾一下他?”
李贤是真的怕了那个油盐不进的刘仁轨,本能地想要减少一些麻烦,因此要了摇头:“算了,那毕竟是新罗太子,给谁难堪也不能给他难堪,否则刘老头又得教训我。他带了几个人,这表露出来的神情如何?”
“他带了二十几个随从,似乎是连日赶路,看脸色似乎有些疲累。”
“这样,带他去找个地方好好泡一泡洗一洗,就说是我的吩咐。这堂堂新罗太子若是累病了冻病了,我岂不是难辞其咎?”
打发了霍怀恩,李贤自己也立刻叫人送洗澡水来。舒舒服服地浸在热水中,他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接下来他也该准备更大的棒子了。棒子打棒子,多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