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尘和覃牧的航班到达G市的时间,只比沈玉婷所乘航班到达G市的时间晚二十分钟。
这是上午温然和顾恺通完电话后,收到墨修尘发的信息才知道的。
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用信息交流,温然收到信息后回了他一条信息,说去机场接他。
这会儿,去机场的路上,坐在副驾座里的温然心情有些紧张,她在心里一遍遍地想着,一会儿见到墨修尘要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语气。
对于他的削瘦是否视而不见?
是等着他来告诉自己真相,还是主动的问他。又或者,他不说,她便继续装不知道。
越想,就越矛盾。
知道与不知道,其实都各有各的好,虽然她觉得墨修尘已经猜到她去了D国,但那毕竟只是猜测。
她装作不知道,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自我欺骗。
有时候,她是真的有欺骗自己,墨修尘只是出国去查傅经义,不是治病。
“然然,你不用紧张,要是你想跟修尘一起去D国,就直接告诉他,你已经知道他生病一事。”
顾恺实在忍不住,温和地开口。
这一路,他一直在不时的观察坐在副驾座的温然,见她双手紧紧交叉地放在腿上,不时地抿紧唇瓣,皱眉等各种小动作。
温然眸光闪烁,掩饰的笑笑:“哥,有那么明显吗?”
顾恺点头,低沉的嗓音透着心疼:“很明显。”
温然低下头,抿起唇,不再说话。
顾恺又低低地叹息一声,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头,“然然,修尘不会有事的,你就当他只是去出差一趟,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健健康康地回到你身边。”
他知道温然心里的矛盾,不想勉强她。
其实,墨修尘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然然看见墨修尘难受时候的样子,怕是会心疼死。
顾恺陪墨修尘出国的时候,他头疼和流鼻血的次数就已经很频繁了,流鼻血至少不会很痛苦,可头痛就不一样,他亲眼见他痛得脸色惨白。
这些天虽然一直有接受治疗,但单纯的止痛药对他的病情没有帮助,只是暂时的止痛,他不愿意使用,头痛的程度,却是一次次加重。
因此,一次次不断加重的头痛,都是靠他坚忍的毅力挺过来,每次都痛得脸色惨白,冷汗淋淋。
“哥,我没事,一切都随其自然好了。”
温然回顾恺一个温柔地笑,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矛盾和难过,一会儿见到修尘,一定要开开心心地。
他们到机场没等多久,沈玉婷就跟着人群从安检出来,温然先和她拥抱了一下,放开后,才打量着她说:“婷姐,你出的什么差,人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