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温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眼前浮现出墨修尘那张英俊的脸，心里就觉得一阵柔软。

“嗯，你没看见，她吃那些川菜时的表情，好像是上刀山下火海似的。”墨修尘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听见温然在电话里轻笑，他敛了笑，轻声说：“然然，我把程佳解雇了，今天下午就让财务部给她结工资。”

“啊？”

温然一惊，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我看到一张关于程佳的报纸，是他去年和小刘的新闻。所以，我现在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听见墨修尘这句话，温然手一抖，手机都差点落到了地上。

她紧紧地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说。心头像是忽然刮过了一阵狂风，掀起惊涛巨浪……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看到去年的报纸，知道程佳和小刘的事，那么说，他也知道，他们曾经是夫妻了？

她大脑里混乱，一时间想不起来，那张报纸上是只有程佳的报道，还是有写她和他的只言片语。

通话，突然间陷入了沉默。

电话那头的墨修尘，似乎是在等她回答，又像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话，怎么说。

半晌，还是墨修尘打破这份沉默，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地传来，“然然，我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温然心跳一窒，一丝苦涩自心间蔓延开来。

她努力地扯起一抹笑，声音轻轻地，温柔而平静，听不出半分难过，“修尘，那都已经过去了。”

“嗯，都已经过去了。”

墨修尘重复着她的话，语气依然是温柔地，“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什么。”

温然茫然地眨着眼，分不清心头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她清楚，修尘早晚有一天会知道那些事，可是，当他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的话时，她还是无法云淡风轻。

“修尘。”

温然轻轻地喊。

“然然，我在。”

墨修尘在电话那头温柔地应，他心疼她那温柔的语气，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心里的那份矛盾，挣扎。

他说“我在”，是告诉她，他已经回来了。

虽然，他还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他在D国，和程佳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她一定很难过。

他懊恼自己怎么会忘了她，怎么能让她难过。

“然然，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抿了抿唇，轻声问。他想，她早上那样说，是因为她在怪他忘了她，怪他让程佳在他身边那么久，怪他和程佳变成了那种关系。

如今，他把程佳的事处理好了，他没有说，让她回到他身边，而是说重新开始。

因为，他没有之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