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原本就英俊的五官越发增添了几分魅惑迷人，真是颠倒众生。

墨陌看得有瞬间的恍神。

她以前就知道叶湛长得好看，他明明是军人，可是不穿军装的时候，却更像是翩翩贵公子。

虽然性情内敛，凉薄寡淡，藏住了锋芒，却藏不住他的魅力。

她说过，他若是想，会有成堆的女人喜欢他，为他神魂颠倒。

这样的男人，就是人间祸害。

“你笑什么？”

她闷闷地问。

压下心里被他扰乱的情绪。

叶湛眉目温润地看着她，愉悦地说，“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

“昨天我不该对你那么凶，特别是在你刚从逃犯手里脱离危险的时候，我跟你道歉，你也别再生气，气坏了自己。”

“……”

墨陌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瞳眸。

她看着叶湛挂着浅笑的俊脸，听着他醇厚的嗓音说着道歉的话，可是眼里分明带着促狭。

又好像，把她当小孩子来哄。

不要生气！

她心里郁闷，冷冷地说，“现在道歉晚了。”

这下轮到叶湛意外了。

他似乎没想过，他道歉，她会不接受。

还说已经晚了。

印象中，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孩子，相反的，因为出身和成长环境，墨陌给他的感觉是温婉聪明，又不是灵动活泼的女孩子。

可是，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和语气，表现出来的都是任性。

还是那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女王范。

叶湛挑起一边俊眉，“你没告诉我，道歉还有时间限制。”

“……”

墨陌被叶湛一噎，“当然有，你要是昨天晚上道歉，我可能会接受，现在我不接受。”

叶湛握着方向盘的手蓦地一紧。

侧过脸，看着她的眸子漆黑深邃。

墨陌倔强地扬了下巴。

叶湛收回视线，转过头，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

气氛，并没有因为突然的安静而僵凝。

墨陌没有再看窗外，而是视线随意地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上。

脑海里闪过昨天下午，他抱着她在地上连滚了几圈的时候，她就是被他这双手护在怀里的。

当时，时栋梁和他的手下，分别朝她和清晴射击。

她听着子弹夹着寒风从耳边擦过，心里其实是很害怕的，她还年轻，不想死呢。

而且，她一向怕疼。

若是被子弹射中，就算不死，也会痛得半死。

他却紧紧地护住了她。

不仅不顾他自己的安危，还用他的身体去面对危险。

想到这里，她心里忽然涌进一层细密的感动，抬眸，刚想说这次算了，原谅他的话。

叶湛的声音却先响了起来。

依然是低沉平静地，十分好听的响在车厢里，“昨晚我去过你家，本来想跟你道歉的，但我看见霍松在那里等你，怕不方便，所以就先走了。”

“……”

墨陌小脸上神色微变。

她不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的心却因为他的话紧了一分。

过了两秒，又听见他幽幽地补充一句，“我以前为了执行任务学过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