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两女异口同声的同时问道，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好吃，还是……

“猜的！”杜海生很简单的回了一句，心中却暗暗叫苦，菜的口味还行，就是——太咸了，不要说这一瓶红酒，就是一缸红酒也得给喝完啊。

“你们两个也吃吧！”杜海生一摆手，示意两女一同进餐，付红想要尝尝胡蝶的手艺，胡蝶想要品品菜的味道，同时夹了一块肉放进了自己的口中。

“呸呸！”刚咽肚，两女还没有仔细品尝，就被那咸到嗓子眼的感觉给刺激到了，一俯身给吐了出来，表情一样痛苦。

“这，这哪是人吃的啊，蝴蝶妹妹，你放了多少盐？”付红表情很是难受的问道。

“一勺，两勺，或者……”胡蝶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之间竟然也想不起到底放了几勺了。

“得，别说了，下次咱们注意点就是了。”付红也不想胡蝶太过难为情，赶紧安慰道。

杜海生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这一次都让自己如此崩溃，还有下次，万一吃的没有味觉了怎么办？这俩人想要学做饭，也不用拿自己当实验品啊，弄的跟宫里那些专门替皇帝品菜试毒的太监一样，不过可比那遭罪多了，人家那是佳肴，这是假药啊！

“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付红说完，冲着杜海生一笑，站起身弯腰给他夹了一块鱼肉，可半天愣是没有将那块鱼肉给从鱼身上剥下来。

到了最后，付红实在无奈，小嘴一噘坐下来脸红道：“看来是没熟！”

还看来？杜海生郁闷，表面却始终带着微笑，起身拿着筷子的手在鱼身上一用力，那鱼肉终于脱离鱼身，随后很洒脱的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苦——，真的很苦，杜海生一边咀嚼，一边暗暗品味，几乎想要吐出来，却还是强忍了下去，很显然，付红买回这条鱼只是褪了鱼鳞，里边的苦胆却没有掏出来，没有掏出苦胆的鱼，无论厨师的手艺多么高超，那终究是一个苦字了得。

桌子上的菜杜海生和两女轮番常过来，可谓是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不得不说这两女的厨艺已经到了惊为天人的地步。

能将如此上好的材料融合成一起，做成如此——难吃的饭菜来，杜海生实在不得不佩服两女的想象力了。

那瓶红酒很烈，不适合猛喝，自然满足不了三人此时的肚子，只好狂喝着开水，最后三瓶开水也被三人喝了个底朝天。

可以说，这是杜海生这辈子吃的最为难吃的一顿饭，两女也同样有这样的感受，看到辛辛苦苦做出的饭菜竟是如此难以下咽，也是小脸微红，窘迫不已。

一边难受，两女还一边想，这做饭的步骤都是一步步来的啊，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难道是第一次做饭的缘故，看来以后要多多实践才是啊……

“不好意思，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却不想做的这么难吃，要不，要不我们去外边吃吧！”

付红知道杜海生根本吃不饱，而且这些饭菜难以下咽，正如自己所说，简直不是人吃的，不由很抱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提议道。

“难吃？有么，我怎么吃着很好吃呢，其中甚至还有幸福的味道呢，这在饭店里可是吃不出来的！”

杜海生抬起头，冲着两女一笑，仿若逗他们开心一般，筷子伸出，夹了块甚至还有血丝的几块入口，咀嚼着说道。

幸福的味道？两女身体俱是一阵，杜海生这句简单的话语却让他们有种莫名的感动，今天这顿饭才怎么样作为两女可谓深感其受，可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一口一口的吃着，即便是再难吃的菜，他也要夹上一筷，关心，体贴，这样的男人，又怎能不让她们感动？

“是啊，幸福的味道！”付红笑了笑，眼睛却被泪水噙满，模糊了眼前，那泪水分明是一种感动，一种幸福，一种归宿。

杜海生看着她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付红的肩膀，面色和蔼的安慰道：“谁第一次做饭能做出山珍海味出来呢，厨师不也是一点点练出来的么，一口吃个胖子必定不现实，告诉你们两个一个秘密，不准笑哦，我第一次做饭，连水都没有添，下了面条就跑出去玩了，结果回来，你们猜怎么着了？”

两女摇头，表示不知。

“锅底破了一个大窟窿，爸妈回来以后狠揍了我一顿！揍的我那叫一个，说多惨有多惨！”杜海生说着摇摇头，表示这件事现在想来还印象深刻。

“噗嗤！”

两女俱是一笑，发出银铃般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心里也好受一些，按照他说的，两人第一次的表现却要强大太多了。

见两女开怀，杜海生心有感触，看着付红，很感激道：“谢谢你为我忙了一个早上的午餐，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着，记着，谢谢！”

“你，你都看到了？”付红有些惊诧，更多的是疑惑。

“嘿嘿，你的耳朵灵敏，作为我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吧。”杜海生很是得意的笑道。

有一个女人甘愿如此为自己付出，他还有什么可祈求的，那菜中酸甜苦辣咸，人生又何尝不是悲喜别聚伤呢，幸福的味道，这——是多少钱也买不到的！

看着两人甜蜜的样子，胡蝶略有所伤的将头轻轻别了过去，幸福，真的离自己很遥远么，也许近在眼前，也许……

她不敢再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