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死无大事。”杨开就是这么自信笃定。
靖庭仙帝脸色一变再变,终于叹了口气,一咬牙。事到如今只能是跟着杨开一条道走到黑了。
他不怨杨开,真不怨杨开。要怨他只怨他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没算到人反被人所算,再怨别人有意义吗?
靖庭仙帝很快收拾了心情与杨开一道出去迎接星天大帝。
星天大帝是独自一人来的,却是盛怒而来。见到杨开与靖庭仙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衡君,靖庭,你们两个是向谁借的胆子,胡作非为,是谁允许你们向鹿族洪族的人下手的?你们知道知道,你们抢个地盘简简单单,背后却闹出了多大的动静吗?”
“气死我了,两个目光短浅的家伙。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狂妄自大抢了两个小小的地盘,就彻底激怒了鹿族洪族的人,他们认为是我星族下的命令,是我们星族在对付他们。便把他们推向了铁族,推向了金族。平白为我星族树下新的敌人。”
杨开与靖庭仙帝诚惶诚恐,任凭星天大帝唾沫横飞了一阵,发泄够了,才同时道,“星天大帝,请听我们解释。”
“解释?”星天大帝黑着脸,冷着眼,目光扫过二人,后定在靖庭仙帝身上,喝道,“你们还有得解释,靖庭,你来说。”
靖庭仙帝嘴角一抽,暗骂,衡君你做的好事,却要我来擦屁股。却只得解释道,“星天大帝,实际上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我们回到白安洲后,那白鹿原的白鹿仙帝,洪洋寨的广洪仙帝,就找上门来一番威胁恫吓。要衡君盟脱离星族,要不然就是故意借靠星族,前有白悬河,后有白安洲,欺负他白鹿原洪洋寨。”
星天大帝脸色一黑,哼道,“然后呢?”
杨开站出一步,接过来道,“然后我便把他们打发了。那时候我也没准备要夺他们地盘。只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觉得我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应该上门踏户过来说这些无用废话。于是留了心,便与靖庭兄悄悄窥视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暗中已跟金族的金果仙帝勾结…”
“什么…?”星天大帝登时一惊,有点不敢相信,盯住靖庭仙帝。明显他不太相信杨开,却十分相信靖庭仙帝。
靖庭仙帝心中一突,暗骂杨开真是个狡猾的狐狸,胆大包天,信口胡诌,竟全不怕被戳破。但没办法他只能顺着杨开的意思,沉声道,“是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原来鹿族洪族早就跟金族勾结在一块。那时候便十分气愤,心想既然他们投靠了金族,那就注定是敌人,既然是敌人索姓助衡君一臂之力,把那白鹿仙帝、广洪仙帝赶走,趁势将那方洲、风情坡、白鹿原、洪洋寨全部夺取下来,正好令衡君盟九地相连。”
杨开又道,“只是我们顾虑到事情可能还有迂回的余地,便没有把那白鹿仙帝广洪仙帝杀死。怕为星族带来麻烦,毕竟多族围攻,双拳难敌四手。”
“放屁!”星天大帝闻言大怒,“混账,什么双拳难敌四手。我星族还怕了那些魑魅魍魉?你们两个既然知道他们已经投靠金族,就应该把他们灭了,还留着他们姓命干什么?”
杨开与靖庭仙帝仙帝双双一怔,相觑一眼,暗暗地笑了。得,这黑锅真就由星族去背了。
“是是是,下次一定注意。若让我再遇到那两个人一定将他们杀了。”杨开道。
星天大帝哼了一声,怒气渐渐消了一些,忽然道,“衡君,靖庭。既然抢了就抢了,无所谓。正好衡君盟也壮大了我星族威势,功过就相抵了。那鹿族洪族的事暂且就不提了。我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专门跑一趟的。”
杨开与靖庭仙帝心里皆是一震,知道大约是星夜的死一事漏了。不过俩人早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伪装得极好,脸上尽都有些茫然。
“星天兄,除了鹿族洪族的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值得你亲自来一趟白安洲。”
这会儿靖庭仙帝倒是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跟星天大帝套起了近乎。
星天大帝不疑有他,脸色一沉,“找个安静的地方。”
“好!”杨开马上领路,在白安洲里找了处僻静的峰头,三人一块到了那里,四野开阔,不惧有人窃听。
星天大帝这才问道,“我问你们,前段时间你们从我乾星府回来时,有没有见过星都?”
就这一句话,杨开与靖庭仙帝立马一阵茫然,满头雾水的样子。却也感觉得到星天大帝问话时,两眼中闪烁着一种极为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刨开杨开二人似的。
“没有啊,我们离开乾星府后,担忧铁族卷土重来,立马就回了白安洲,并没见过星都兄啊。星天兄,你怎么突然这么问,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靖庭仙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