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然思量这寂寥的幽幽夜空良久之后,我却也思绪回定,打起精神进入了这乾坤戒指内。
光华一闪,我已然轻车熟路的从这传送阵内飘身而下。眼观所及,无不是一缕残魄,拜身为师的巅峰前辈。
“师父!”我一声招呼,竟是有些心情不错的调侃道:“看来也只有师父你一缕魂魄,才能在这寂寥虚无的空间戒指里滞留得住了,若是换作徒儿我,只恐怕早已憋疯……”一说到这,神色渐渐黯然的有所联想,止语而住。
师父无时无刻都不在观摩推理着这天眼,当下被我这一话吸引,回头看向于我道:“军政要务不忙了吗?怎有空……”
“师父!我……”不知怎地,我一阵口吃言顿的打断道:“算了,还是先不提这事了,等打完这场仗后,再好好找司马景算这笔旧帐去!”
师父可是比我要老谋深算得多,于我这似自言自语的一话明白得多,久久一语叹道:“徒儿,有些事并非人力能及,只能是天意如此。”说到这,目光一斜的看向于那一天眼。
“难道就要认命吗?”我自是打心底里不服气的一口问出,但在这话脱口之后,便已发觉自己的失态,低头不再言语。
“好了。”师父见此,毕竟年事已高,可是比我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要老成持重,一语宽慰:“人定胜天!也不是没有可能。徒儿,要相信自己才能够有真成就。你现在已经做得够好了。”
“师父……”我当即抬头,一声轻喊,但不瞧他老态龙钟的花甲容貌,深知是对我的宽慰也是鼓励!
“还是先办妥眼前之事要紧。”我当下对自己在心下言道。随即对师父如实道:“师父,明日一早徒儿就要受命围城打援,带兵三万阻击东瀛帝国的十万余众大军,敌我悬殊,很显然是难以抵挡的充其炮灰!”
但听我甚为忧心忡忡的言完,师父却是诡异轻松的一笑,简言问道:“说了这么多一堆,为师且问你,你是真的想助夏魏王朝打胜这一仗吗?”
“啊!我……”竟不曾想,师父竟是一语问中要害,若说,我并不将这一场战势看得多么要紧,只当儿戏的无关紧要。那么?莫说给我三万将士阻击,只怕是三千我也欣然乐意。为何?一战不敌,一逃便是!一败涂地,一样复命!
然而现如今,世事多变!再也不是我当初所想的那般干脆洒脱!只不觉得整个宇宙游戏世界,无故之中,处处结怨,再无靠山,只恐怕真的很难成事。
毕竟,光敌手就已经应付得目不暇接了。哪还有精力干自身重责之事。再则说了,那司马嫣然我的确有些对她不住,还是以打胜仗为好!
但见我徒增伤感,师父也不点破一问,微一沉吟道:“也罢!这一战事关紧要,也不容马虎。徒儿!”师父突如对我一声喊,似要引起我的注意,待我抬眼相视,为之一笑道:“你若想诚心打胜此战,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但闻师父此言,我如何不为之一惊,继而相问:“那依师父所言……似有预测?”一说到这,我不容斜眼一看那号称阴阳双眼之一的天眼了。
师父含笑不答,却是微一颔首,随其后抬眼一望这空间戒指里的虚空,为之沉吟道:“这天域山山清水秀,不失为一大灵秀之地。天雷大阵,必奏奇效!”
“啊!”我为之一惊,心下一震,喃喃而道:“天雷大阵……”眉头为之一皱的思索间,无不想到了当初在那司马云长处,巽塔之门内所寻觅到此阵,当时一看到此阵就已想到在沙场上或有困敌之效,却没想到,今当真的可以大派用场。
我不惊愕然,为之细想过后,眉头却是越皱越深,暗道:“此阵虽好!且不说能否设上陷阱,派上用途,但敌人十万之众,纵使能引动天雷,威力如何尚难预估,况且第一次摆阵,全然不懂,能否成功又当变数……”
师父何等睿智,察言观色更是一眼便瞧出了我全盘心思,直言问道:“徒儿,你有所疑心?”
“嗯。”我自是不可否认的一点头道:“师父,这天雷大阵虽好,但终究是否杯水车薪,蜻蜓撼柱尚不可知。况且,一旦摆下,能否应验更是全无把握,一旦……”
“好了,你别多说了。”师父却是不耐其烦的一语打断,深邃的老眼闪现着锐芒道:“你不信为师的预测!”
这一话好似在质问我,我只当摇头,缓缓道:“事关重大,请怒徒儿不能全盘尽皆依赖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