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尽量想要忘记华妃所说的话,可是越想忘记,越是记得清楚。
是不是应该分床睡呢?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并不是因为华妃的几句话,而是因为正如华妃所说,人言可畏啊。和安宏寒的关系越近,那么树立的敌人也就越多。今日只是一个华妃,难保以后宁妃柳妃淑妃轮番上场!
席惜之靠坐在藤椅上,发呆了半日,直到安宏寒回盘龙殿,才拉回思绪。
满桌子的菜肴,席惜之吃得索然无味,脑中想的全是……该不该分床睡?若是真分床睡,那么自己的床,不就是琉玉凤鸣盆?
时间晃晃悠悠就过去了,夜幕缓缓降临,席惜之和安宏寒一同洗完澡后,席惜之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白色的绸缎忖得席惜之那张粉嫩嫩的脸颊,更加可爱。
站在床边久久没有动,席惜之望着床榻,还思考着那件事。
安宏寒敏锐的发现小孩的异样,“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睡觉,明日又想赖床睡懒觉?”
席惜之脸颊一红,随即慢慢吐出一句话:“我……我今晚想一个人睡,皇宫里那么多间房子,随便给我铺一张床怎么样?”
安宏寒目光变得阴沉,掀着棉被的手掌缓缓收回来,“为何突然想一个人睡?这张龙床是不是睡得不舒服?朕明日可以吩咐人换一张。”
“很舒服。”席惜之脱口而出,心说这床软绵绵的,况且她都睡习惯了,哪儿还能不舒服?
“那又是为何?”安宏寒冷着脸,瞧着小屁孩,回想今日林恩所禀告的事情,问道:“是不是和华妃有关系?”
“和她无关。”席惜之老实说道。
“无关?”安宏寒眯起了眼睛,“倘若真的无关,那么你怎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以前他们两个人一起睡,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要分床睡。
特别是刚准她上龙床睡觉的时候,某只小貂高兴得上蹦下跳。
被安宏寒冷冷的眼光,盯得不自在,席惜之的声势弱了几分,“其实是有几分关系,我觉得华妃没有说错,我又不是你的亲生孩子,又不是你的妃子,和你睡一张床,准会惹来许多非议。”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席惜之只想避免她们找自己麻烦。
“原来是这样……”安宏寒走前几步,搂住小孩的腰,往自己身前一拉,席惜之撞入他的怀中,“如果只是这样子的话,根本无须的。只要有朕在,谁敢说闲话,朕就割掉他的舌头。况且你一直以来都与朕一同睡觉,难道你以为你分床睡,他们就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某些事情只要做过一次,那就再也抹擦不掉。
就算席惜之肯分床睡,他们仍旧会记得之前曾经两人同吃同住。
席惜之眼珠子转了几下,也觉得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不必在乎那些人的目光。”安宏寒掀开棉被,让席惜之睡进去,“皇宫里的流言有很多,可是属实的,却没有几条。他们就算胡乱猜疑,也改变不了事实,在意那么多,只会给自己添加烦恼。”
安宏寒每一句话都开解着席惜之。
席惜之也不是榆木脑袋,安宏寒话中的意思,当然听懂了几分,无非是让她别介意那些人无聊的胡说。
摸到床榻的那瞬间,席惜之最后几分抵触也消失了。
干嘛要为了别人心里怎么想,就要她放弃这么柔适的一张床?
和安宏寒一起躺到床上,两人又如同以前那般进入睡眠。只是在漆黑的静谧之中,安宏寒那双犀利的双目,却冷冷的睁开着。
华妃真是大胆……竟然跑到他这里挑拨离间,想要让席惜之疏远自己№久不管理后宫,那群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折的功夫就过去了几日。而这也代表着,离安宏寒的生辰越来越近了。
后宫的妃嫔,朝廷的大臣全都四处找寻宝物,等着到了陛下寿辰的那一日,讨陛下欢心。
席惜之也不例外,眼看过两日就是安宏寒的生辰,她却连送什么礼品都没想好。送玉石吧?皇宫里多得是。送项链珠宝吧?安宏寒又不是女人肯定不喜欢这些东西。
于是乎,整天无所事事的席惜之又一次望着蓝天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