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居然开车?”
东方易和东方荟在一个多小时前赶到l县,没有半分停留地到达县政府,凭借灵活的身手进去,直达县委书记办公室附近,确定里头的人安全,便隐蔽在外头一直守着曹清浅。
然而令他们惊讶的是,路影年口中的曹清浅,下班一贯是独自一人走回据此不远的住处的,今日却拿了钥匙朝着停放属于她公车的地方走去。
“你盯着,我去开车,门口会合。”果断地抛下一句话,东方易飞快又不令人察觉地跑出了县政府,好在之前他到这里时已经将车子停放在了附近,发动车子之时,恰好曹清浅也开着车子出县政府,而东方荟则很快地上车了。
两人在看到前方车子行驶的方向时便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了,曹清浅开车的方向,和住处完全相反,东方易小心地同那辆车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让她发现自己在跟着她,而东方荟则视线不断扫视周围情况,以确定除他们之外是否还有人在跟着曹清浅。
手握着方向盘,面色淡然而冷静,曹清浅目视前方,并未察觉车后不远有辆车跟着自己,很快便到达了电话中那人所说的仓库,夜幕已然降临,昏暗的路灯下,那个显得有些破旧的郊外仓库,令人心头不由一阵发毛。
停下车,曹清浅咬了咬唇,从包里掏出手机放到上衣口袋中,打开车门下车,加快了步伐朝着仓库走去。
因为郊外的车子并不算多,东方易并不敢将车子开得离曹清浅太近,远远地见她停车了,便也跟着停了下来,然后两人从车上下来,小跑着保持一定距离继续跟在曹清浅后头。视线落在前方那座看起来暗沉沉的仓库之时,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仓库的门大大敞开着,悄无声息,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由远及近走来,只能听到鞋跟同地面敲击的声音,而这样的声音更是又添了几分些让人恐惧的感觉,到达门口的时候,曹清浅停了下来,皱了皱眉,眼神里透着丝犹豫,进去之后,一眼便看到了被吊在上头的言勒宁。
“勒宁!”叫了言勒宁一声,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心头一慌,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曹清浅观察了下周围,贝齿轻咬嘴唇,终究不敢轻举妄动,往前走了几步,“有没有人?出来。”
仓库中依旧没有半点声响,安静得能够听见呼吸的声音,曹清浅又站了片刻,还是不见任何人出现,眉头拧得更紧了,又往言勒宁那边走了几步。
门外,隐藏好身形的两人同样有些疑惑地看着里头,相视之时分明看到彼此眼中的不解,而这样的不解在几秒之后转瞬成了不安,两人同时进了仓库,拔出枪来,而仓库中的曹清浅一惊,防备地看着两人,“你们是什么人,把我叫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凭借敏锐的听力,轻易地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东方易一着急就往曹清浅那里靠过去,不曾想才碰到她的手臂,腰间却被一柄硬物抵住了,凭借本能意识到那是什么,立时惊讶地望向曹清浅,却见她冷着脸,仿若下一刻就打算扣动扳机一般。
同样一惊,随即意识到什么,东方荟急忙开口打算解释,下一刻一支显然训练有素的小队踩着整齐步伐小跑进了仓库,个个手里端着枪,瞄准了两人,而其中一人则是立刻上了高台为言勒宁松绑。
“这是误会!”双手举起,东方易直视着曹清浅,“你可以打电话问问路影年,是她让我们保护你。”
微微一愣,眼里一抹惊疑不定闪过,又见一旁东方荟没有任何意图挟持自己的动作,曹清浅张了张嘴,却听那边为言勒宁松绑的人高喊了一句:“快让急救队的人进来!”
又是一惊,手中那柄手枪收起,匆匆朝着言勒宁那边小跑过去,分明见那闭着眼的人面无血色,原本一直很淡定的人立刻有些慌了,蹲□子,从那人手里扶过言勒宁,“勒宁?言勒宁?”
仿佛沉睡了一般,言勒宁紧闭着眼,没有半点回应。
急救队很快进来了,为首的军医稍稍检查了一番,便皱起了眉,“被注射了过量毒品,必须立刻送往医院抢救。”
曹清浅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东方易和东方荟还被一群握着枪的士兵围着,言勒宁被抬上担架送出仓库,曹清浅面色难看地跟上急救队,一名士兵却拿着个貌似录音机的东西过来,“啪”的一下立正:“报告!找到这个东西!”
停下脚步,抿紧唇,示意士兵按下按键,录音机里便传来了早晨所听到的那个阴沉声音:“曹书记,这个惊喜如何?”
只是短短一句,再无其他,曹清浅嘴唇抿得更紧了,眼神一阵冰冷,面色由白转青。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被逼着在家里呆了一天的路影年忍不住叹了口气,一侧头看到霍飞面无表情地坐在边上,不由更是一阵郁闷。
被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路影年将电话接通,听到电话那端东方易的话语之后,沉下了表情,又过片刻,挂断电话,倏地一下起身,径自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和她如出一辙的动作起身,却不是随她出去,而是直接将她拦住,霍飞一脸的严肃,而大门恰在此时打开,沐羽跟着曹瑾瑜进来,看到这一幕,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