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犹豫许久，但零并不是一个在小节上浪费太多时间的人。

“这么说，哥哥很头疼这个事？”

“……别的话我们押后再说。先说菲特，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使魔？这个事菲特你必须优先想清楚，开不得半点玩笑。在契约之后，你居然也能看到我现有的这个诡异的系统，不过出乎意料的比哥哥我当初要接受的快的多……额，上面现有的各种资料。你都看过了吗？”

在菲特的房间里，零笔杆挺直、皱着眉头的看着跟奏一样面瘫的小妹的脸。

应该说菲特和零都属于家教较严的那一类，至少在谈正事的时候，从两人不自觉的正坐就可以看出这点绝非妄言。打量四周，尽管是仓促建造的屋，但文雅的字画、袅袅的薰香、墙角的茶几、明亮的魔法灯、以及菲特所习惯的榻榻米都已经准备停当――零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老旧茶杯，抿了口苦涩的麦茶。

希望这孩子喜欢这样干净典雅的布置。

“那是因为哥哥不习惯的这个系统在我那里很常见。成为哥哥的使魔，我很高兴，甚至可以说欢迎都还来不及，哥哥你完全可以放心。”

“如此一来。菲特，你的生命可是彻底跟哥哥绑在一起了啊？虽然不应该在菲特这么小的时候就让菲特做出这种影响一生的决定，但是，哥哥也是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的……”

相对而言，菲特却是滴茶未沾。不如说她现在的姿势给人一种死板僵硬的感觉，她唯一的表情变化就是皱起眉头：“我不是小孩子，也不希望哥哥认为我还是小孩子。而且，哥哥让八神疾风看的那个东西，菲特也已经看完了。八神疾风既能做到，菲特自认也做的到。自此，菲特要成为哥哥手上的一把剑，所以，哥哥还是多差遣一下菲特吧。”

“……你说什么。疾风……看完了？！这怎么可能……不不不、不对！重点不在这里！你是说你看完了？！一个下午？！天、天啊……你……你们这两个小家伙……”

“我不小。哥哥也就只比我大几岁的样子。”

面对镇静对话的菲特，零彻底的震惊了。作为那本书的制作者，零可是相当清楚那里面有着什么。为了制作那本书，零费了相当多的心思，上面写满了只要翻看就会被感染的诅咒。换句话说，书里的一切对读者来说都是真的――然而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告诉他，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居然看完了？！

疾风一个月看完就已经够让零吃惊的了。更让零吃惊的是，菲特这孩子，居然更进一步的只花了一个下午？！（虽然内容确实不算多就是了）

面对零无法调整自己表情而有些扭曲的脸，面无表情的菲特低垂着头盯着地板，只用她的黔首的流海部位‘看’着零。

“这……”

震惊之后，零大大的皱起眉头没再吭声。他伸出右手自然而然的不断的抚摸着双马尾小妹的螓首，半晌没有开口的欲望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考。然而许久没等到零的开口的菲特却是有了新的动作，她右手并拢食指中指、两指在空中微拨：“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哥哥。性魔术是哥哥不多的，可以提高自己战斗能力的重要办法之一吧？”

“……”这话使得零微有些僵硬。

本来对这孩子来说，提及性方面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不妥。本身这孩子什么都不懂，只要自己有着君子之风，一个第二性征、甚至连初潮开没开始都还不知道的孩子，能懂什么？只不过让零有些犹疑的地方是这孩子看过自己的记忆，那里面有些东西……

……啧……

“使魔化在天眼系统?召唤之书内的界面上是推荐最好使用性魔术的。又不需要零哥哥提供什么无法负担的材料而且还能增加leade

卡牌的等级，很两全其美的事，哥哥为什么要绕远路？至于性魔术……就是看哥哥记忆的时候，那些女孩子和男孩子趴在一起干的事情吧？”

看不出，菲特小妹啊。你还挺能说的嘛……

零苦笑，抿了口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菲特?泰斯特罗莎在形成自己完全健全的价值观之前就已经有了足够强大的思维能力，或者说理性上的成熟，这点零是知道的。只不过，这成熟居然到达此等地步，这实在是出乎零的意料。

“菲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的，菲特知道。”

“不，你不知道。”看着脸部终于松动的小妹的一脸肯定，零哂然大笑，笑得小菲特渐渐的焦躁，“我要用魔法水晶存下这一刻这一幕，等到了未来，菲特明白个中关键之后，我倒是要看看，菲特，我爱的小妹哦，你会展现出一幅怎样有趣的脸。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哥！我――”

没让焦急的菲特站起来，零一把按住女孩的螓首将女孩按下，笑说：“接下来，我会让你做一些事，身体可能会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你不管她照做就好了。虽然你现在还不懂，但等到未来，你懂得羞耻的时候，就来尽情的爆打零哥一顿吧！”说罢话音一转，零艾艾苦笑，一边笑一边望天（思考），“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教导你什么叫女孩的矜持、以及别的一些什么……唔，比方说疾风？她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吧？感觉她乱七八糟的书看得很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