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越扶舟站起身来,说:“来,你们俩,计算一下这三个地方的数据。”
这是一道立体几何题,越扶舟按照他的习惯,在某些地方进行了修饰,一看就能看出来,这些图形代表的是机关的某个部分。
类似这样的问题在机关制作里常常出现,大部分机关师都是做个小样出来,量上一量,很少根据其他数字来进行推算。
马知长看着越扶舟,半天说不出话来。
越扶舟瞟着他,态度轻慢:“怎么?你算不出来?”
马知长重重哼了一声,不服输地狠狠瞪了常鸣一眼:“我做不出来?笑话!”
他在旁边拣起一根树枝,开始在图形旁边写写算算起来。
越扶舟拉长了声音说:“常鸣,你也开始吧,谁算得快,谁就赢!”
常鸣说:“哦,这样吗?那我已经赢了。”
他接过越扶舟手上的长笔,在那三个地方一一标上数字,笔划干脆有力,显然他在写的时候,对自己一点怀疑也没有!
他竟然已经得出答案了!而这时,马知长才在地面上,写下十来个数字!
马知长马上跳了起来,怒吼道:“这不公平!这肯定是作弊!你肯定之前就把答案告诉他了!”
越扶舟也不满地看了常鸣一眼:“只写答案是犯规的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蒙的?把过程也写出来!”
常鸣摸了摸鼻子,嘀咕道:“算得快也不行吗……”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始写算式。
他写得非常快,非常流畅,一个接一个的数字和符号在他手下出现,流水一样出现在地面上。
没过一会儿,地面上就布满了闪闪发光的文字。
在场的全部都是机关师,就算情商有问题,智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常鸣把推算过程写得清清楚楚,他们也看得分明。
数学运算推理里带着明显的逻辑线,常鸣只要列得够清楚,就算不是很懂的人也看得明白。
常鸣写得很快,没一个机关师能跟上他的进度,但他们只是看着其中过程,就觉得奥妙无穷。他们都是机关师,平时的工作里,就无形中感受到了数学的魅力。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清晰,简直让人齿颊留香!
常鸣很快写完了,最后得出结论,果然就是他写在图形旁边的数字,一个也没错。
他把笔还给越扶舟,满脸无辜地说:“写完了。”
马知长原本也看呆了,这时被他一语惊醒,马上跳了起来,叫道:“不对,这肯定是作弊!你肯定之前就知道了全过程,不然不可能写得这么快!”
凭机关师的智力,要记下这么大一串算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常鸣挑了挑眉毛:“那我给你解说一下吗?”
马知长用力挥手:“不行,不能比这个,这是旁门左道!”
越扶舟一听这话,立刻大怒:“滚你的蛋!这怎么就是旁门左道了?老夫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机关术核心中的核心!”
马知长不敢对他太过不敬,不过仍然不服:“那你说说,拿这个能做机关吗?要什么数据,直接做出来量量就可以了,费这劲!”
越扶舟怒吼:“放屁!机关是这么好做的?要是新设计一个机关呢?就靠你一次次的试验反复去磨?我真不敢相信,一个高级机关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什么大出息了!”
这句话直捅马知长的心窝子,一时间,他也顾不得什么敬不敬的了,大怒骂道:“你才放屁!我的精神力二级甲等,精通高级机关术,等我精神力够级别,我马上考给你看!到时候大家都是机关大宗师,看你还敢在我面前这么得瑟?”
安菲和左前同时脸色一沉,喝道:“马知长,你太过分了,快向越大师道歉!”
马知长一挥手,强韧的身体瞬间掀起一阵大风,卷得地面飞沙走石,瞬间搅乱了地上的莹光字迹。好些机关师正专注地琢磨呢,马上一起叫了起来:“搞什么啊,我还没看完呢!”
马知长的小弟趁机起哄道:“比这些旁门左道,算什么机关师?有种就比制作机关!机关师机关师,不比制作机关,还像这样比鬼画符?”
“呵呵呵……”
常鸣的冷笑声瞬间压倒了场上嘈杂的声音。他冷冷地看着马知长,缓缓说,“如果你只是恼羞成怒,一时间胡乱说话,我还可以理解一下。如果你真心这么想……嘿嘿,那我得说,越大师一点也没有说错。你一辈子的成就,也就这样了。”
他伸手一划,把场上大部分的机关师都划在圈内,他们正是刚才看算式看得聚精会神的那一群,“这里的大部分机关师,将来的成就都会远超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