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东张口就问,“那封信是十娘你送来的?”口气显而易见的震惊!
收到那张信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无稽之谈,但是出于仔细前去检查之后方才现,原来不是子虚乌有,而是真如那信说的,他们药铺的大麻跟艾皮出现问题!这两样东西出现问题,那可得害死多少人?到时候纸包不住火了,倒霉的会是谁?
收到信后他们便火速地把那批便宜买进来的药材给换下了,重新摆上以前那些老存货,这才免去了他们一场灾难,陈小东陈富都在疑惑,到底是何人把消息传给他们的?
怀疑来怀疑去,却是没想到那人竟然是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小姐儿;
听得他的话,辛十娘一笑,但也点了头,“正是我送来的,不知现下药铺里可有把那大麻跟艾皮换了?”
就在这时,一位不知道哪儿来的差役进来了,顿时把陈富跟陈小东吓得脸色就是煞白煞白的,以为要被拉住见官了!
不奈那路过他们镇上的差役只是进来抓药,陈小东怀着坎坷的心给抓了药,谁知末了,那差役还问了一句,“这小地方卖的不会是假药吧?”
只把陈富陈小东吓得赶紧摇头道绝对不是假药。可*乐*言*情*首*发
差役走后,陈富第一时间就叫陈小东过去把门关了,辛十娘也顺道去交代了外面看车的辛大全,然后就跟着面色还带着一抹煞白的陈小东回来。
一回来,只见向来把下巴抬到天上去的陈富就给辛十娘做了作揖。
辛十娘忙闪开,道,“晚辈可受不得您这礼。”
“之前一直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善意提醒,如今知道了,老夫岂能还不与你道个谢?”陈富道,刚刚那衙役进来,着实把他给吓得够呛的,这要真是没有她提醒得及时,等到真出了人命了找上门来,那他们真真就百口莫辩了!
辛十娘笑道,“我也是想跟您继续打交道的,自是得记着您的。”又指了指摆在旁边桌案上已经分类好了的药草,“您瞧,我这不是真心实意跟您打交道么?给您送过来的药草就都是实打实的原料子,就指望您给个适合些的价钱呢。”
听到这,陈小东怔住了,他方才知晓她原先道出她就是送信过来那人的原因,瞧着他被吓得够呛伯父的脸色,他顿时就想拍案叫好!
十娘她真真是够会办事儿的!现在这药草价钱,甚至于以后她拿过来的药草价钱,怕都不会低到哪去了!
果然陈富见她说到药草上就笑呵呵道了,“你这些药草很不错,特别是那龙信子跟三股花,可是值得不少钱的,以后要是还有也可以拿过来,我给你算个好价钱。”
“那这些共的,您能给得了多少?”辛十娘抬眸看着他问。
坐堂老大夫拿过算盘一下子就啪啪啪算起来了,一边算一边念叨道,“龙信子三十个铜板,三股花五十个铜板,加上那些蜈爬藤金丝草还有杉树皮等……”他顿了顿,然后方才从算盘上抬起眼跟辛十娘道,“老夫给你四百三十五个铜板。”
跟陈小东与她说的还多了一些,看来是她那封信起到作用了,辛十娘先是蹙蹙眉,然后点了头,与陈富道,“您这价钱算得可就公道了。”
陈富人老成精,哪会听不出她在含沙射影上回他坑了她药方的事?呵呵一笑就装糊涂了。
辛十娘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因为她心里有更好的谋算,接过陈小东拿走十五个铜钱的半吊钱,辛十娘自己又数了一遍,现无异后便满意地拿出一百三十五个,把剩下的三百个铜板用那小绳子攥紧后便放到怀里了;
陈小东过去开门了,辛十娘也不急着走,只是看着他们药柜子里的药名子一个一个的念出来。
而随着她一边念,旁边的陈富跟陈小东就面面相觑了,不知道她这是何意。
姜还是老的辣,陈富见她一点绕口都没有地报出药柜子上那一溜串的药名儿,且又想到了甚,他不禁小心翼翼地道,“十娘,你跟老夫说实话,你可是懂药的?”
辛十娘念完药名,见他们看着她,就笑着点了头,“我确实是懂得些的。”
陈小东先是诧异,然后想到那封信,“十娘你原来是懂药的?”就是看着辛十娘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了。
“怪不得!”得到确认,陈富看她的目光就不一样了,怎地年纪这般小竟是懂药?这本事可不得小觑了去。
“今日您药铺怎地就剩下小东哥了?”辛十娘诧异道,“另两个小哥呢?”
“这会子他们休息,得等会再来。”陈小东答道。
“竟是如此?”辛十娘一怔。
陈富一愣,暗道莫不是她是想留下当抓药伙计,但是他药铺里人手确实是够了,便摇摇头笑道,“我们药铺这人手倒是够的。”
“这您倒是误会了。”辛十娘笑道,她可不想留下当抓药伙计,工钱对她来说太少不说,且也没得那么多时间,还不如自己去山上找草药卖赚得多呢,话既是他先说了,她便也顺着道,“我是想问,您这缺不缺辨药师?”
“辨药师?”陈富闻言,一怔之后心里倒是觉得这主意好!不过他药铺一个月也就进四次货,可用不着每日都把人请过来,于是他看着辛十娘道,“你真能每一种都给辨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