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2 / 2)

一妻难求 素衣渡江 2447 字 2022-09-04

等看到熟悉的夏宣的身影,她开始后悔了,有一件她的确应该听夏宣的,就是应该养条狗,然后散养院里。

她不想见他,窗下蹲身躲他。

果然,夏宣推了下屋门,没有推开,他往窗户这边来了,窗外向内探头探脑的。

雨楼心道,家里没,快走吧。

谁知他敲了敲窗户,低声道:“雨楼,知道家,有话跟说。”

她奇怪,怎么知道家。

夏宣这时道:“这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如果屋里没,应该是从外面锁上的。”

“……”知道装不下去了,便隔着窗户道:“有什么话,现说罢。”以后一定要养条狗,大个的中华田园犬,散着养,敢跳进院的家伙,一律咬成宦官。

“这里说不清楚,叫进去,咱们慢慢谈。”

居然还想慢慢谈?!雨楼冷声道:“不会让进来的,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走吧。”

经过数次痛彻心扉的折磨,她这样轻微的拒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知道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

“……”雨楼干脆也没了好态度,气道:“怎么又蹦出来了?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吗?不是什么都跟说清楚了吗?”

过了一个月,夏宣被她伤害的伤疤,好的差不多了,自然忘了疼。笑眯眯的道:“不是来纠缠的,让进去,有话和说,说清楚了,立即走。”

“有跟磨叽的时间,多少句话都说完了。”雨楼铁了心不想让夏宣进屋:“数三下,想说就说,不说的话,就去睡觉了。”说完,当真数了起来,数到三,夏宣仍没开口,她便丢下一句:“给过机会,不珍惜,不怪了。”走回里屋去躺着去了。

可是哪能躺的安心,外面有个大活堵门口,看样子是铁了心和她耗着,不放他进屋是绝对不会走的。

她怎么招惹上这么个东西,简直比冤魂还黏。

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

雨楼熬了一会,下床后悄悄移到窗边看外面的情况,只见夏宣解了身上的斗篷,铺地上,大刺刺的坐上面,表情极为淡定,一看就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雨比之前大了,可夏宣闭着眼睛,毫不动摇的堵她屋门口,看那架势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会退缩。

她是怕他了,心烦意乱的打开门栓,没好气的朝他道:“进来!”

夏宣便得意的一笑,立即打地上起来,扯起斗篷,捞手中便随她进了屋。他嘿嘿笑道:“就知道心好,不忍受苦。”

“怕淋雨后,着了风寒病死这儿,国公爷,担待不起。”

夏宣低声道:“那可说不准,走后,南京大病了一场,才痊愈不几天。”经过这么久的奋斗,他也摸准了一点,她心肠还是软的,只要他可怜到一定地步,她会发善心赏给爱他些关怀的。

但这一次,他失望了,只见雨楼轻笑一声:“生病了很了不起吗?谁不生病?!可以去墙角看看,倒掉的药渣有没有的多。”

夏宣马上心疼的道:“怎么也病了?”愣了一下,小心试探着:“是伤的心了么?”

雨楼白他一眼:“别胡思乱想了,春天来了,得个头疼脑热不是很正常吗?只能说说明咱们得了同一种流感。”

“什么是流感?”

她摆摆手:“这个不重要。想说什么就说吧。”

夏宣侧过脸,捂着口鼻轻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道:“冷。”顺便往床上瞄了一眼。

她瞪眼:“忍着!”

“衣裳淋湿了。这么穿着,说不定会再次病倒,本是打算从这离开,就回京城的,若是病倒了,肯定要这歇个十天八天,给添麻烦的。”

雨楼根本不受他威胁:“侄子登州,病了,回他那休养罢。”

“……”夏宣百般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好吧。”瑟缩着肩膀,坐到椅子上,刚要开口,便又打了一个喷嚏:“真的很冷。”

雨楼的忍耐到了极限,一字一顿的道:“如果不让去床上盖被子躺着,是不是就得一直唠叨冷?”

“不想听……忍着点,不说了。”然后又打了一个喷嚏。

“……”雨楼气的想吐血,扶额指着床道:“把湿衣裳脱了吧,拿到炉子那给烤烤。”

夏宣便欢天喜地的去脱衣裳了。

待确定夏宣那厮脱掉了湿衣裳,披着被子坐到床上去了。她才睁开眼,从地上捞起他衣裳,满腹怨气的把他衣裳搭锅台后烘烤。

她回到屋内,面无表情的道:“想说什么,这回可以说了吧。”

他态度十分诚恳的道:“错了。”

“如果是专程来道歉的,就免了吧。以前道过很多次歉,没有一次是长记性的。相信这次之后,还会继续撒谎的,本性如此,没必要痛苦的纠正。”说着,渐生起气来,讽刺道:“是狼哪有不吃肉的,国公爷,您哪改得了说谎呢。”

夏宣嘟囔:“是改不了说谎,但能改得了向坦白。”

“什么?”她道:“是诚心来气的吗?”说着,看向桌上的茶壶,突然想捧起来砸死他。

“不是!不是!”他忙道:“是这样,走之后,仔细想过说的话了,说的也有道理。既然爱,肯定不忍心让承受流言蜚语,叫活其他的非议中。”

雨楼道:“所以现来,是想到办法了?”

他坦然笑道:“没有。”

“……”她一点不想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想让嫁给,做的。”

“……”她觉得应该用扫帚把他撵出去。

夏宣这时忽然换了另一种祈求的语气:“只是婚书上的。给写一张婚书,记载了夏宣何年何月聘了为妻,这一纸婚书放这。破除咱们之间的阻碍前,继续这里生活,等想到办法,再来正式来娶。”

她心情复杂极了,五味杂陈。

“能纸上娶到,也满足了。”夏宣想笑,但心头苦涩,使得笑容亦含着酸涩:“会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