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他递过来的水,缓缓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按压下胸口那翻涌的恶心感。
“呕……咳咳……谢谢!”
抹了把因呕吐而应激出来的眼泪,也许是刚刚笑得太过开怀,宗政贤的蓦然安静让她觉得气氛貌似冷清了一些,怪异了一些,不过,这样才更加正常。
似乎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烦心的压力像是一股脑地付诸脑后,想起刚刚他说的要帮自己找小库,其实好像也没必要执拗,毕竟以他的势力在很多问题上要比自己方便的多。
“小库的事,麻烦你了。”
宗政贤没有说话,径直走在前面,也许是秋日穿的更为厚重,叶安袭并没有发现那堵结实的背上慢慢紧绷的肌肉,而是把他的沉默划为一贯的行为习惯。
如果这个男人变得热情,才叫可怕,叶安袭还是更适应这样的他,不过宗政贤没有拉着她的手,这一点,让她有些不适应。
想来,人,都是被习惯俘虏的动物,饶是冷清如她,亦然。
刚一出了小街,叶安袭就被一个牌子吸引,望着那个‘陈记冰糕’发怔。
小时候小库最喜欢吃的,那时候都是她从去帮金玲卖唱的时候,客人私下塞的小费,她总是会偷偷藏几块钱,带小库来吃,看着弟弟吃的满足,她就满足。
没想到,这么多年整条街道的荒凉却没影响到这家的生意,反而重新装修了现代快餐风格的店面,门庭若市。
几乎是下意识的,叶安袭走进了这家老店,因为小时候的拮据,其实她从来没有吃过,她突然也想尝尝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点了一份小库常点的。
“三球的冰糕一份。”
“小姐,我们有7种口味,您要哪一种?”
原来很多事还是物是人非了,记得从前只有最单一的一种。
“原味。”
端着冰糕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宗政贤已经上了车,那黑色的车身在街道对面十分显眼,这样的穷僻之地,这样的车的确会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恨。
上了车,叶安袭也没让一下他,她有注意过,这个男人几乎不吃甜食,所以她手上的东西,想必他也不会感兴趣。
宗政贤平静的扫了一眼叶安袭,没有人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
似是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再看看手上的冰糕,想来这个男人在不悦她这个待孕的身子吃凉食。
算了,她也想要一个最最健康的宝宝,至于这个下次有机会再吃吧。
打开车窗,叶安袭把冰糕给了一个恰巧路过的小男孩,她还没有动过,就这么丢掉可惜了。
“小弟弟,这个给你吃。”
“你为什么不吃?”
虽然小,但如今的社会,就连小孩子都对人性充满了怀疑。
“姐姐要生小宝宝,不能吃凉食。”
“那他为什么不吃。”
“他老婆不让。”
叶安袭觉得今天似乎心情大好,她发现调侃宗政贤是一件趣事。
前一秒还是有些怀疑的小男孩,再接过冰糕的一瞬间,脸又写满了一个小孩子对零食的喜悦。
鼻端一声冷哼,一脚油门踩到底,车猛的冲了出去,让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叶安袭‘嘭’的一下撞到了头。
皱鼻子,蹙眉,揉着脑袋白了一眼这个再度变身的男人,怎么一句玩笑都开不起,小气。
好心情都没了,叶安袭也恢复了淡漠,两个人一路无语,除了车速的持续超速。
看这男人一路绷着脸,叶安袭也没理他,总感觉胃里有东西再反,还是想吐,一回公寓就进了卫生间。
咚!咚!咚!
这男人又要干什么,有些无奈的拉开门,皱眉仰视此时面色铁青的诡异的宗政贤。
两个人对视,谁也没说话,可看着宗政贤递过来的东西,叶安袭再次无奈。
验孕棒?
他究竟是有多想要孩子!算了,如果他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有勇气准备要孩子。
接过验孕棒,看着那个一脸平静的男人,叶安袭的嘴角一抹近乎看不见的嘲讽。
呕……
胃里止不住的泛酸像是也感染了临近出的心,不禁一丝酸意横生。
关上门,叶安袭没有去再看那个一脸平静的男人,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那双早已紧攥的拳。
叶……安……袭……
他不懂那个女人怎么能做戏做的这么逼真!如果不知道真相,他还是会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耍来耍去!
原来从始至终她就是一直有目的,是他蠢的主动,叶成功的威胁!寻找失踪的弟弟!所有的一切都成功的利用了他!
是他愚蠢!
从接起那个电话,前所未有的愤怒像海啸般的翻涌,他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做戏做到什么时候!
站在卫生间门口,一动不动,这是这个男人表达所有喜怒哀乐的方式,可即便再冷静的人永远有让他濒临爆发的点。
开门,叶安袭递过手中只有一道红线的验孕棒,淡淡的道。
“以后会有的。”
以后会有的……
叶安袭,你究竟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叶安袭,你究竟当我宗政贤是什么!
看着此时这个女人还在用自己的希望麻醉着自己,宗政贤的胸腔中堆积的一切愤怒似是狂风卷积着乌云,瞬间爆发。
伸出大手,朝着女人最脆弱纤细的命脉,一句话不说,死死的掐住。
呃……
骤然被迫停住的呼吸,那感觉用力到极致的大手,四周弥漫的足以让人毛孔喷张的怒气,叶安袭竟完全忘了挣扎,只能看着那双忽然变得阴鸷不已的猩红的眼。
“宗……”
牙根处残留的最后一丝游移的呼气想要挤出一句话,却完全无法发出声音。
这男人疯了!
后知后觉地挣扎却丝毫撼动不了这像是要杀人一般的男人,他暴怒的像头彻底被惹狂的野兽。
叶安袭完全不明就里!他到底要干什么!
窒息的感觉已经憋涨的她整个小脸透红,四肢也渐渐没有了挣扎的力气,这时,脖子间的大手松开,猛的吸入一口氧气,而后更为贪婪的抽吸着。
呼……呼……
呼……呼……
唔……
刚刚缓解的窒息又马上被猛的俯下身的男人堵住,那双致命的大手用力的钳住她的下颚。
好痛!
唇齿间的抗拒让此时完全处于怒极的男人更愤恨的深入,没有吸吮,只有胡乱的掠夺!
那一如既往的软滑的小舌,像是纠缠着他心底最深处的某物,竟让他忍不住的想轻噬。
该死!
死命的抽出攻掠城池的舌,狠狠的把那酥腻的小脸掰开,看着那一如既往清灵的眸子写满了像看疯子般的质疑,宗政贤笑了。
“呵呵……”
轻撩唇角,那唇畔的绽放却没有丝毫温度,自嘲般的像是在自己的心尖插了把刀般刺痛!
为什么如他一般怀疑全世界的人会毫无保留的相信这个女人!
“宗政贤……呼……呼!”
叶安袭被这一番突然的折腾弄的呼吸困难,这样的宗政贤是她从未见过的,那鲜少见到的笑让她好像读出了一种悲伤,他怎么了?
嘭!
毫不怜惜的翻过叶安袭的身子,嘭的一声就砸在卫生间的门板上,反手拧过两条藕臂,只用一只手就禁锢在了头顶。
“宗政贤!你干什么!”
嘶啦……
粗鲁的一把撕开她的裙子,丝毫不理会她的颤抖。
“你放手!……啊!”
干涩,凌迟般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那几乎推至腹部的愤怒让她一时无法站稳,整个身子顺着门板往下滑。
可身后的男人竟伸出一只铁臂从背后拦住她的脖子,整个身子附上来,她清楚的感觉到他喘着粗气的热度喷到她的脖颈动脉处。
啊……
啊……啊……
丝毫不理会身前的女人吃痛的叫声,像疯了一般的死命撞击,门被撞得砰砰直响。
“为……什……么?”
这样的强占让叶安袭痛的浑身抽搐,宗政贤只脱了一半的裤子,腰带扣子还冰冷的剐蹭着她的大腿。
嘭!嘭!嘭!
……
回答她的是一阵更猛烈的撞门的砰砰声,痛楚的麻木让她瘫成一团,不再挣扎,任身后的男人恣意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