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了,可以了。”
昏黄的灯光射在雪白的肩头上,映衬的像似泛了一层光泽,被子底下的女人只钻出了六分之一的身子,慵懒的斜栽在一边,眼睛缓慢的眨啊眨啊的,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男人。
“……”
眉头蹙在一起,宗政贤倏地没了言语,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人。
静默30秒后,才伸出了手,触碰到眼前的女人的脸,只不过,没有来回的摩挲,而是直接揪着肉皮掐了一下。
嘶……
真疼……
“我是本人,如假包换。”
叶安袭蹙着眉揉着自己的脸,这男人有病吧,来找你是让你怜香惜玉的,不是辨识真伪的。
这一个抬胳膊的过程很轻,却引发了一系列的惨案,被子一下被掀开,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高耸的英雄纪念碑。
晕菜……
刷的一下,叶安袭脸全红了,脑子里也亮起了红灯,全部的思维只剩下了一个词儿。
当着婊子挂着牌坊。
明明是她自己找来的,脸红个什么劲儿,可接下来的开场白说什么?
宗政贤,没有你我睡不着,呃……不行,忒酸~
宗政贤,我们好久没有xx了,呃……不行,忒贱~
宗政贤……
几经斟酌,最终还是脸面至上。
“宗政贤,我无聊,找你聊聊天。”
世纪末的顶级大谎,叶安袭撒起来底气十足,不慌不忙,看着那英挺的英雄纪念碑,叶安袭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聊天?
睁眼说瞎话,鬼才信,试问一个未着寸缕的女人半夜爬上一个裸男的床,目的仅仅只是聊聊天?
“恩。”
标准的宗政式的一字回答,叶安袭发现突然讨厌起他的少言寡语来,下面都把心里想法曝露成那样了,面上还装什么呢?
……
接下来的时光,完全可以被遗忘,因为除了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于是乎,叶安袭再自己的字典里拼命搜寻出一个可以被称之的诱惑的词汇。
“宗政贤,你热么?”
说完了不算,还伸出手来把那一头长发都拨到肩的一侧,香肩全露,够了吧……
“还好。”
说是好好,可这两个字都快从干哑的嗓子里裂变出来了,听上去哑极了。
宗政贤的话还真是让人难接,这样一问一答,一攻一受,叶安袭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可叶安袭也没忘了今天的目的,这一刻她就忽然好强了起来,既然语言挑逗无效,那就继续试试别的。
叶安袭开始频繁的眨着右眼,又揉了揉眼睛,眼泪都快出来了。
“怎么了?”
好好的,眼睛怎么了,宗政贤的声音有点担心,直接上手去拨开了她的手,这样容易感染。
“我眼睛不舒服。”
“过来我看看。”
当宗政贤把叶安袭的头放在她的腿上的时候,叶安袭在心里跟自己比了一个v的手势,可手上却还在不停的揉着眼睛。
叶安袭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宗政贤放大版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发现自己心跳的很快,这个男人的眸子就像是漩涡般的让她陷进去。
“手不老实,眼睛都红了。”
宠溺似的责备,热气都洒在叶安袭的脸上,意外的她脸红了。
去他的矜持,去他的面子,她自己的男人,她客气什么。
倏地……
就在宗政贤起身的时候,叶安袭忽然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忽然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冷不防被她一拉,两个人僵持在5厘米的距离之内。
“我实话实说,我一个人睡不着。”
实话实说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叶安袭觉得很畅快,殊不知她的话却是让宗政贤一暖,这原比他想象的激情难耐要更难得。
叶安袭需要他,或者说叶安袭离不开他,这让他的心很满足。
氤氲的灯光下,宗政贤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很是邪魅,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半天不说话,忽地一笑,一语点醒梦中人。
“三个月?”
明知故问,装傻充愣,摆明了扮猪吃老虎,叶安袭一下又羞又尴尬,觉得脸没地方摆,索性算了,脸长在身体上面,所以顾名思义,脸第一。
“宗政贤,你这么说话有意思么?”
倏地放手,坐起身,伸手去拉来时的浴袍,来时候的那点热情都没有了,除了丢人,什么都没了。
暗暗的咬了一下嘴唇,叶安袭,你挺无聊的,还真是闲的。
她还在那自己以为刚刚的气氛有多感动,殊不知,狗屁。
阴差阳错,这下叶安袭的整个身体就一览无余了,凸凹有致,白皙滑嫩,禁欲了三个月的宗政贤倏地全身发热。
什么挑逗,撩拨,前戏通通抛去脑后,全身上下就只能遵从下半身的想法,扑倒她……
“啊……”
叶安袭刚要起身,身后贴上来的结实的炽热让她身子一个激灵,下一步,就被翻转了身子,压倒在了床上。
一个裸男,一个裸女……
短兵相接,兵戎相见。
“宗政贤,你要干什么!”
叶安袭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虚伪,明明就是自己找上门的,现在进展到这一步,她却望而却步了。
面对她的暴躁,男人却忽地变了一张脸,暖色渲染,似是无尽温柔,完全没有刚刚的玩味。
宗政贤伸手撩拨着她的头发,把那些调皮的发丝都整理到她的耳后,不再逗她,她在干什么他怎么能不懂。
“老婆……”
哼……
叶安袭摆出一副不想听的样子,把脑袋转向一边,她不喜欢被耍,那样她会觉得自己很蠢。
可醇厚的声音还是不可抑制的进了耳朵。
“老婆,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老天给我们的恩赐,我不想因为我的一己私欲,对宝宝有一点点的伤害,可在你身边我又控制不住,所以只能让自己暂时不跟你住在一起,别怪我,嗯?”
这世界上最优美的是谎言,但最窝心的通常还是坦白,宗政贤的一番话,像是说到了叶安袭的心坎儿里。
他真的是因为这些才搬出来的,这样的行为背后,是对她的照顾,对孩子的照顾,对这个家的照顾。
想来自己睡觉从来不穿衣服,其实最难受的是他不是么?就像现在,她还感觉的到那愤怒的东西澎湃着。
转过头,看着这个男人,声音似怒似嗔。
“宗政贤,拜托你有事,下次说清楚行么?”
如果她早就知道这些,何必猜来猜去,怀疑来怀疑去,像个疯子一样做了那么多无聊的事儿。
10个月就10个月,一起禁欲么,她忍一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