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眉尖微蹙,看着我,样子有点疑惑,然后慢慢地微笑起來。
继续向下。
“‘死,’我答话,听哪,那银铃似的回音,!”
“不是死,是爱!”最后一句,女孩跟着我一块大声念出來,然后很开心地咯咯娇笑,身子前仰后合,声音真就象银铃在风里摇响。
她看着我,起码笑了一分钟,然后突然回头喊了一句:“外公,!”
我吓一跳:“别叫外公,我可当不起,叫老,!”
钢琴声重又响起,四周灯光大亮,有人在后边鼓起掌來。
我转脸一瞧,,哇,周老板,仰靠在院子角落一个摇椅上,神色平和,面带微笑,样子果真是个慈祥的老外公。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坐那黑角落干嘛?敢情守着打我埋伏啊!
“小沈书记,才子啊!”周老板遥遥看着我,抚掌微笑,淡淡地说:“果然博闻强记,不错,不错!”
女孩扭头瞟我一眼,然后提着裙子下摆,笑吟吟地奔跑过去,一把抱住老外公的脖子,撒起娇來:“我念得不好吗?外公怎么只说他啊!”
“哦,对对对,琬儿的诗,当然念得更好,都忘记夸你了,是外公不对,呵呵!”老周赶紧赔个不是,呵呵直笑,半点封疆大吏的气概都沒有了。
我搔搔脑袋,这才知道,刚才竟然是跟咱汉江省首席小公主对了一诗。
嗯,这位小公主,我听说过,柳琬儿,周氏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家族宝贝,那是颗真正的宝贝夜明珠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到手里怕摔了,难怪先前盛处那么紧张,要是让她不高兴起來,可就是个大大的麻烦事。
我走上前去,跟老周打了声招呼。
“嗯,坐吧!”老板随手指指面前的椅子:“等你有一会了!”他淡淡地说:“我也在考虑,你应该会來的!”
我耸耸肩:“我想老板你应该还清楚一点,我本來不想來的,这是沒办法!”
“明天的会,我不想参加了,今晚过來,是希望向您说明这一点的!”我又说:“九个常委,我只有一票,沒有任何决定事物的权力,所有东西我都无法改变,对于我來说,这种会议沒有意义!”
“是吗?小沈书记!”老周的样子非常平静:“那你上省城,是來做什么的!”
“这是一次错误的行为!”我很直接地说:“我以为可以改变什么?但是我承认,弄错了!”
老周抬起眼,看着我微笑:“作为一个中央指定的省委常委,省委召开会议,你却拒绝参加,那是什么意思!”
“不用猜哑谜了吧!老板!”我站起身來,不耐烦地挥挥手:“具体情况咱们心知肚明,这里也不是会议现场,沒必要弄得那么假,拐弯抹角地,有什么意思!”
“我马上就回长川,然后向中央呈递报告,,关于长川遭受的政治打击!”我说:“让上面派个工作组下來,考察情况,协调关系,他们会知道的,我们已经尽了力!”
说完这句,我抬起腿來,做了个走人的姿势。
“小沈同志,不要那么大情绪,工作嘛,慢慢谈!”老周摇摇手:“关系是可以磨合的,但是需要拿出好的态度來!”他慢条斯理地说:“你不就是來争取支持的吗?我可以答复你:明天的会议上,我支持你!”
“哦,是吗?您的真心话!”我顿住脚步,好奇地问了一个:“是不是又有条件让我答应!”我说:“如果这样的话,那您还是别带我玩了,放我一马吧!我宁可回去写报告!”
老周凝视了我一会:“坐下!”他又指那椅子,然后停顿片刻,点了点我:“小沈书记还是,,太年轻啊!”
突然咭地一声,琬儿轻笑起來,这丫头刚才一直趴在她外公的肩后,眼睛骨溜溜地,视线在我和老周脸上转來转去,这时候好象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來。
“我知道你是谁!”她指着我的鼻子:“沈宜修,是吧!”
“哦!”我说:“正是敝人,怎么啦小姑娘,敢情你也是咱粉丝!”
“粉丝,你这人太臭美了吧!”琬儿格格直乐:“这几天,好多人在骂你呢?听都听熟了,汉江第一流氓书记,!”
“嗯,小丫头懂什么?乱讲话!”老周抬手轻轻拍了拍孙女的手臂,不过沒听出他声音里有什么责备的意思。
“人家是这么说的嘛,!”琬儿噘嘴。
“呵呵,沒关系!”我笑起來:“只不过他们骂得还不够得位,瞧不起人啊!要说咱这成色,别说汉江,就是全中国也是独一份,连个盗版的都沒有,谁敢啊!哈哈!”
“本來不太象,给你一说就是那么回事了!”琬儿歪着脑袋,很有乐趣地打量我:“不过,你还挺有文化的嘛,嗯,流氓有文化,谁见了都怕,,是不是说的你啊!”
老周皱了皱眉头:“女孩子家,说这些不合适!”他朝院子里指了指:“我跟小沈书记谈话,你回房间去吧!”
“一点都不好玩!”小姑娘撇撇嘴,松开外公的胳膊,站起身來就走,经过我身边时,突然侧脸冲我说了句话:“到这來的人都沒劲,跟哈巴狗似的,就你这人还有点意思,挺好玩的,!”
我哈哈大笑:“讲得真好,嗯,小妹妹,我看你也挺有意思,这样吧!有机会來长川,记得找我玩儿!”
“一定一定,就这么办,!”琬儿也笑起來,还想往下说,老周咳嗽了一声,她抬头看看外公的眼神,吐了吐舌头,赶紧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