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想着他是不是喝醉酒要闹事时,他的声音倒似乎还清醒道:“凤太子的琴声如此优美动听,如聆天籁之音,让我为之舞剑助兴一番可好?”
“好!好啊!”不知是谁嘴快地拍掌大叫着。
于是,北冥天泽也不等其他人认同好是不好,就抽剑出鞘,人已随剑跃起,一个醉鹰般飞起的姿势,在亭子前舞起了一个似醉非醉的剑影。
他的脚步有些不太稳,似是喝醉了酒的人,出剑更显得象在舞而非剑。然,他舞起来,那剑法配以凤元宇的古琴,姿态还是极为美妙。
有人忍不住还喝起彩来道:“好剑法!”
原来,这北冥天泽因为雪儿认回了凤太子,虽然心中很想为雪儿感到高兴,但却又无法抑制自己的失落之情,竟然喝多了几杯酒,把自己喝醉了。
虽然是喝醉了,但他舞起剑来,那舞姿倒也难得的优雅好看,似醉非醉之间,他一边舞一边高声地念了一首古老的情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首古诗和凤元宇所抚的古琴相得溢漳,两相配合,实是让人耳目一新,不禁让人为之喝彩。
但是,他隔在中间,却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隔开了。
上官洛突然给两个小侍卫打了一个手势,两个小侍卫上前,将这时候显得摇摇晃晃,手中的剑刺出都显得没了准头的北冥天泽硬是扶走。
“古天泽,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上官洛道。
“我没醉!我要舞剑给小雪看。小雪,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北冥天泽是真的喝多了,脑袋有些不太清醒。
百里飘雪大皱眉头,不知该给他什么反应才好。
古天泽被扶走之后,凤元宇的一曲古琴也画上了休止符。
凤元宇回到百里飘雪的身边,眼中却仍然望着北冥天泽离开的方向。良久,他才回过头来,伸手拉着雪儿的小手,有些邀功请赏似地问道:“好不好听?”
“好听!谢谢!你听那么多掌声就知道好听了啊。”
凤元宇坐下,没想这时已经坐到他们旁边来的李湘琴道:“我也想弹凑一曲,想请太子爷和太子妃欣赏。”
说完,她也不等别人同意,就自己走到琴台上去了。但是,这次她却不敢再向凤元宇借琴谱。
她的记忆力很好,想借那本琴谱来看看,好记在脑中,回去抄写一本。可是,凤元宇根本没有要借给她的意思,心思又被小数魔给戳穿了。但是,弹琴是她的绝活,她不表现一下,好象就坐不住。
但是,她没想到,她才刚刚坐下来,挑起一个音符时,凤元宇就说百里飘雪困了,听都没听她的琴声,就双双离开,又将她彻底无视了。
百里飘雪是担心凤元宇这两天来,日夜在找她,哪能不累?都不知他有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凤元宇更是担心雪儿怀了孩子,又遭劫难,实在需要休息。如果不是想等古千衣到来,他都想打道回府了。
才回到房间,凤元宇就将雪儿打横抱起,将她抱到了榻上,要让她休息。
百里飘雪发觉只要有小七,她好象就都不用走路了。凤元宇将她放到榻上时,立即就蹲在榻前去帮她脱鞋子。
百里飘雪有些扭尼道:“我自己脱!”他一个堂堂的太子爷给她脱鞋,虽然心里甜蜜蜜的,却又不是那么想要他做。
没想凤元宇却一边捉她的脚帮她脱了鞋子,一边抬脸笑道:“雪儿要是觉得不习惯,那以后可得习惯成自然才成。我这是在教你如何伺候你夫君。下次就换你伺候我了,如何?不过,你现在有了瑞儿,就让为夫的先伺候娘子吧。”
百里飘雪一听,也不再扭尼了,撅嘴说道:“噢!你这是在想着,帮我脱了一次鞋子,然后就让我帮你脱一辈子,是不是?”
凤元宇俊脸带笑,脱了一只再脱另一只,不但将鞋子脱了,还将袜子也脱了,然后将她的玉足握在手里,左看右看的,低低地叹道:“嗯!那雪儿是原不愿意?”还没等雪儿回答,他又看着她的玉足道,“真美!每只脚趾头都象珠贝一样!”
谁知,百里飘雪一听,非但没有感到开心,还瘪嘴道:“那要是我的脚一点也不美呢?”
凤元宇这时才想到雪儿此刻的容貌还没恢复,又怕他伤心了,说道:“这脚就是脚,管它美不美?关键是能走路。不过,雪儿,只要这脚是雪儿的脚,不管它长什么样,小七都会认为它很美,你明?”
“嗯,明。”百里飘雪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什么小心眼儿呢?这不破坏气氛了么?
“明就好!乖,好好地休息,别想太多。”他将她轻轻地按倒在榻上,给她扯来被子盖上,然后,在她的额上轻轻地一吻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待沐浴的水送来了,再起来洗洗。”
百里飘雪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问道:“你不累?你要去哪?”
凤元宇又亲了亲她道:“我当然哪都不去,在这里陪着你。”
“噢!”百里飘雪紧紧地勾着凤元宇的脖子,见小七没有躺下来的意思,她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愿放开。估摸着小七想坐在榻前陪着她说话。可是,也不知为何,就算是小七陪着她,她也好象觉得不够似的。
她突然主动地,将他的头勾下来些,闭上眼睛去亲凤元宇的脸。凤元宇原本这两天两夜的,想她都想疯了,见到她时哪有不想亲她的的?只是,他怕自己亲起来就没完没了,所以控制着不敢多碰她。
可是,她这么主动地亲他,他那点本就薄弱的控制力,哪顶得住她轻轻的一个吻?喉咙上下滚了几滚,他的呼吸马上就变得粗重了起来。
然后,他在她软嫩的唇瓣上轻轻地咬了下,含上她的小耳垂,哑声道:“小雪儿!你知道我不仅是想帮你脱鞋的,我最想的是一辈子帮你裤子……可是,你怀孕没多久,我做起来你知道我有多狂!我可以做一整夜。”
他说着,一只手从被子下伸进被子里,又从她的衣摆下伸进去。
百里飘雪呻,吟了一声,面红耳赤之际,星眸染上了几分迷醉,嘴唇轻咬着,感觉有些羞愧,但那模样儿,显然地,是动了情,欲。
凤元宇自己看着雪儿,亲着雪儿,一双凤目就已经都是欲了,少年的他,开了荤本就难以控制,何况眼前的人儿还是自己心爱的,那样一双水眸眨巴巴地望着他,当真是让他欲,火,焚,身。
他忽地欺身而上,有些情难自控地覆上自己岑薄的唇,将雪儿吻得浑身一软,然后在她耳边道:“我有多爱你,你明?我有多想你,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