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着开枪,但是我保证我会在你开枪前一刀剁下你的脑袋。”林石看着老头,冷冷说道。虽然表面上看来,林石够强势,可是看到手枪的那一刻,他的背上已经开始出汗,心中对着卫兵大骂不已,这么大的响动为什么他还不进来。
老头心中惊惧,他本来以为林石不过是一介书生,自己练习刀术多年,以自己的刀法,可以很容易的杀死林石,他家传的这柄刀,乃是天皇赐给先祖的佩刀,用此刀杀贼,才不枉了他专门跑来的这一趟,哪里想到林石突起怪招,扑进他怀里,将他推倒在地,如今虽然自己举着枪,可惜被林石压在胸口,连气都喘不出,举枪的手都不太稳。
林石哪里知道老者心中所想,老者更是不知道林石的恐慌,两个人四目相对,僵持了片刻,老头的胸口越来越闷,终于忍不住,软软的抬手就要扣动扳机,林石一直盯着他,见他手动,以为老头只是威胁自己,于是也在眼前挥舞起钢刀。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呯的一声脆响,一颗子弹击在武士刀的刀片上,激起朵朵火花,林石觉得脸颊热辣辣的一阵痛,虎口也被震得发麻,马上明白老头是真的开了抢,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这颗子弹击在了刀上,又被刀弹飞了,林石在鬼门关上险险的走了一遭。林石大怒,扔下犹自震颤不已地武士刀。一把揪下老头手中的枪,狠狠一拳贯在老头脸上,这一拳打得狠了,直打得他那张黑黄的橘皮脸上红的红白的白,好似西瓜开了瓤一样。
老头尖声大叫,好似杀猪似的,卫兵这才进了屋子。一看两人的样子,急急将林石从老头身上拉起。扶起老头,道:“织田先生,你没事吧?”林石左脸颊犹自火辣辣地痛,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鲜血,原来子弹虽然偏了,可还是擦着林石的脸颊过去。留下长长一道伤口,皮肉泛起,甚是恐怖。
“这个老头是干什么地?”林石恼怒非常,怒喝向卫兵,这几日他和这些卫兵虽然没有什么话,但是也没有什么冲突,卫兵见林石大怒,问道:“林先生。你没事吧?”
林石道:“我没事?我险些就死在了他的枪下,我怎么会没事。”卫兵有些傻了眼,他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是林石在打织田,还以为是林石暴起伤人,原来却是错怪人了。
“林先生。织田先生地位尊崇,我实在是不好让他交出武器进来,既然你现在没有出什么事情,那我先送织田先生出去了。”卫兵扶着有气进没气出的织田,看着林石说道。林石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你林石不过是个小小的囚犯,而人家织田是有地位的人,反正如今你也没事,就不要追究什么了,只要人家织田不追究你就好。
林石听了这话。冷冷笑起来:“别人跑来杀我。我还不能追究了么,我倒是没听说过这个道理。叫你们地长官来吧。”
卫兵听了这话,心中暗暗叫苦,将织田和林石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他们这种做小兵的,哪里有可能去搜织田这样有地位的人的身,如今这两个大爷争执起来,最后的罪责都是要落在自己头上的。何况看这两个人,都受了伤,搞不好他是要掉脑袋的。
“八嘎,快送我出去,我不想留在你们这个倒霉地地方。”卫兵还没有着急,织田先叫了起来,他面对此时有些凶相毕lou的林石,心中十分的惊慌,脸上难忍的疼痛,以及胸前久久挥之不去的窒息感,让他只想逃离此地,脑中生气一片空白,连自己祖传的武士刀都顾不上了。
听见织田地叫声,卫兵慌忙扶了他走出去。林石冷冷看着他,也不阻止,他最后起身时,听见了织田胸口咔的一声响,他即使是作为一名久未行医的半吊子医生,也听出那是肋骨断掉的声音。幸运的话,这个日本人在床上躺上两个月,不幸的话,要命也是说不得的。
待到两人出去,林石捡起屋子里的刀和枪,放在桌子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登时满身的汗,那把刀倒是没什么,虽然质量好,被枪子击中还没有什么损伤,但终究只是冷兵器而已,而那把枪,赫然是把勃朗宁小手枪。
林石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经常见到的枪是毛瑟和盒子炮,勃朗宁还没有见过,据他对枪炮历史稀薄地记忆来看,勃朗宁是这些年才开始研发地,应该还没有成品。拿起枪来,林石看了看,对着墙比划了两下,忽然哈哈笑起来,原来这个所谓的勃朗宁手枪,不过是个形似神不似地冒牌品,每发一次子弹,都要上膛一次,不能连发,怪不得刚才老头打了一枪就不用了。又总结了一下,林石认定该枪穿透力不足,使用麻烦,等于是比较废柴的强械,唯一的优点是小巧便携。
虽然这把枪没有那么好用,但林石还是将它收进怀中,就当这是给自己一场惊吓的补偿。至于那柄武士刀,林石随便将它压在枕头下面,没有怎么在意。
过了没有多久,上次审案子的中年人匆匆来了,对着林石东问西问,林石知道他想问刚才的事情,但又不好直接开口,于是故意扯开话题,直憋得那中年人脸色十分怪异。
“先生还是请回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先生也有公务要忙,我们之间就不要相互打扰了。等到你要放我那天,直接让你的手下人通知便好,也不用屈尊驾驭了。”林石说的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