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听英子母亲说恐怖尸虫的事情,陈枫还以为是说着玩的,不过当陈枫现在看到这一切,才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无奇不有。二愣子在整张面部,渐渐变得面目全非来,身上的皮肉被尸虫钻得破碎不堪,惨不忍睹。没过一会儿,尸虫就完全包围了二愣子,地面上呈现出了一个黑色甲壳虫摆列成的人体模样。陈枫此刻的位置,坐在大约离尸虫群有两米多左右的地方,但是心里害怕让他不断往后缩着。
尸虫包围二愣子两秒钟不到,又马上散开了,原先有血有肉的二愣子,此刻已被尸虫咬食成了一具白骨,连衣服都不剩。看到尸虫的恶性,陈枫心底的害怕渐渐地转变为了愤怒,他很想给这些可恶的变态一些颜色看看,可是陈枫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个能力,他感到两腿发软,心里的恐惧还是莫名其妙地蔓上了心头。正在他犹豫着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是,那些尸虫已经朝着他,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地杀了过来,卷起土尘滚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子先放过你们,你们吞噬二愣子肉体这件事情,我会替二愣子讨回公道的,陈枫这样正骂着呢,却发现那些尸虫已经到了他的脚跟前来。其中最英勇的一只,已经在准备往陈枫的脚上爬了。他娘的,这还得了!陈枫大惊。一个激灵,脚一阵乱踢,那只猛将就被陈枫踢到了千里之外去了。但是这样的工作显得有些无济于事,因为后面的千军万马已随后赶到,陈枫感觉到小腿上有昆虫在爬的感觉,被这么一刺激,陈枫用手撑地,往后又快速移动了好几米。
他想站起来逃跑,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软了,根本使不上劲。陈枫啊,陈枫,想不到你这么没出息这么窝囊,陈枫骂起自己来。虽然此刻恨自己,但是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他不断以梭行的形式与黑色甲壳尸虫进行着生死追逐。眼看尸虫爬行的越来越快,而自己是越爬越慢,陈枫心里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完了。正这样想到呢,陈枫的后背就靠到了一面土墙上,路被堵死了,而那些亡命徒正不要命地冲过来呢。
背靠着拿那堵坚实的土墙,看着那些万恶的尸虫,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难道这是报应?陈枫脑海里突然闪过先前自己因为身获异能得异次元生长空间而给自己人生带来的那些种种好处,他有些觉得,可能这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但是,自己还20岁不到,真的还不想死,而且,自己还是一个处男……
绝望。杀气。命运……
命运?可是陈枫真的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命运,他只知道,自己的人生和命运,是由自己大脑和双手去安排的。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飞医突然从陈枫的怀了飞了出来,挡在陈枫面前,一条火蛇从它口中喷涌而出,烧烤着那些向陈枫袭来的不怕死的亡命徒。那些甲虫固然有金刚不坏的盔甲保护,但是他们那里能经得起小飞医的能量火烧烤。只听见“哧溜哧溜”和“噼噼啪啪”的声响,尸虫就被烧得破裂开来,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小飞医长了一幅可爱的形象,所以它并没有给尸虫打着滚享受疼苦的机会,它的火一直烧烤着那些不知所措的尸虫,从个体到尘灭,只是几秒钟的事情。风吹过的时候,地上的死灰摆动了几下。
陈枫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看着小飞医笑了笑,“干的漂亮!”
小飞医见主人夸赞自己,露出沾沾自喜的表情。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让陈枫更加坚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报应,要是真有,那么这种报应也会是一种好运。
陈枫去了二楞家一趟,他在他家破旧的床上找到了二愣子肢体不齐的母亲,看样子,是被狗咬的。他们并不想吃人肉,咬掉的肉,都被仍在了地上,陈枫去的时候,那些肉块已经开始发臭了。
这就奇怪了,二愣子的母亲是被变异狗咬死的,那么二愣子这么又会是被尸虫给蛀死的呢,陈枫想。兴许是二愣子贪玩,他一个人跑出家门,随后变异狗就早上门来了。而二楞子的运气也不好,遇到了尸虫……陈枫做了一个简单的猜想。屋子里的味道有些复杂且浓烈,陈枫捂住口鼻,感觉胃开始翻涌起来。他不敢耽误,因为他真的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如果陈老汉和陈新儿遇到什么不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陈枫想起来先前的决定,感觉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自己不一来就去找自己的老爹和妹妹呢。
干呕了几下,陈枫出了门。院头的阳光已经抬得很高了,照在皮肤上,会有些火辣辣的疼痛。陈枫出了院子,重新坐到了哈雷上,他感觉自己突然有些头晕,而且还有些厉害,感觉天地都开始旋转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陈枫摸着额头,疑惑着。把手搭在摩托车的扶手上,陈枫发现了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那道小小的被尸虫咬的伤口。伤口处疱得老高,红肿着,由里到外又透着乌黑,伤口很小,可是那道小口子出的肉已经发了炎,肉变烂了,并着脓水。“我*,想不到那小玩意在我手上亲这么一小口就这么要命。”
想到小飞医可以喷出蓝色烟雾来治病,于是陈枫忙让小飞医往自己的伤口处吐了几口蓝色的烟雾。果然,伤口确实慢慢愈合了,也不红肿了,但是,肉却又原来的乌黑变为发紫了起来。头晕依然,看来这伤口并不同于一般的伤口,看来这伤口,是着了蛊了。这还真要命,陈枫眯着眼睛。虽然小飞医没能完全治疗好陈枫的伤口,但是病情也有了很大的好转,头晕不如先前的那般剧烈。
陈枫迫不及待,骑着哈雷转过了几个弯口和几栋死气沉沉的房屋,就来到了二狗家的院子。拔下钥匙。陈枫对着房门紧闭的屋子大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二狗家的那匹马站在马厩里,目光可怜地看着陈枫,似乎它已经感到了绝望。陈枫把那匹马从马厩了拉了出来,抽了马屁股几鞭子,想让它自个出去逃命,但是不曾想那马任由着陈枫的抽打,一点反应都没有,既不跑,也不躲闪。陈枫此刻突然又感到了一种未知的害怕,这种害怕和先前面对那些想要他命的尸虫时的那种害怕一点都不相同,这种害怕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知所措,它会乘虚而入,随时准备着摧垮一个人的意志。
“嘿,那小子,你在干嘛呢?偷我们家的马?”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陈枫的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