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猫儿勃然大怒,一把操起机关枪,推开车门就想跟他们决一死战。然而刚打开一条缝,一股臭气扑面而来,险些将她熏死过去。砰的一下将车门死死的关上,李猫儿欲哭无泪。
不带这样玩的吧!我纵横江湖二十年还从来没被人兜头浇过大粪呢,你们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有没有点素质啊?
可怜的苏联bmp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声音,那名不要脸的小兵听到了,立马开心的叫道:“将军!那妖兽哼哼呢,八成是打疼了!”
“是吗?那我们再接再厉,第二组,准备!”
李猫儿一踩油门,装甲车顿时冲出重围,士兵们以为妖兽的法力被毁,开心的嚎叫着追在后面。不远处的林子里奔出一群战马,只见马上的第二小组人人不拿枪不配刀,人手一只木桶,里面遍布红黄二色,快马奔驰的追在装甲车旁边,作势欲泼。
李猫儿这一生,还从来没被人这样追过,活像一只丧家之犬。她越想越悲愤,越想越憋屈,从京华那样戒备森严的地方都逃出来了,11处的特工都没能把自己怎么样,竟然栽在你们这群土著的大粪桶里了。
夜凉如水,白雪茫茫。空旷的荒野上,一辆威武的苏联bmp军用装甲车在前面所向披靡的横冲直撞,后面跟着一群大呼小叫的粪桶骑士,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有点后现代主义的非主流色彩。皑皑的雪峰之上苍鹰飞掠,发出尖锐的鸣叫,为这场万古难遇的奇景增添了一抹苍凉的笔墨。
“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
李猫儿猛的停下车,端着阿尔皮斯火箭筒就拉开了后车厢的后门,对着一处人影密集的地方抬手就是一炮。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火花平地炸起,大片的积雪轰然飞扬,形成一朵盛大的蘑菇云。十多声惨叫冲入云霄,战马长嘶,血浆飞舞,这种人力无法企及的杀伤力一时间让全场静若坟场。
所有的人,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无论是马上的,还是马下的,全都死死的看着那个半跪在“妖兽”身上,长发束起,威风凛凛的扛着一只大铁桶的女子,那目光,就像是看到了老虎的狼崽子。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突然响起,众人回过头去,只见竟是一个被炮轰个正着的同伴,那人下肢齐根断裂,血肉模糊,浑身布满弹皮碎片。此刻正躺在那里,发出凄厉的惨呼。
“妖怪啊!”
惊恐的吼叫声齐刷刷的响起,李猫儿端起机关枪站起身来,俏脸一寒,开始疯狂的扫射!
“妖孽啊!快逃啊!”
“刘将军救命!重弩手!投石机!”
“大家并肩子上,干掉……啊!”
大风呼啸,卷起遍地积雪,长风吹动少女额前的碎发,露出她一双寒若星子的眼睛。重机枪火舌吞吐,大片的死亡之光刺穿了宁静的天空,苍鹰隐匿,虎狼退避,面对这样的攻击力,那些千百年来在这片大陆上所向无敌的骑兵队毫无还手之力,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齐刷刷的倒了下去。
白奕和夏诸婴目瞪口呆的看着,看着自己眼里视为强敌的西陵军,就这样一瞬间如割麦子般成百上千的倒了下去,白奕只觉得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突然,夏诸婴开心的跳起来,一拍方向盘,大声喊道:“好啊!”
与此同时,“嘀”的一声尖鸣猛然响起。
白奕此刻就坐在驾驶座上,闻声一紧张,脚下一踩,汽车猛的动了一下。
李猫儿此刻正在报仇雪恨,根本没发觉汽车的异状,等她反应过来时,装甲车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嗖的窜了出去。李猫儿一个不稳,猛的倒下,只见这车如同磕了药一般,以被烧了尾巴的野牛的疯狂劲,嚎叫着在旷野上狂奔,这辆战斗性能超强的军用装甲车的时速瞬间飙升至一百八十迈!
“啊啊啊啊啊啊――――――”
“停车!停下!”
三个人齐声发喊,后门大敞着,狂风呼啸着卷了进来。白奕越紧张,那脚下的油门踩的越死,听到李猫儿的话,对着方向盘嘶声狂呼,以命令的口吻叫道:“停下!停下来!我命令你!”
“我靠!”
李猫儿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死死的抓住一只箱子,就想往前爬。可是在这样高速并且毫无平稳度的速度下,哪里能轻易办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那叫流年不利,那叫祸不单行,那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就在这时,只见前方突然出现一条巨大的沟壑,长度之宽,宽度之广,堪比世界奇景东非大裂谷。而他们的车,此刻正以一往无前的王八之气,气势汹汹的一头冲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
夏诸婴双手抓住车门,瞪大了眼睛,吓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白奕也终于破了功,面孔青白,额头青筋暴现,可是此刻却仍旧以他的认知观在做着最后一丝挣扎。只见他双手抓着方向盘,用力的摇晃,张开血盆大口满嘴吐沫星子的狂吼道:“我命令你!飞呀!你快飞呀!”
“飞你妈个头啊!”
李猫儿嘶声狂吼:“我xx你个xx,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轰隆一声,雪峰坍塌,滚滚雪浪如大潮翻涌,将所有的声音一同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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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一声巨响突然从远处传来,披着青色官裘的男子抬起头来,向着正西方的方向看去。
几乎就在同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顿时传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其他,他快步就往马车旁走去。一名妇人喜滋滋的跑上前来:“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夫人生了,是个小公子,母子平安!”
李九青闻言面色一舒,大步就向马车走去。
话分两头,就在这位李大人喜的麟儿的时候,很远很远的西北方,一条满是冰碴的小河边,一名身躯肥胖的妇人刚刚呼哧带喘的剪断了脐带,看到瘦瘦小小一团紫红的孩子,不由得眉头一皱,瘪着嘴说道:“咋又是个女娃?”
女娃归女娃,总归是自己生的。抱怨了一句之后,这位刚刚独立生产完的彪悍妇人,就抱着孩子,背起一捆柴火,往不远处的村子走去了。
天地漆黑一片,雄鹰在头顶盘旋。
最后关头被白奕抛出车外的夏诸婴挂在一棵老树上,看着被大雪掩盖了的一切,无声的落下泪来。
彪悍的人自有彪悍的活法,这样都能不死,还不算是福大命大吗?
夏诸婴抹了一把眼泪,抓住枯树的树干,就往上拼命的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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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穿越成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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