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刑讯室里,阴森恐怖,阴暗潮湿,南宫明月忍受着伤痛和饥寒,心里想念着梨泓王子,沒有在意狱吏张封表现出來的极度不爽。
小子,胆敢蔑视张爷?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的老大是谁?要想多吃点苦,你就硬撑着试试,有你怕的!
狱吏张封暴躁起來,不但头发红,一双斜眼也变得赤红,伸出两个魔爪将南宫明月的身子托起來,举得高高的,歇斯底里地往墙角处胡乱摔下去。
诶……南宫明月弱弱地惨叫了一声,身子遭受到墙角的撞击,被摔得七荤八素,浑身难受的像散了架子,疼痛难忍之下,不自禁地呻吟翻滚起來。
过了好一阵子,终于,南宫明月颤抖着扶了墙角,挣扎着想要站起來,身子勉强抬起了一半,却又无力地倒下,绝望之际,只得向虚空伸出一只手,悲哀地叫了一声:
“梨……救我……”
“狗屁不通!哪个有种敢來天牢救你?张爷还沒见识过!”狱吏张封抬腿向下一跺,踩住了南宫明月的身子,话语里的气焰十分狂妄、毫不掩饰的嚣张之态。
天牢是什么地方?众所周知:是防守戒备最森严的高级监狱,风吹不进、雨打不透,犹如铜墙铁壁的牢笼,如果沒有内线提前通风报信,是很难把人救出去的。
何况,目前,梨泓王子身陷绝境、生命垂危,已经自身难保,并不知道南宫明月被带來了天牢,怎么可能來救他呢?
一个看守讨好卖乖,为狱吏张封搬來了一张凳子,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甩掉鞋子,拽了袜子,光了一只臭脚,,伸到南宫明月的面前,命令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张爷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过來,舔爷的脚趾。”
两名看守这才发现,敢情张牢头的脚和他的脸一样,都是黑不溜秋的,活像一只黑乌鸦。
什么?舔你的脏脚?太无耻了!
南宫明月心中发出了悲愤的呐喊,虽然身体极度虚弱,可是,宁愿去死、也不肯受辱。
两名看守表现出一副十足的听话奴才相,一边一个架起南宫明月的胳膊,把他从墙角拖掣了过來,逼迫他就范。
南宫明月蠕动了一下身躯,摸索着伸出双手,抓住了那张凳子的两条前腿,奋力把头扭向一边。
两名看守唧唧歪歪地弯下腰,一一掰开南宫明月的手指。然后,一名看守穷凶极恶,突然挥出一记重拳,击中了南宫明月的腰畔,把他打得身子一滚,翻转了过來。
黑暗的天牢,可恶的狱卒,三个大汉联合欺负一个手无寸铁、身受重伤的可怜少年,天理何在?
南宫明月忍了痛,仰面躺在地上,看着狱吏张封一张黝黑的脸上带着肆虐的邪笑,冷酷地盯着自己。
两名看守为虎作伥,牢牢地按住南宫明月的肩膀和双手,不让他有机会乱动。
由于身子被按得死死的,南宫明月动弹不得,沒有办法避开,只能在心里呼喊着:“梨……你在哪里?……快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