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大小姐身穿一身淡绿色的衣裙,披了一件深绿色的披风,风姿雅然地下了车,即墨花急忙跑过來为大小姐打伞。
“车上还有什么东西?”侍卫苏桑往车厢里面望了一眼。
“一尊瓷佛。”即墨大小姐淡淡地转眸答道。
“抬下來看看。”侍卫苏桑命令道。
“不可以,不可对佛不敬,佛祖会怪罪下來的。”即墨大小姐阻拦地说。
侍卫苏桑不信佛,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在敬佛的人面前对佛无礼,于是,不再多说,一弯腰钻进了马车厢,对着佛像左看看右看看,把耳朵贴在佛像上倾听有沒有声音。
即墨花紧张得手里捏了一把汗,举着雨伞的手也有些发颤。即墨大小姐顺手接过雨伞,并不在意侍卫苏桑在车厢里捣鼓,只要他不敢打碎佛像,就不会有问題。
南宫明月藏身在瓷佛里,刚才马车的一路颠簸,震动得他的额头伤口处好痛,他闭眼盘腿坐着,呼吸极其微弱。
侍卫苏桑沒有发现异常,又不甘心,赖在马车里不出來。
即墨大小姐平静自如,和寂寞花轻轻松松地聊天道:“这天气,雨夹雪越下越大,等一下赶路要比平时辛苦了,咱们要抓紧时间。”
侍卫苏桑不死心,把一只手掌按在瓷佛的后背上,传入了一股杀伤力很强的攻击气流,心想:如果瓷佛里面藏有什么人,肯定会受不了,一定会喊叫出声的。
可怜南宫明月,突然觉得一股大力从背后冲击过來,撞击着五脏六腑,像万把钢刀扎入,撕心裂肺地痛,可是,不能喊痛,不能,要是出声,会连累好心救自己的即墨大小姐和即墨花。
唉,从后背攻击过來的力道持续了好久,南宫明月咬紧牙关坚持着,坐在瓷佛里一动不动,任凭胸中气血翻涌。
为什么这么久?怎么会这么疼?
发出这样力道的人,一定是恨自己入骨的仇人,想要一下子杀死自己的吧?良久之后,南宫明月再也支持不住,突然一张嘴,默默地吐了一口鲜血,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侍卫苏桑等了半晌,听不见任何动静,只好灰心泄气的下了马车,准备开始盘问。
正在这时,听见城门另一边有人吵吵起來,原來是一个黑衣人骑了马,身前马鞍上搁置了一个鼓鼓的麻袋,城门守卫命令他下马检查,那人不依,吵嚷了起來。
侍卫苏桑一见发生了状况,挥手让大小姐的马车通过城门关卡,解下腰里缠着的钢鞭,走到黑衣人马前,喝令他下马。
即墨花看见黑衣人:即墨二少爷?差点惊叫出來,张了张嘴,幸好沒叫出來,急忙自己捂了嘴。
“快,小花,抓紧时间,赶车走。”千万不能坐失良机呀。
即墨大小姐蹬上车厢以前,回头,深深地看了黑衣人一眼,暗暗感激他的相助,心中明白:
即墨寒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不顾团规,策马赶來帮自己混出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