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二王等人发现尊者之心来到仙界，多次提到“上苍眷顾”“天命注定”，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三尾族的运气好，是三尾族得天独厚。

然而江书琴却并不这么认为。

三尾族终究是外来的生灵，并不属于碧水界。

所谓的上苍、天命，实际上就是碧水界的天地规则，亦或说是碧水界本身。

碧水界就算眷顾，也不应该眷顾三尾人。毕竟，人类才是碧水界创造出的生灵，才是土生土长的万物之灵，碧水界就算眷顾，也是眷人类才对。

假若碧水界眷顾三尾族，三尾族又怎会一直磕磕绊绊，苟且至今？

…………

另一边，楚云端、上冥王、中冥王、下冥王的修为都不低，所以不过是片刻光景，就找到了界外战场的所在之地。

“这地方，好像距离仙战域挺近的。”

“如此说来，仙战域内的三尾族人，一定也能察觉到的。”

“无所谓，不过是一个破旧的小世界罢了，他们不至于感兴趣吧。”

三位冥王小声议论了一番。

楚云端也还算淡定，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空间之髓，所以不论界外战场出现在哪里，他都认为无关痛痒。

如今的界外战场，与曾经完全不一样。

界外战场本是完全独立而与外界隔绝的，只有一个通道可以进入。可此时，界外战场完全暴露了出来，通道？根本没有。

整个界外战场，已然化作一座悬空的巨大岛屿，正待在极高的空中。

这座巨大的岛屿，正是楚云端曾经进入过的，可此时岛屿附近到处都是空间裂缝还有狂暴的流窜力量。

“这个小世界，已经算是彻底崩溃了。”龙振兴忍不住感叹一声，“这大概就是把它强行从流空间中拉出来的代价吧。”

“其实从本质来讲，界外战场已经即将融入仙界了，不再算是完整的小世界。看起来，它就是一座悬空的战场，正在逐渐瓦解，最终化为仙界的一部分。”中冥王也是点了点头，道。

说到这里，楚云端不禁多了一些紧迫感。

空间之髓是一方小世界的根基所在，而如果界外战场完全瓦解，空间之髓也就会融入仙界，到时候，他就没地方再去寻找这种神物了。

所以，留给楚云端寻找宝物的时间并不长。

“云端，你对空间大道的理解最深，不用心急，试着完全沉浸于界外战场这片空间，会有所收获的。战场崩溃，虽然空间之髓容易消失，但也更容易被发现、捕捉到。”中冥王感受到楚云端的情绪波动，于是提醒了一声。

声音一落，楚云端就陷已经进入了那片悬空的战场中央。

诸多细小的空间裂缝，在他身边不断窜动，不过对楚云端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反而是在他的心念控制下，自发避开。

楚云端的神识散播开来，逐渐朝着整个悬空战场蔓延。

这片几近破损的小世界中，不时坠落出山峰、碎石、草木，落入无尽的山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