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瞥了展飞一眼，“怎地？这么快就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审问我这个失败者了？”

展飞不由得抿了抿嘴唇。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以今天这样的情景相遇，也从来没有想到方正对自己的怨恨竟是到了如此不可调和的地步。

他胜利了吗？他情愿不要今天的胜利，也不希望昔日的战友成了他们这般模样。

见展飞不说话，方正更是神经质似的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眼泪都笑了出来，却还是没有停止。

“哈哈哈，展飞，你是不是心里特高兴，我方正今天终于落到你手里了，你又一次证明了你比我强，现在你是尖刀队队长，我是你的阶下囚，你简直比我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啊……”方正红着眼指着展飞，一脸的癫狂。

“我从来都没有要跟你比过什么，从开始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展飞一字一顿的说道。

方正却是放声大笑两声，而后指着展飞，“你现在赢了，你当然会这么说，你一直都是第一，你当然可以这么说……”

还没等方正说完，展飞却是抬手，一个巴掌打在了方正的脸上，大声喝道，“你他娘的被鬼迷了心窍，咱们是兄弟，是生死战友，这狗屁第一算的了什么，真正子弹打过来了，我这个第一还能硬的过子弹！”

“方正，你就是个混蛋，我们这些人，说贱了不过就值一颗子弹，你却他娘的为了跟我争这狗屁第一，闹成了今天的局面，方正，你对得起你的爷爷、父亲，你对得起当初在国旗下许下的誓言了吗！”展飞的眼眶微红，声嘶力竭道。

方正的脸上不由得付出一丝痛苦，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唰的便流了下来，脑海里却是回荡起了当初他们一同宣誓入党的情景……

“我志愿加入中国**……”

“我志愿加入中国**，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执行党的决定，严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对党忠诚，积极工作，为**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

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

永不叛党……

他到底还是违背了自己曾经许下的誓言！

看着此刻苦的跟一个迷路孩子的方正，展飞的喉咙不由得堵的他发慌，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方正自己的选择，而他也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接受惩罚。

“方正，跟我们回去吧，我会向上面的组织报告争取宽大处理的。”展飞不由得抬手拍了拍方正的肩膀，一脸的安慰。

方正目光涣散的跪倒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我背叛了国家，背叛了人民，背叛了党，我是个罪人，我是个罪人……”

展飞见他情绪有些激动，不由得想上前将他扶起，却听到方正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紧接着，一支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展飞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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