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主任。”不耐烦一开口,嘴角就疼,嘶地一声,小声叨叨:“不是不是周哥的错,是我们欺负人小女生了。周哥看不过去,见义勇为,挺身而出,乐于助人。”
另一个人连忙点头。
“是周哥教会了我们,人人平等,不该欺负人家小女生。”
几个人抬头对上周牧野危险的眼神,一点儿也没了气势,客客气气地说:“要没什么事儿。邹主任,我们还有课,就先走了。”
说完。
像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屁滚尿流的跑了。
办公室里。
只剩下邹和和周牧野。
邹和看着少年满脸的戾气,摇了摇头。
他是何德何能。
佛系了几十年。
才会在第一次上任主任的时候,碰到这么顽劣的学生?
“得。”邹和瞪了他一眼,“人都走了,你也别当背景板了。该哪儿去哪儿去。”
周牧野脸上没什么情绪,依旧保持着单手插兜的姿态,很闲适的转身,走了几步。
撞见了趴在窗口,脸贴着玻璃窗上,都快挤变形的阮书意。
拽哥的形象一下子崩塌。
笑出了声音。
“憨憨。”他敲了敲窗户,“杵那干嘛呢?怕周哥挨骂啊?”
阮书意从窗上缩回了小脸儿,很实诚的点点头,“有点儿怕。”
周牧野心尖好似有让小猫儿抓了抓,痒痒的,酥酥的。
他翘起了唇角,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他说:“怕什么,怕周哥让老邹罚啊?”
阮书意小手攥紧衣角,看起来还有点儿紧张,仰着看他的时候,水灵灵的杏眼里像是装满了星星一样好看。
他视线落在小姑娘饱满红润的唇上,小姑娘咬着唇的样子。
看起来软弱可欺。
看起来。
好像,很好亲。
早上那温热的触感。
仿佛还残留在脸颊上。
“别怕,还没什么事儿,是周哥搞不定的。”周牧野眼色沉了沉,滚了滚喉结,声音低沉而沙哑,“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说,你是周哥的人。”
周牧野心里像是燃了一团火。
烧的他心痒难耐。
喉咙发干,他沙哑着嗓子说:“有周哥在,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
阮书意心中一梗,瞳孔紧缩,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着,仰着脸看他,声音软绵绵的,很好听。
她喊:“周牧野。”
“嗯?”
“周牧野。”
“嗯。”
“周牧野。”
周牧野低着头,唇角弯了弯,“在呢,小同桌。”
阮书意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鼓起勇气,细声细语地说,“他们说,你抢人钱了”
——周牧野,她们说,你抢人钱了。
周牧野心尖忽颤,看着她的眼底神色复杂。
方才旖旎的气氛一哄而散。
少年声音染上几分冷意,漆黑的瞳仁仿佛望不见底的深渊,他说:“所以,你觉得周哥就是他们说的那样?”
——所以,在你心里,我其实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蛋儿?
阮书意被人问的愣住。
头更低了。
她小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周牧野,我我昨天什么都看见了,看见了你打人,看见了你抢人家钱了”
——我看见你打人,看见你抢人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