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8章：可以击落内裤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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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王山，方圆十里。

青松刺柏漫山，硬是从几丈宽的巨石夹层之间，伸出一条枝干，仿若迎客之姿。实际上不过为了接得一缕阳光，以供生养。倘若位于十方大山那样的森林地带，终日云雾缭绕，这些个松柏，早不知腐朽成何等枯木。

好在这东王山位于沿海平原，晴空万里乃是常有之事，这才显得山上郁郁葱葱，颇有生机。

不过说白了，东王山就是一座石头山。金条在空中瞧着，好似一块一块数千丈高，椭圆形的巨大鹅卵石，堆砌在一起形成的。

苏牧云按下剑身，破开云层落入一片晴空，那南山寺便在东王山顶，摆出数间四四方方小院，极为雅致。

金条正瞧着南山寺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熠熠金辉，也不知是不是金子做的，忽而听得苏牧云疑道：“咦？这是怎么回事？”

蝴蝶也探头一望，愕然道：“这么多人？难道枯松冢被发现了？”

“不，这些都是凡人，咱们先落下去。”苏牧云眉头有些不好看，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事情，怎么今天会有这么多凡人在此聚集？

长剑滑翔，飘然飞至山半腰，落在一块巨岩上。苏牧云提着二人一跃上了山路，将还在源源不断往山上赶的香客们吓了一惊，慌忙低眉躬身，让着三人朝山上赶去。

苏牧云看着山下蜿蜒上山的人流，眉头越发紧皱，低声吩咐金条道：“去问问，怎么今天这么多人上山？”

金条一点头，拧身拦住身边一位少女，笑道：“哎，姑娘，不知这东王山，平日那么冷清，今天怎么如此多人？山上发生了何事？”

那姑娘瞪了一眼金条，避开了两步道：“你这憨货，在山下不问清楚，怎地跑半山腰来问？今日乃是乐菩萨五百年忌日，香客们都要上山上香求福的。”

“也就是说，山上是场香会了？”金条被人骂憨货，脸上抽了抽。

“嗯，在乐菩萨坟前的枯松涧的平台上，有法师做法焚香。倘若赶得及，可去给乐菩萨上支香。”姑娘说完，径直上山去了。金条回过头看了一眼苏牧云，蝴蝶吐了吐舌头道：“哎呀，竟是没注意到此事，夫人，不如咱们明日再来……”

“罢了，有这些凡人也无妨，咱们上山。”苏牧云面色稍缓，踩着阶梯上山去了，金条与蝴蝶匆匆跟上。

……

这南山寺，坐西朝东。若从东边上山，是正好能从正门进入南山寺的，若从西边上山，没有路不说，还过不了枯松涧。这枯松涧，正是南山寺以西，一条深不可测的山涧，便是当年那女修渡劫之时，劫雷生生将东王山劈开所形成的。

苏牧云轻车熟路带着两人，从人群中钻过，往枯松涧赶。有了这许多香客，倒是正好可以大大方方去枯松冢探明情况，而不必费心应付南山寺中的修行之人。

行至南山寺后院，金条听闻远处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折腾出一股烟尘气，将这本应空气清澈，阳光明媚的山顶，给弄得乌烟瘴气。

走近了一瞧，苏牧云面色僵硬，蝴蝶大眼瞪圆，满是好奇，可金条差点乐出来。说是给那什么女修，乐菩萨做忌辰，可眼前，显然一副兴高采烈的集贸市场模样。

不知如何将一堆瓷器碗碟挑上山的担夫，正把一只一只的瓷碗瓷瓶挨个码放在草坪上。一块三丈见方的大原石上，有一对夫妇正揭开笼屉，取出热气腾腾的馒头包子，卖给饥饿的香客，几枚铜板就吃得心满意足。杂耍的，变戏法的更是不胜枚数，俨然就是下安城里最常见的庙会了！

而人最多的，自然是那些卖香，卖纸的商贩。一捆一捆的高香竖在身后墙角，面前铺满了叠好的黄表纸，四五根细香一捆，组成一套卖一枚银钱，倒是贵的很。别说，贵虽然贵，可生意却是因为逐渐增大的人流量，好的不得了。

……

苏牧云看了看地形，对金条说道：“你在此等着，我与小蝶先去把外阵打开，你跟着危险，稍后再来接你。”

金条忙点头应声，眼看着苏牧云和蝴蝶从人群中消失，朝枯松涧去了。

这枯松涧深不见底，寻常凡人百姓也不敢太过靠近，所以苏牧云和蝴蝶闪身消失在涧口倒也没人看见。金条紧走两步，想瞧瞧枯松涧下什么模样，却只看见山涧两侧郁郁葱葱的茂密松树。

正好，趁着此时无事，将腰带里的兵刃强化出几件防身用。金条强化装备并不需要有什么特定场所和特定仪式，所以他买了两个包子，一边啃，一边晃晃悠悠挨到一个小茶摊，打算喝碗凉茶，顺便强化。

小摊老板给金条上了一碗凉茶，笑道：“小哥也是来拜乐菩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