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注视着无暇和尚,也就是昔日陈友谅手下的头号战神,心里真的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在那东一枪、西一刀的让人琢磨不透,作为一个老而成精的人物,要说只是来见见自己,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用眼神止住铁铉的继续发怒,转而朝向无暇和尚,微笑道:“能文争就不必武斗,既然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大师就没有必要将往事再提在嘴边。也免得伤了和气。”
“孤王只是想告诉大师,松江救灾,乃我大明皇家本份,若是大师纯是为歌颂功德而来,大可不必。”朱允炆心想,不不说什么来意,我就不问,看谁有耐心。继续说道:“若是因此而打扰了大师清修,那可真是意外的很了。”
“咳、咳。”
朱允炆在后世本来就在律师事务所打工,见惯了尖酸刻薄,所以说起话来也是让人不舒服,无暇老和尚被噎的咳嗽了几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上话茬。只能捂着嘴佯呛了茶水。
那俊俏尼姑已经看不惯朱允炆的咄咄逼人,柳眉一竖,娇喝道:“你这个什么孙……、什么殿下,怎么这般不知好歹,我爷爷有好事与你,你却连句软话也没有,这就是你们皇家的待客之道吗?”
“这位小师父怎么称呼?”朱允炆又看到那脸上的酒窝,实在是硬不起心肠,笑着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俊俏尼姑将头一转,仿佛赌气般的不去看他,遂又回过头来,说:“你好好的听我爷爷说话,我就告诉你。”
一副天真的模样,周围所有人的心里都生出一股暖意,朱允炆忍住笑,板着脸道:“不行,要小师父先告诉我,我才能考虑听你爷爷说话。”
本来是一句很平常的玩笑话,但是在当时的大明也算得上有些轻薄了,傅友德和方明谦武将出身,还没有什么,铁铉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那小尼姑更是玉足一顿,不再理他了。
“咳、咳!!”无暇老和尚似乎咳嗽的更加厉害,不过本来捂着嘴的手却是放了下来,苦笑道:“太孙殿下说笑了,这是老衲俗家时的孙女,并未入我空门,此身打扮也是为了路上方便而已。”
“爷爷…..。”晓维有些不依,拉着老和尚的衣袖在那里摇晃着。没有理会孙女的撒娇,继续说:“殿下既然心情不好,那老衲改日待殿下有空再叨扰,不若……。”
说到这儿,傅友德、方明谦同时站起身,急道:“张将军……。”
把握分寸,朱允炆笑道:“那也无妨,不知大师意欲前往何处,不如同去杭州如何?”
犹豫了一下,无暇老和尚还是点点头,道:“既然松江水患无忧,老衲也该回泉南了,正好同行,也省的傅大将军日夜提防。”
听到老和尚那么痛快的答应,傅友德等人俱是一愣,朱允炆却好像料到一样,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说了一句:“那有劳大师了,还望我们凡俗之人不要污了大师的修行才好。”
两者无话,无暇大师和他孙女就在客栈中空房中歇息,饭后,傅友德和方明谦二人就迫不及待的到朱允炆房中求见。
“殿下,张定边此人精于水军,傅某不及其万一。殿下若是真的想我大明水军天下无双,还请殿下务必留住此人。”武无第一、文无第二,此时的傅友德却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