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福粗人,不懂礼仪,尔不要和他计较。不过……。”朱高炽话风一转,沉声说道:“道衍上师乃是父王敬重之人。这一点,葛长史需牢牢记住!”
经丘福这么一闹,反而将李舒等高丽人晾在那里,但是此时已经商议不下去了,再看到道衍和景清的眼神。便挥挥手叫众人散了。他才慢慢的向殿旁的议事阁走去。道衍、景清二人紧跟其后。
三人在议事阁站定,道衍行了个佛礼,微微笑道:“世子,丘将军这一闹,于世子却是有利无弊。”
“哦!此话怎讲?”朱高炽奇道。
“方才殿上议朝鲜李芳远之事,其实已入死局!”道衍引朱高炽至上首坐下,自己也寻了把椅子坐了,然后道:“世子之意。终究是遵从王爷的意思。将高丽人保护进京师,然后说不定还能伺机引起皇上的注意,放燕王爷回归,而李芳远此举,恰好触动读书人之习性逆鳞,恐也不会相让。两方相争,既伤了上下之间和气。继续议下去,反而会使王爷被抖出来。若让有心人听了奏明朝廷。王爷处境恐更为不利。丘福出来这么一扰,万事俱休,岂不更好?”
朱高炽不由一愣,细细一想,倒也确实如此。苦笑道:“还是上师看的清楚!只是这高丽人行事时,上师也在,为何会在这时,难道上师不知道父王还在京师,北平这里我做不了主吗?上师认为,应不应该遣兵送高丽人进京呢……?”
还未说完,道衍就传来一连串的咳嗽声,才想起了景清还在旁边,刚才似乎有话要讲,忙转身道个歉,问道:“景参议,刚才您不是有话要说吗?”
有些郁闷,自己就像是被忽视的透明人一般,到现在才问及,不过总归是燕王世子,景清上前一步,道:“世子,刚才下官想说的,和道衍大师基本一样,不过下官认为,既来之,则安之,高丽人此次前来,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说辞,世子不妨先行奏明朝廷,等候朝廷决断,期间,只要招待好这些高丽人即可!”
“就这个?”啜了口茶,道衍冷静的看了景清一眼,徐徐再道:“老衲意见则和参议大人不同,事急从权,这是古来之语,如今藩国内乱,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
说的这里,道衍突然转脸朝景清道:“参议大人,还有事情单独向世子禀报吗?”
景清正听得出神,突然闻听此言,知道这个和尚有什么事情不愿意让自己知道,于是抱拳行礼出去了。
看着景清消失的背影,道衍摇摇头,也不再提及,对朱高炽却是又耳语一番,听的是连连点头,便又问道:“既如此,父王怎么办?”
“朝廷也非无能,相信那小皇帝已经知道了朝鲜之事,老衲在汉城时,曾经遇到许多不明身份的人窥视,想来应该是锦衣卫的爪牙吧。依着新帝的性子,若知此事,必定会在朝堂之上宣布,让大臣们讨论,届时,大臣们知道了,燕王也会知道。”
朱高炽倒是很有默契的接到:“父王只要知道,肯定会做出反应,到时间,大师也该知道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道衍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悠然的说道:“纪纲也该回来了吧!”
两人正在谈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不召而入,急促的说道:“穆肃求见!!”
穆肃正是和纪纲一起投奔燕王的悍将,说曹操曹操就到,道衍此时也顾不得逾制,几乎是同时和朱高炽说道:“快传!”
穆肃早就跟在后面,耳朵一向灵敏的他应声而入,跪地行了一个礼,悲声说道:“燕王病了……。”
朱高炽一惊,姚广孝却是一喜,连忙让穆肃说的详细一些。
自从李芳果被单独召见问对后,没几天燕王就有了病。京师里的人都这么说。燕王威武强悍,能征惯战,一般是不大有病的。
这次的病,可与往次不同了,看来十分严重,燕王时时从燕王府中跑出来,在大街上乱走,还常常夺人的酒食,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听也听不懂,有时候竟然躺在地上,一天一天地醒不了,以齐泰、驸马梅殷和黄子澄为首的官员,以探病为名进府了解动静。他们进了燕王府,十月的南京城正如火炉一般,但只见朱棣围着火炉,浑身打颤,还连连说冷,就是在宫里走动,也要拄着拐杖。看到此情此景也由不得不信了。
纪纲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忙派遣穆肃星夜赶回北平报讯,而自己在京师周边等候消息。朱高炽一阵心悸,但是道衍却是默不作声的让穆肃出去,悄然说道:“世子,该是立即派兵护送高丽使节进京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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