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下药了!”马上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发现刘超却像个没事的人一般,知道自己是年纪大了,抵抗力自然要弱了许多,怕儿子担心,自己胡乱就着盆擦了把脸,才觉得好了一点。
“勿躁,再冷静想想。”刘固拼命的想着对策,刘超几次想翻窗而出,但是鉴于父亲的命令,也不敢造次,慢慢的倦意也偷偷袭来。
只是过了一会,月到中天,蛙声如沸,丛山峻岭沐浴在混茫的月色中。窗外的大山里不时传来阵阵狼曝和猫头鹰的啼叫声。客栈的大院内洒满月光,一片宁静,那放置在院内的马车,轿子,杂物,守候着死寂的月夜。马棚内几盏昏黄的油灯闪烁明灭,偶而响起拴在棚内的马儿喷着响鼻的声音。远处不时传来巡夜的吆唤和梆声。
看着将要睡着的儿子,刘固忽然听到客栈大门口突起一片响动。他赶紧飞奔过去叫醒刘超,让他洗把脸,然后自己偷偷来到门边,从门缝往大院里看去,只见涌进数十黑衣人来,个个提着刀剑,打着火把。店小二则是在一侧,对着他们的住处指指点点的,心知不好。
再看儿子,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更是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说时迟,那时快,刘超刚刚走到父亲身边。门口就传来店小二的敲门声,喊道:“客官……客官?”
不明所以的刘超刚要去开门,却被父亲一把拉住,迅速的退至床边。就算是刘超再不懂事,此时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店小二刚说过夜间不要出门,现在又来喊他们,是何道理。在看外面火把通明,不由闷哼一声,顺手掂起了客栈中的板凳。
店小二喊了两声,见没有人应声,就向一起的黑衣人说道:“大人,估计是药起作用了…..。”
话还没有说完,刘固父子就看到本来插好的门竟然莫名其妙的开了,随之火把一闪。就有人往里面闯进。刘超怒吼一声,手中的板凳就抛了出去。
首先进门的是两个极为粗壮的黑衣人,还未适应屋中的黑暗,就看见有东西砸将过来,仗着力气比较大,伸到前去格挡。没有想到两把刀刚刚触及抛来之物,便觉得一股大力涌来。钢刀已经被砸飞了出去,再下意识的用手去推。四支手臂齐齐折断,然后板凳重重的撞在胸口……。
这只是瞬间的功夫,后面的黑衣人和店小二就看见黑影一闪,先进去那两个手中的钢刀和火把双****开,然后又齐齐的喷了一口血,然后委顿的顺墙瘫在地上,眼见是不能活了。不由大惊,赶快停下。
刘超那里按捺的住,又抄起桌子直丢过去,将众人逼开,趁着这个机会,双手各执一个板凳,急冲过去,顺着走廊就不要命的拍打,那群人那里料到会遇见这样的疯子,特别是听店小二说,住进来的是一老一少,小的有十四五岁,老的已经五十多岁了,满头白发,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心里本来就没有当回事,要不是上司有命,不能放过一个陌生人,否则还真懒得理会这父子二人,却没有想到会遇见硬茬。
刘超将众人逼远,因为父亲在后面,他也不敢远离,随后就退至门口,经过刚才那么大的动作,竟然连大气也没有喘一口。就仿佛刚才那么激烈运动的不是他一样。
警惕的望着外面,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头也开始发晕,心知不妙,再看父亲时,也是摇摇欲坠,刘超不喜读书,所以父亲从小为他请来不少武师学习功夫,平常教导时,对于一些江湖伎俩也说一些,马上就想到可能被下药了。
按照那些武师们的说法,忙端起那盆倒好的洗脸水倾盆从头淋到脚下,顿时清醒了许多,这时,刘固已经倚靠在床边陷入了昏迷当中。刘超牙一咬,想起猴子既然能从对面峭壁的古松跃来窗口,那么也就能从窗口仿猴子猿跃攀缘顺古松逃过去。
身怀绝技的刘超将父亲绑在自己背上,轻巧地顺着古松的巨臂三踯两跳便到了主干枝丫,奋起顿足将伸到客栈窗口的岔枝踹断。然后摸黑顺着晚间所见的印象,攀援而上,消失在夜幕之中。
心中正焦急,但是外面的黑衣人看见刘超打了一个踉跄,不由安心下来,毕竟还是吃了下药的饭菜,于是也不急着上来拿人。在那里等着药性发作。
过了一会,不见有动静,鉴于刚才那少年所表现出的勇猛,为首的那黑衣人随便指了指两个人,战战栗栗的悄悄靠近最东边刘固父子住的房间。探头望去,一片黑暗。燃着了一个火折子随手抛了进去,顺着昏黄的火光,照亮小屋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人!!”
向后面的人打了一个唿哨,随之而入。小屋中已经是人去室空。
为首之人靠近开着的后窗,探首外视,只见窗外一片月色,扑面群山高高耸峙,黑乎乎如千头怪兽。他将火把伸出窗外,勾头向下窥视,模糊一片,深不可测,风过之后,发出刺耳的轰鸣。
“他们不可能从窗口逃走。”得出这样的结论,又补充一句:“跳下去就坠入深渊,粉身碎骨。”
“大人,你看!”
熟悉地形的店小二指着对面山岩,说道:“大人请看,显然他们在情急之下,逃到对面的山里去了。”
月光下,黑衣人也注意看到窗外是悬崖深壁,但对面岩上的一棵古松像一个倾斜着身子的巨人,
“太危险。”又瞥了一眼那黑乎乎的山岩。那黑森森的无底深渊,摇摇头道:“即使我们跟着过去,那大山重重迭迭。古木杂草,也很难找到他们。还有近路可以过去吗?”
“没有了!”店小二摇摇头,不过脸上却掠过一丝残酷的冷笑,继续说道:“大人。其实他们跑也没有用,山里也是死路。”
显然店小二对这一带地形很熟悉。隔谷耸立在对面的群山绵延千里,丛林莽莽,群峰造迭,根本无路可走。
本地有个老人曾经对他说过。早年几个猎户越过深谷爬到对面的山里转悠了三天三夜,迷了路,在荆棘丛丛的山岩上忽然遭遇了狼群的袭击,一位猎户当场被群狼撕碎,猎户们拼命逃窜,又遇上了三只猛虎,经过几天几夜的惊吓,又饥又渴。疲惫不堪。淬然遇上猛兽,哪里能敌,结果被吞食了。
最后只有一个跳下悬崖,被岩壁大树兜住,捡了一条性命。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闯那边的群山了。当地人管那山叫鬼哭山。这一老一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豺狼虎豹的尖牙利爪……。
首领听后,依旧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命令属下道:“守好前往京师、江边和宝华山的几个要道,务必不使人逃脱……。”
莽莽丛林。月光从密密的枝叶缝隙中投下细碎的鳞斑,林子间散发着潮湿的腐叶的酸臭和腥气,间或泛起一阵浓郁的不知名的花香。
刘超背着昏迷中的父亲,自己也是强忍着满脑子的睡意,沿着荆棘丛生的泥石陡坡艰难地往下浅一脚深一脚踩在湿滑的泥石上。汗水顺着脸上往下淋,内衣也都湿透了。手不知被刺划了多少道血痕,指甲紧抠着岩石,沁出了血,抬头看,苍苍莽莽,不见山顶。
月色下,周围的山石树木都笼罩在淡蓝色的烟岚中,如哭泣的厉鬼潜伏,威伟的凶神兀立,猿啼、狼嚎或是猫头鹰的怪叫、杜鹃啼泣,还有蛙鸣、虫叫、鼠窜蛇行。
刘超漫无方向的在无路山石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着。翻过一道漫坡之后,山石渐渐高起来,左右两旁均是沟壑,听到泉水在布满大小石块的山洞里流泻,流泉撞击着石块,溅起翡翠般的水花,打了几个旋涡,又跳跃着奔流而下。
他的脚步越来越沉,背上的父亲压的刘超快喘不过来气,从脑海深处传来的倦意使他知道,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过了一会,有些绝望地叹了一口气,喘息着跑到一座山麓,这儿草深过踝,从山上流下的泉水叮叮咚咚地注入溪涧。不过,此时他突然借着发现,脚下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石阶,泥土杂草淤塞其间。
显然,不知哪朝哪代何年何月此山曾有人依山凿阶,大概长年荒芜,鲜有人至,山阶便经世代风雨剥蚀竟至阶痕掩迹了。要不是月光反射磨光的石头,还真的很难发现,顺着长满藓苔和杂草的阶石一步一步往高处攀登,眼前出现数株抱岩而生的古松,右边贴山生长着一片竹林,在一块空缺处的山石上布满茂密的茅草,依稀可见其间有个黑糊糊的缺口,忙就着溪水又洗了把脸,跑了过去,一只蝙蝠扑喇一声掠过脸面从里飞出。
竟是一个石洞,此时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奔了进去,将父亲解下,掏出火折子一晃,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动静。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刘固放在高处,而自己伏下,抱着父亲那枯瘦的双腿,随即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ps:刘超斜着眼睛,轻蔑的对虫子说:“你玩我?不是说捧我当明星吗?为何让我被追杀了六千字?”
虫子一脚过去,喊道:“够你臭屁了,一个人打几十个人,上来还先干掉两个,你还想怎么样,昨天要票不力,今天活该,再不下劲,明天让你脖子上拴根绳子去当猴子!!”
刘超面如土色,想起今天陪虫子两口一起去动物园猴山看猴的结果,回来就让自己逗猴子玩,要真的让丫兴奋,摸摸自己的脖子,顿时觉得心惊肉跳,马上站出来吆喝道:“订阅有理、打赏无罪,月票也是硬道理。各位看官,行行好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