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微愕的放开手,陌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不知道吗?难道这出戏,不是你导演的吗?那么你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既然昨晚不在,今早为何还要出现在这里?你还是我的丈夫吗?我受苦受难的时候,敢问你在哪里?为什么对我不闻不问,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像个胆小鬼,我呼唤你的时候需要你救命的时候你是故意藏了起来对吗?!你弟弟欺负我的时候你像个懦夫一样避开了吗!……”
朗赞愣了,被小芽一连串的追问弄得哑口无言。
小芽失声痛哭,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她依然,很孤单,当她以为找到了生命的另一半,却到头来发现不过是自己的幻想,原来自始至终,她只有一个人。
“不……小芽,你误会了……”朗赞蓦地回神,他手脚无措的张着,不敢碰她,他怕一碰她,她就会立即爆炸。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们,是一伙的,是大骗子,都是大混蛋!”
“小芽……”
“是我糊涂,才会相信你,是我的错……”小芽碎碎念着,神情几乎呆滞。
朗赞慌乱的表情慢慢凝重起来,他重新坐到她跟前,细细地担忧的望着她的脸,好一会儿,他终于鼓足勇气,困难的问:“你真的,不能接受塔泉吗?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小芽心头一凛,错愕的瞪住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其实前两天,我也发现你可能……唉……也许我该早些说清楚……都是我不好……”朗赞纠结的抱住头,非常痛苦。
小芽脑袋里本来就空空的,现在,更是头昏脑胀,他在说什么呢?什么事情要说清楚?
“小芽……你……难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吗?……”他吞吞吐吐的,看似好难为情;
小芽越发紧张了,忍不住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唉,到底要怎么说,这种事……难道对你来说很奇怪吗?”朗赞咬了咬牙,在小芽的瞪视中,一狠心,脱口而出:“我们都是兄弟共妻的啊!”
如同听到天雷霹雳,小芽愣在当场,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朗赞怜惜的小心的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很轻很轻地解释:“就是说,你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妻子,从我娶你进门,你就是我们兄弟三人共同的妻子。”
小芽彻底傻了。
脑袋里什么也没有。
“小芽……小芽……”朗赞着急的晃着她,“你别这样,怎么了?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吗?你真的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吗?难道你们那儿不是这样吗?”
(多彩蒲香捂嘴偷笑:都这样还不乱套了……)
“小芽……你醒醒……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朗赞眼中都泛起了泪花,心急如焚,悔恨不已,早知道会这样,他该在之前跟她讲明啊,为什么要弄到这种地步?
谁知,小芽在一个重重的颤栗后,突然冲他神经质的一笑,满眼悲凉地道:“朗赞,你用这种荒诞无稽的话来哄骗我,你太可恶了吧。”
“荒诞无稽?……没有!我没有哄骗你啊,我们自古以来就是兄弟几个娶一个妻子。”朗赞一脸认真,完全找不到说谎的痕迹。
小芽不由怔住了,一时间,脑子里飞快地运转,兄弟共妻?太离奇了,这怎么可能?她听说过“走婚”的民族,但还没有听说真的有这种多夫的民族!这难道,是她穿到了母系社会了吗?还是她搞错了,她根本是穿到了3000年,由于男多女少而演变成了一妻多夫的时代?
不不不,一定是,这两个丑恶的家伙,为了满足自己丑陋的*行,为了掩盖他们的卑鄙的罪行,故意说成理所当然的行为,他们兄弟一定是,合伙设计的这个阴谋。
真的是,太无耻太可恨了!
“哼,结婚的时候,我可是跟你一个人结的!现在跟我说什么兄弟共妻的鬼话来搪塞我,你当我白痴啊!”
朗赞一脸的着急,“小芽,你听我说,结婚确实是我一人结的,但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而且方圆所有接触到的村子也全是这样,兄弟几个不管是哪一个相中了一个姑娘,都要由大哥来娶,弟弟们不必再举行婚礼,但是兄弟们都是妻子的丈夫,然后自然而然生活在一起。”
小芽已哭笑不得,心灰意冷的望着朗赞,颤动着薄唇,说出的话再无一丝温情,“照你这样说你们村里人当女人是什么?是生育工具还是泄欲工具?呵,真是岂有此理!还有你们兄弟,娶我的目的是什么?保姆?帮佣?不尽然吧,起先……我还以为是当成嫂娘呢,敢情是当奶娘啊!就负责天天把你们兄弟几个上上下下的嘴都喂饱是吧?这是说的好听点的,要不好听的,那就是公共厕所了吧?!”小芽越说越气,话越说越刻薄,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