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二家。就只有畜牧。沒有田地。”
小芽似乎有点明白了。
“父母要给每一个孩子盖房子。置办用具。本來就人多地少。。每一个小家的收入就会更少。生活自然也会越过越穷。只有共同娶一个妻子。兄弟们明确分工。有人耕地。有人放牧。有人做买卖。生活才能越來越兴旺。要是各走各的路。根本沒办法活下去。”布西叹了口气。显得也很无奈。
小芽定了定神。虽然觉得他的话有点道理。但是……“那。不能每一个兄弟分一点田地和畜牧吗。”
布西失笑。“你的男人那么能干吗。”
小芽怔了怔。
“除非有分身术。才能一边在田里种地。一边跑到山上去放牧。”
小芽的脸色非常难看。嘟着嘴垂下了头。
布西望着她。软下语气。好心的解释:“这也不怪我们的风俗古老。实在是地势所造成的。你也看到了。这里处于横断山脉区域。到处是高山峡谷;。适合耕作。山间和山顶是草场。只能放牧。这种半农半牧的区势。就决定了一个男人对农、牧不能兼顾。而兄弟共妻家庭的数个男人正好可以解决这个矛盾。”
原來是这样……
小芽心底的迷惑和怨恨随着布西的话。渐渐的冲散了。怪不得大婶说因为大叔只有兄弟一个。所以他们的生活过得不怎么好。
为了生存想到兄弟共妻的婚姻模式。他们这里的人。也算是够智慧的了。相信如果把这里的人放在她生活的大都市。他们也不会选择一妻多夫制。
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但是……这种生活怎么可能和睦呢。人总会有嫉妒心啊。特别是男人。”小芽想起塔泉的眼神。就觉得心底发寒。
“这个问題啊。那就不好说了。但是。大多数的家庭还是很和睦的。女生文学其实这主要是看女人的平衡能力。”布西说着冲小芽诡异的眨眨眼。“就你。一准是恶妻的典范。”
小芽的脸发绿。“说什么呢你。。”
“不是吗。就你。傻傻笨笨的。还牛脾气。怎么可能料理好跟丈夫们的关系。不然。你跑这儿來干吗。”
“我跑出來不是因为我沒本事。是因为我不接受他们的生活方式。是我不要他们的。”小芽气急败坏地纠正他。
布西也不跟她争。只鄙视地瞟她一眼。扭回头。
小芽的气焰消下來。看他不跟她争。她倒开始反省了。他说的沒错。就算她接受他们。也沒有信心处理好跟他们的关系。特别是……虽然。从送塔泉走的那天早上。她已觉得塔泉沒那么可恶。。但是,他们家还有个小不点呀。
噢买嘎。
“哎。哎。”
“嗯。”小芽被布西唤回神。抬头看他。“干吗。”
小子笑得鬼鬼的。“想你男人了吧。”
小芽被问得一愣。顿时满面羞红。“说什么呢。不可能。”
“不承认就算了。你呀。快去帐蓬睡觉吧。天都这么黑了。祝你做梦梦到他们。”布西调皮地双手做了个祝福的样子。
小芽也不再跟他多说。起身就进了帐蓬。
现在。她要干什么。嗯。她不能那么自私那么忘恩负义啊。人家收留了她。虽然他人是刻薄可恶了点。但良心是大大地好。知道怜香惜玉。把帐蓬给她用。但是她可不能独占。反正他与她两个人。根本无法从心底有异性之分。也就是谁也不把谁当异性。那就算共处一室。也沒关系吧。这毕竟是特殊情况啊。再说也沒有外人知道。
不知为何。此刻的小芽。就是完全的沒有戒备心理。她知道。这里的人其实还是很纯扑的。甚至。虽然这一天他们吵吵闹闹。却有种奇怪的信任感。也许是因为现在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二人相依为命吧。你能够想像。你与一个异性共同生活在沙漠里的情况吗。天地里全是沙漠。那时候谁会介意跟他或她不能睡在一起的想法呢。
说实话。自从來到这里后。小芽的心境还是纯净多了。现在唯有感叹。都市里行行**的人啊。都是被物质给折腾的。
饱暖思淫欲嘛。
这番心理活动后。小芽已将床边的地上铺好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床上只留下一条薄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拍了拍手。转身。趁着月光。对门外受冻的人儿喊:“布西。床铺好了。快进來。”
外面的人显然顿了顿。着慌的说:“不用。你睡吧。我沒关系。”
“哎呀你别在那儿逞能了。我在地上给你打了个地铺。你把我当姐妹。我也把你当哥们。谁也不会对谁有邪念。所以。沒关系的。进來睡吧。”
门外。停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探出一个头來。
小芽突地失笑。看他贫嘴的时候可恨。可是这时候又真是惹人逗。
“看。完美吧。进來睡吧。不然夜里要是冻死你。我良心不安哪。”
布西愤愤地瞪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又恢复窘迫。他迈出一步站到了门口。四肢畏畏缩缩。扭扭捏捏。就是不敢进來。
小芽向他招手。“來。你先睡吧。我刚才睡了很久。所以现在不困。我坐在床上玩。这样你可以安睡了吧。”
布西的脸上笑得干干的。“被你瞅着我更睡不着。”
小芽顿了顿。一转身坐到床上。直躺了下去。道:“反正我很瘦。又不喜欢翻身。你可以当做床上沒有人。”
“那我更怕鬼。”布西撇嘴。
小芽嘴角都抽了。呼地坐起身。厉声命令:“你。给我过來。快点。”
布西哆嗦了下。慌忙的奔进來。直接坐到地铺上。抓起被子往身上一盖。直挺挺睡了下去。
小芽得意地勾了勾唇。暗道:小样儿。叫你嘴上欠揍。还不得听我的话。乖乖的睡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