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气虚地耷拉下脑袋。很难过。
稍时。塔泉又折回來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瓶。直接走到床边。看了小芽一眼。便弯下腰。打开小瓶把里面的无色液体倒在她脚面上。清凉清凉的。
小芽微微失笑。这药可能就叫做云南白药吧。
“我以前经常会伤到。这个药很管用。”塔泉一边说。又一边轻轻拿起她的脚。用手指在上面慢慢地揉。“会有多痛。如果痛得厉害就要去看大夫。”
小芽的脸随着他的动作而变红。她想抽回脚又不敢。只得僵着身子任他揉着。“那个……不太痛。沒有伤到骨头沒事的。”
塔泉抬头看向她。皱着眉。。“扭伤的事可大可小。你不要瞒着我。”
小芽不知怎么地。突然胸口有点气闷。脱口出冲了他一句:“你放心。我瘸了也不会赖你。”
塔泉微微一怔。随后。竟有点愧疚地收回目光。专心地揉她的脚。停了一会儿。又突然说:“对不起。”
“嗯。”小芽愣了。
“害你受伤。很对不起。”他又重复说了一遍。说的很认真。
小芽脸红了。“不关你的事。”说着。伸手退开他的手。“不用揉了。”
塔泉也不再坚持。只是收回手后显得有点无措。僵持着身体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惶惶的看了她一眼。说:“那你在家休息吧……”话还沒说完。突然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两人不异而同从窗口看过去。是朗赞匆忙地跑了回來。
“小芽。小芽。”朗赞掀帘子进门。看到小芽坐在床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焦急的脸上更多了份心疼。“怎么了。。”说着人已奔到床边。又转头问塔泉:“小芽怎么了。我看到你背她回來。心里很担心。”
塔泉脸上已恢复了正常色。他淡淡地笑了笑。说:“扭了脚。我已给她敷了药。”
朗赞脸上的心疼加深了。坐在床边。低下头去看小芽的脚。“怎么会扭了呢。很疼吧。小芽。很疼是吗。”说着抬起头。清亮的眼睛里已升起一层氤氲。
“沒……不怎么疼。现在好多了。”小芽慌张的摇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朗赞回头询问地望向塔泉。塔泉不自然的垂下眼帘。闷声说:“被牛叫声吓到。跌下坡了。”
小芽扶了扶额头。觉得很丢脸。
朗赞叹了口气。缓缓伸出手。也和塔泉一样拿起她的脚。用粗糙的指腹在她脚面上轻揉。
塔泉从眼角斜向朗赞的动作。。尔后。硬生生地收回了目光。
小芽感觉好尴尬。小声急说:“不用了。朗赞。我歇会儿就好。”
朗赞手指顿了顿。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塔泉。
塔泉突然说:“我先回山上了。”说着。人已转身。大步走向门外。
朗赞望着塔泉走出去。才将目光怯怯地转向小芽。“塔泉一定心里很难过。你不要怪他。”
小芽皱了皱眉。不太喜欢朗赞总是说这种话。不过了解他做为大哥的心情。只得无奈的点点头。“怎么会怪他。这是我自己笨。”
朗赞抬着眼帘幽幽地看着她。眸子里说不清的情绪在翻腾。
“我沒事了。你别太担心。反正。你在这儿守着也无计于施。快回田里吧。”小芽轻声说。尽量让语气柔缓。
“沒关系。不急这一天。我陪陪你。”
“不用了……”
“小芽……让我陪陪你不行吗。”朗赞的疼惜更加掩不住。眼圈一红几乎要掉下泪來。“你在我们家受了很多委屈。我都明白。对不起。”
小芽张慌了。胸口重重的起伏。这一会儿时间。两兄弟都在跟她说对不起。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背后。还疼吗。”朗赞困难地问。眼神儿都不敢再看她。
小芽别扭的缩了缩肩膀。摇摇头。“沒。塔泉下手不重。”早就忘了背上的疼。只是把疼记在了心里。
朗赞缓缓抬起头。犹豫地问:“我能看看吗。”
“不用。这么多天了。早就沒任何痕迹了。”小芽刻意露出点微笑。越是想把这话说的轻松。却仿佛又透着些许自嘲。
朗赞的脸色很尴尬。小芽不理解他的神色。也懒得去揣摩。
“那……以后不要做饭了。我來做。”朗赞认真地说。“我每天会提前回來。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小芽心里暖融融的。这种感觉好奇怪。又感动又好意思。于是故意拉下脸。啧道:“你做的饭根本不好吃。”
朗赞慢慢扬起唇角。笑了。“不然。我抱着你当你的脚。你动手做饭。”
小芽咬了咬牙。忍住了敲打他的冲动。却忍俊不禁地咬着唇笑。“不准开玩笑。”
“好好。我不说。”朗赞语气轻松了。“只要看到你笑了。我心里就不害怕了。”
小芽不由的脸上飞起红霞。别开脸。不敢再和他调笑下去。连忙转换话題。“我扭伤的事。不要让大婶知道。”
朗赞点头。“嗯。我不会说的。”
“还有塔泉。”
朗赞望了她一会儿。又点了点头。“塔泉应该不会说。”
小芽撇了撇嘴。“也是。怪人。”
这次朗赞沒有跟她纠正。而是宠溺地望着她笑了笑。
关系。总算缓和了起來。两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心情很愉快。曾经小芽以为她再也不能原谅的朗赞。不知为何。当这样一放松。居然发现根本也沒那么恨他。反而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甚至会想更加珍惜。
也许退一步。不是原谅别人。更是放过自己吧。
于是这一下午。就在这温馨的气氛中,度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