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枫知道这并不是鲜于仲通脑子不灵活,而是这个时代的知识量有限的缘故,立刻给鲜于仲通解释道:“这个世界上,无论你是做哪一行,都要有名,为官的要有官名,你是贪官清官,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秤,就算是你卖烧饼,也是有名的比沒名的要好卖的多,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说白了,就是舆论的问題!”
鲜于仲通闻言又沉吟了片刻,立刻道:“明白了,也就是说,为商者经常说的童叟无欺,只有真正做到这点的,才能名声鹊起!”
杨云枫脱口而出道:“孺子可教也!”说出后,又觉得对鲜于仲通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妥,立刻岔开话題道:“你此刻虽不能说富家天下,但也是豪富一方,此刻对于你來说,名誉比金钱更加重要。虽然是无商不奸,但是至少你表面功夫要做足了,做出一副义商的模样,而且要做商人的楷模,这样你名声出去了,你不管是卖什么?都能自成一号了!”
鲜于仲通闻言立刻点头不止道:“大人所言极是,多谢大人指点迷津,小人真是不甚荣幸,此刻蜀中这般光景之下,任何名气,都不及救灾大,如此小人可以利用手头的家资,到处购买粮食,建立粥场,救济周边的百姓……”
杨云枫微微一笑,立刻挥手道:“你能想通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光是这样做还不够,况且现在的官府也在建粥场,你如此做,做多也不过占了一点小名,杨某的意思是,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到彻底,你完全可以将自己的家资全部变卖,然后帮助百姓建设毁坏的家园,再找些人上街宣传,说鲜于老爷为了灾民,将自己的家产全部变卖了,你说这样一來,你在百姓的心中将是什么地位!”
鲜于仲通听杨云枫如此一说,脸色微微一变。虽然杨云枫说的颇让他心动,但是当真要将自己辛苦赚取來的家产全部变卖的话,他心中也真还是一时难以抉择。
杨云枫自然也能明白鲜于仲通的心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这般做的,杨云枫微微一笑,起身道:“鲜于兄还是自我掂量一番,杨某只能言传,却不能替鲜于兄做主,如此何去何从,鲜于兄自己好自斟酌吧!”说着便欲拱手告辞。
岂知这时却听鲜于仲通一跺脚道:“好,就依杨大人所言,反正小人本也就是一穷二白,更何况这一半的家资还是杨大人您的,杨大人你都不怕,小人怕什么?”
杨云枫闻言立刻拍手赞道:“好,如此甚好,那么杨某就再教鲜于兄一计,你可以乘机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为灾民筹集善款,你则是着手主办这个基金,等这个基金会小有名气之后,你可以利再用这个基金会的名字开办商号,至于做什么?也无需杨某多言了,以鲜于兄的眼光,杨某绝对相信你可以把握!”
鲜于仲通闻言皱眉道:“基金会!”
杨云枫点了点头,道:“名字杨某都替你想好了,就叫希望基金会,要告诉灾民,希望就在眼前,这个机会必须一直保持下去,出了这一次的蝗灾旱灾,只要以后发生任何天灾人祸,都可以动用基金会里的善款助人为乐,这样的话,杨某相信要不了多久,鲜于仲通四个字,将是天下最大的招牌了!”
鲜于仲通沉吟了片刻,立刻笑道:“好,就依杨大人所言,近日内小人就开始着手办理此事!”
杨云枫见鲜于仲通兴致阑珊的走去,自己心中却是一动,暗道:“如此基金会成立后,且不说有沒有人愿意捐款,即便是当真有这么写善长任翁,这么多钱在一起,这鲜于仲通最后会不会动心,也是难说啊!希望在他的心中能够分清名与利之间的相辅相成,也能明白名远远大于利的道理吧!”
杨云枫一边想着,一边摇了摇头,这时却见不远处一个人正在盯着自己看,却是鲜于仲通的胞弟鲜于仲达,杨云枫心中一动,立刻大步迎了过去,叫道:“鲜于大人!”
鲜于仲达本來准备避开,不想杨云枫却冲着自己而來,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道:“下官见过杨大人!”
杨云枫微微一笑,伸手扶起鲜于仲达,道:“鲜于大人无需如此多礼,本官与你兄长鲜于仲通是相识良久的至交了!”
鲜于仲达闻言立刻不住地点头道:“是,是,下官也经常听兄长提及杨大人,每次提及杨大人,兄长都是赞叹不已,下官对大人也是早就仰慕了!”
杨云枫微笑道:“章仇大人既然让鲜于大人做本官的向导,本官也想知道,鲜于大人今日向带本官去何处转转!”
鲜于仲达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连忙道:“回禀大人,如今这益州城也是一片荒芜,实在是沒有什么地方可去,却不知道大人有沒有专程想去的地方,下官也可以前面领路!”
杨云枫这时盯着鲜于仲达看了良久,也不说话,直看得鲜于仲达心中发慌后,这才道:“本官有几句话,想要问鲜于大人!”
鲜于仲达闻言立刻拱手道:“下官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云枫面无表情地看着鲜于仲达,沉声道:“你与章仇大人的关系如何!”
鲜于仲达诧异道:“下官与章仇大人是同僚,下官又是章仇大人的副手,关系自然要比其他官员融洽一些!”
杨云枫这时眯起了眼睛,道:“这么说,这才大人的所有事,你都知道了!”
鲜于仲达闻言心中一凛,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道:“该知道的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