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过年(1 / 2)

更新时间:2011-01-04

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合起来叫做三朝,这一天就是正月初一,俗称大年初一。

春节已经有三四千年的历史了,原为农历的元旦,即人们通常说的过年,它起源于殷商时期年头岁尾的祭神祭祖活动。

古代的新年并不叫春节,而是随着时间的变迁不断的变化称呼:元日、新年、正旦、岁首、三元等等。真正把农历新年叫做春节,那已经是辛亥革命之后的事情了。

1911年辛亥革命后,南京临时政府为了顺应农时和便于统计,规定在民间使用夏历,在政府机关、厂矿、学校和团体中实行公历,以公历的元月一日为“元旦”,农历的正月初一称“春节”。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从中午开始响起,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一直到晚上六七点钟都还未停歇下来,整个江南市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这个硝烟里夹带的是浓浓的喜意。

家家户户的团圆日,欢声笑语沿着大街小巷一路行去随处可听,一盏盏明亮的灯火照亮房屋厅堂,一张张红红的笑脸在酒杯后映照得喜气洋洋。火红的春联、倒贴的福字,闪亮崩光的爆竹,这一切都带给辛苦了一年的人们最大的快乐。

“安然,咱们也放爆竹吃年夜饭。”

安树乐呵呵的把儿子从房间里喊出来,肩上抗着一盘万响鞭炮。今年的春节过的格外舒心,搬了新房子,家里条件变好了,这些都是懂事的儿子带来的,所以年夜饭前的鞭炮安树决定让儿子来点。

安然也是开心的,上辈子他欠父母太多太多,这一世终于是能还回一些。只要父母的脸上能够总能洋溢着笑容,就算是再辛苦男孩都不介意。何况他现在辛苦吗?怎么看都没有辛苦的样子,日子过的是不要太舒服。

“你来点。”安树递过来一根香,今年咱们家你最累。

“嘿嘿,”安然傻笑着接过来,小心的靠近引线。

安树一瞪眼:“用得着这么小心吗?不就是点个爆竹,看你怕成这样。”

安然在父亲的眼里已经是大人了,能够成为顶梁柱的男子汉点个爆竹都要这么缩手缩脚?安然对父亲的话置若罔闻,照样手指快速的一伸一缩,直到第三次才算让粗粗的引线蹦出火花。

“啪啪……嘣嘣……”

长串的巨响连续不断,星火在地上乱跳,爆竹在空中炸响。院子门大大的敞开着,一团团火光照耀在父子身上。

安树拉着儿子回到院里:“儿子,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这么胆小啊!”

父亲有点恨铁不成钢,男孩子的胆子咋这么小?安然只是笑,却不回答老爸的话,他对鞭炮有一种内心的畏惧,这种畏惧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在17岁的那年,被鞭炮炸伤了手之后的心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安然不是变态人物,即使是重生了,也照样是个惧寒怕冷的小人物。在他17岁时,也就是五年后的新年,一枚被称为“鱼雷”的鞭炮重创了他的手指。听着这个名字就能知道,这个鞭炮应该属于重型武器,这样的鞭炮在手里爆炸的结果,安然同学的左手拇指和食指一个月不听使唤。

安树教育着儿子,希望他能有一些男子汉的胆量,男孩只是笑而不答,不说心理阴影问题,这么大了他对放鞭炮也失去了兴趣。至于说胆量这种东西,和敢不敢放鞭炮有什么直接关系?

“好了好了,吃饭啦!”

卫兰在厨房里呼唤着:“你们爷俩赶快来帮忙端菜,开饭了。”

男孩嘿嘿一笑跑进厨房,父亲无奈的放弃了说教,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可惜今天是大年夜。安树已经快半年没能教育一下自己的儿子了,安然的懂事和赚钱能力,给自家老爸很大的压力。

年夜饭是一年最丰盛的晚餐,七盘八碗满满当当一张桌子摆满,一家三口喜乐融融围坐着。在过年的日子里,无论是在大街上还是商场,广播中电视里都只有两个字:喜庆。

一年到头忙碌下来,中国人难得的真正抛开工作放下包袱,这个节日也许在今天的中国来说,古老的传承意义已经不太合用,变成了人们放松自己,合家团圆的节日。

吃罢了年夜饭,吃得太饱的安然捂着肚子拎着父亲递过来的塑料袋出了门。外面的街道早就是银蛇狂舞火焰腾飞,家家户户都有大人孩子出来放焰火。今年家里收入不少,算得上衣食无忧,过年的时候不放点焰火怎说得过去?

安然看着父亲在焰火下乐呵呵的黑脸,心里别提有多么开心,自己总算是略微弥补了些前世对父母的愧疚。听闻着街道上的欢歌笑语,老妈略略收拾一下房间也加入到父子俩的行列。

钻天鼠、旋地龙、彩珠筒、飞碟……

一朵朵姹紫嫣红,一声声清脆悦耳!

父亲爽朗的笑声和妈妈偶尔像少女般雀跃的拍掌叫好,和安然站在一旁微笑相对比,这个家庭显得和不远处的人们大为不同。两个大孩子和一个貌似孩子的大人,完美的融和在“噼啪”声永无止尽的新年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