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4-24
台北的夜色和许多其他的城市一样,如果从高空俯视下来,同样的灯火灿烂纸醉金迷。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故事,或宁静或喧嚣,或者是空虚的彷徨在街头的人们。城市的每个角落,总在上演不同的画面,爱情的甜蜜而浪漫,亲情温馨而暖人。
大安区仁爱路是这座容纳了两千多万人的城市里有钱人的集聚地,参差比邻的高楼大厦间混杂着不少单门独院幽静的别墅。仁爱路之所以能吸引如此多的富人在此聚居,和它的环境是密不可分的,这条路环境优雅,大道中央与两旁都是林荫浓密。路的两端分别是总统府和台北市政府,有很多公家机关,如中广、空军总部、台大医院、交通部、中华电信等的大楼都在这条路上。
仁爱路第四段187号,是一栋很有台湾特色的四层小楼,这种私人楼房在台北各处都有不少,是私人买下地皮修建而成,外面一个高大的院墙团团围住,三米多高的围墙顶端镶嵌了不少玻璃碎片,防止别人*而入。大门旁一个保卫坐在门房昏昏欲睡,院子中几条大狗不时发出低低的吼声。偶尔之间,还能看见门廊之下星火点点,那是值夜班的小弟在吸烟解乏。
还只是夜晚九点,台北的夜生活尚未真正开始,可这栋房子里就已经灯火阑珊准备安眠了。房子并不是紧邻着大道,而是从大路边沿着巷子向里进来一百余米。巷子的两边都是私人住宅区,各个高门大户彰显着住户们与众不同的身份。
当时针快要对准九点线的那一刻,幽静的巷子口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大大的帽子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贴着墙角飞快的走着,片刻间便隐进高大围墙的阴影中。那人走到巷子深处,左右张望一下四处无人,突然小跑几步一跃而上,灵巧的翻上了一颗高大的榕树,树叶簌簌抖动几声便悄无声息,再次恢复了安静。
过了一会,一个身影慢慢的出现在靠近路边墙头的树梢上,朦胧的夜色中如果靠近仔细看,能够发现一个绳子缓缓的往下放着,忽然,一辆汽车亮着明晃晃的大灯从巷子划过,等到噪声远离,道路上再次陷入昏暗时,那个身影却已经不知何时翻进了墙头,落入幽深的庭院当中。
几声剧烈的犬吠传来,随即消失无踪。院子里依旧安静得很,只是慢慢飘出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小河有些心神不安,摸着手中的麻将迟迟打不出去。
“你快点啦,磨蹭什么?”对面的刀疤着急的叫道,今天他的手气背到了家,三个小时已经输了好几万,现在好不容易手气好一点,正是抓紧时间扳本的时候。
“九万。”小河瞪了刀疤一眼:“打牌就不能想一想,催命啊!”
“八筒。”下家劝道:“都是自家兄弟,打把牌有什么好吵的。”
“歹命……”刀疤小声的嘀咕着,不敢再多说下去,对面的小河可不是善男信女,前几天和四海联摆场子的时候,那小子一个人砍翻了对方十几个,端的是心狠手辣。
小河垂下眼皮,眼睛看着的是面前整齐竖起的麻将,留心的却是身后的房门,任哥说晚上要出去办事,让自己在客厅里打掩护,可现在已经两三个小时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客厅里烟雾弥漫,悲情电视连续剧的哭泣吵架中稀里哗啦的洗牌声。小河心不在焉的打着牌,不到一会就输了好几千块。
“糊了。”上家开心的哈哈大笑,小河一推麻将:“等一下,我上个厕所。”
“快点快点,就你事多。”
“麻烦!”
“知道,打牌不准上洗手间?”小河骂骂咧咧的站起身,走到卫生间冲了把脸。出来时眼神在房门上一瞟而过,还是没有动静,会不会是出事了?
哗哗的麻将声再次响起,时间滴滴答答的慢慢走过,小河越来越心神不宁,时间过去太久了,从这里到仁爱路就算是走路过去,也只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怎么会这么久还没回来?另外三人倒是兴高采烈得很,三吃一家家赢钱的局面让他们的脏话少了许多。
“阿豪每天晚上喝多了?”有人问道。小河若无其事的点头:“你们又不是没看见,一个人喝了两瓶高粱,叫你们拉住他一点,喝多了要是半夜爬起来乱吐老子就惨了。”
“哈哈!”三人一起大笑,小河苦着脸叹口气扔出去一张牌:“三万。”
“吃!”下家正要表扬小河几句,忽然里屋房门一响,有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你们还在打,都几点了?”
回来了!小河一惊立刻回头看去,任佳宇蓬松着头发,穿条内裤赤着脚走了出来,双眼迷离似乎睁不开眼,手里拿着一条毛巾。
“豪哥,你醒了?”小河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