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5-20
在1992年的12月,加勒比海的西北部,开曼群岛上新注册了两家公司,两家名称迥然不同但是大股东却是同一个人的公司。一个叫做太平洋矿业集团,一个叫远东矿业集团。他们的大股东都有着相同的名字:安然。
同时,在印度尼西亚的加里曼丹岛上,一个美籍华人正站在某处人烟稀少的山岭上,顶着炎热的太阳,满头大汗的指着脚下的这片群山和身边的当地官员耐心的交谈着。
安然自然是看不到这些场景的,他只是安静的坐在窗前,在靠近北极的下午两点钟,等待着阳光的消失。也许当夜幕降临的那一刻,所有的尘埃就已经落定了。
“瓦力。”安然没有回头出声召唤着自己的保镖。
“老板,有什么吩咐。”瓦力小心的推开门,站在一旁等候命令。
“尼古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老板,他的飞机是晚上11点起飞,明天凌晨抵达。”
“通知他和他的朋友转飞莫斯科,在莫斯科等我,不要来远东了。”安然淡淡的吩咐着:“另外一会亚历山大将军派人过来,直接把他的信使带上见我。”
“是,老板。”瓦力应承一声,转身走了出去,然后轻轻的带上房门,这才匆匆的沿着楼梯向下而去。
天色蒙蒙的暗下来,站在窗前向外看去,那栋五层大楼已经亮起了灯火,在阴沉的天色里显得分外的打眼。楼下院子的四角都有保镖在守卫着,院墙之外看不清楚,但是安然知道,就在小楼的外面,每隔十五分钟都会有一对巡逻兵经过。
这是最黑暗的时刻,即将来到的是朝阳还是暴雨,只能等待。
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谁都知道越是大事临头越要冷静,但是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时间点点滴滴的走着,走的格外的慢。安然时不时看看腕上的表,恨不得把时针直接拨到六点。
“咄、咄、”房门被敲响。安然下意识的看了院门一眼,没有人从外面进来的痕迹。
不等他说话,房门就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乐凌。头发披散着,还有几分湿意,看来是刚刚洗完澡便过来了。
“怎么了,要不要我陪你一会?”乐凌问道。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安然的脸色有些不愉,他不喜欢这种不请自入的行为,即使是自己的女人也不行。
“哦……”乐凌的笑容僵在脸上,“那我回去看电视了。”
“嗯,去吧。”安然转回头重新看着窗外,有些规矩是不能改变的,无论是谁。
乐凌愣了愣,声音低沉了些:“对不起,我一时没有注意。”
安然转回头轻轻说道:“下次我不希望再听见你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说这句话的必要。先出去吧,我需要想点事情。”
等待似乎很漫长,又像是飞逝而过。终于,远处的大楼中有了动静,一群人鱼贯而出,安然腾的站起身,一把操起军用望远镜远远看去,都是些熟悉的面孔,但似乎少了几个人。有些人表情激动,有些人面沉似水,还有些人带着欣喜的笑容。
出来了,安然紧紧绷着嘴唇,望着自己熟悉的那位每天必来的信使大步走出大楼。转眼间便登上了楼下等待的军车,车灯亮了起来,开始启动向这个方向驶来。
漫长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但是这一刻安然很奇怪的忽然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结局已经出来,不管紧张不紧张都已经是这样了。一把拉上窗帘,安然慢慢放松身体坐在书桌后的真皮靠椅上,拿起香烟点上火,重重的喷出一口烟雾,跟随着一声叹息。
刹车声在院外想起,随即传来几声模模糊糊的对话声,安然用心侧耳听着,木制的老式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快到房门前变得轻缓起来。
“老板,叶普根尼少校来了。”
“进来。”安然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最平和的语气说道。
随着房门的响动,叶普根尼这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前。随手关上房门,叶普根尼向前走了几步:“安然先生好。”
“坐下说。”安然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点了点书桌前的椅子。
“是。”叶普根尼恭敬的行了个礼这才坐下。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叶普根尼微笑的说道:“安然先生,亚历山大将军成功了。”
“是吗?”安然的心里长出了口气,虽说在看见叶普根尼向这边来的时候,他就明白应该是成功了,但是没有得到最后肯定的答复之前,他的胸口还是憋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