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博沃推门走了进来,一脸喜气洋洋。
“坐。”苏哈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问你,哈比比和维兰托准备接受安然的条件这件事情,是谁泄露出来的?”这是苏哈托费解的事情,这种机密的谈话,不可能会如此轻易的泄露,里面是不是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做为一个统治印尼长达三十多年的强权人物,他的疑心是必然的。
“是哈比比身边的亲信,他是民族主义者,对哈比比向美国总统特使屈服,接受这种不平等的条件非常不满,他还偷出来一份会谈记录稿,正是因为这个才改变了许多中上层军官的想法;
。总统,现在雅加达市区三支部队的主官都愿意服从您的指挥,他们明白了维兰托打着minzhu的幌子,是想把我们印尼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普拉博沃兴高采烈的讲着,昨天晚上他连夜拜访了十几位将军,除了两个维兰托的死党之外,剩下的将军在看到会谈记录时都愤怒不已。
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告诉绝大部分的印尼人,华人是印尼土地上的寄生虫,破坏力极大的寄生虫。如果放任他们成长,就会毁灭爪哇人。这种思想根深蒂固,苏哈托考虑一下,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的前因后果。不过他还有另一件疑惑需要解答。
苏哈托甩了甩手中的演说稿接着问道:“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普拉博沃微笑:“这是我们必须做的,将军们需要一个保证,保证您不会像维兰托和哈比比一样向美国人屈服。当您的演讲在电视中播出之后,整个印尼的军队都会自动站到您的旗下,服从您的命令。”
“嘶”苏哈托吸了口气,这个演说让他很头疼。他深知哈比比和维兰托为什么会接受美国总统特使的要求,换做是他站在那个位置,也同样会接受。美国人这次对雅加达tu'shā表现出来的强硬是史无前例的,而且此次华人们新的领袖也不是等闲之辈,那个人可以轻易的影响到世界各个大国对待印尼的态度。
他甚至都可以能明白维兰托和哈比比的想法,先在口头上把对方的条件答应下来,缓解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然后再封锁消息,等哈比比接任了总统之后,再作出适度的让步安抚华人,同时使用拖字诀让这件事不了了之。等到全世界人不再关注这里的时候……
可惜,他们没有想到,这种机密会被身边的亲信偷出来告知政敌,民族主义是一把双刃剑,如果驾驭得不好,必然伤人伤己。
看着手中的演讲稿,苏哈托犹豫万分,如果真的对着公众宣读了这个稿子,也就是公然的拒绝了那些华人的要求,后果会是什么?但是不给出保证,又如何能让人信服,让军队支持自己?
沉思许久,苏哈托终于开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权力,是一剂香甜的毒药。
雅加达香格里拉酒店,小河微笑的递给一个神sè仓惶的印尼男子一张支票,顺手拍拍他的肩膀:“尤尼尔,你不用担心,拿着属于你的财富去追寻快乐生活。你的澳洲永久居住权已经拿到了,不是吗?”
“是的,但是你们就要做什么……”尤尼尔摇摇头,把疑问咽了回去。他被这个人威胁已经很久了,自迷上了赌博,他几年间输掉了自己的所有,不得不按照这个人的要求做事。不过这个华人黑帮大佬也没有亏待他,不仅帮他全家办理了澳洲的永远定居权,还每个月提供两万美元资金让他穷奢极yu,不然他也不可能愿意甘心任他们摆布。
现在终于ziyou了,尤尼尔默默的把一百万美元支票放进兜里,再接过小河手中的机票,微微点头:“我走了,希望您能够信守承诺,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去,飞机还有一个小时起飞。你不再是印尼人,作为澳大利亚的居民,忘记在印尼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