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云氏心虚,这种事就会无中生有,他一旦投鼠忌器,便不敢对和允真的下死手――一方面轻视和允的出身和在飞鸾身边扮演的身份,另一方面忌惮他的能力和身手,再加上飞鸾从旁牵制。
能从云氏的反应中断定云氏并没有杀害三人,为救出和允争取了一些时间,这才是她的目的。飞鸾知道,这期间和允会很辛苦,不要说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就是在现代,许多无声的战争也是没有道理可言,好在三人都经过沐恩营的熬刑训练,懂得怎样将身上受到的伤害减到最小,而她也能通过这次机会了解其他两人的忠诚度。
飞鸾突然有点理解当年训练营毕业时那地狱一般的一星期了,除非切实的感受过,所以谁都不敢说自己能在那样极端的条件下坚持自己的信念不动摇――和焕和林,但愿你们能做到。
云氏目送飞鸾离开,脸色渐渐沉下来,当初竟没有发现这个在艾家十几年都不曾被注意过的庶小姐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早知如此,就不该给她与自己叫板的身份地位,如今倒有些棘手了。
云氏转身道:“走,去看看那三人。”
紫云急忙伸手让云氏扶着,往宁寿苑的密室方向去了。
云氏自成为先家主的常侍后就一直主子这方院子,到先主离世,遗下的侍人中又以他地位最高,院子的名字才被改作“宁寿”二字,原是于礼不合,可也没人敢站出来指正他,至于这密室,云氏经营了许多年,里头住的冤魂不知有多少。
密室设在地下,表面看是一间许久不用的偏方,实则里面又有可以活动的石板,掀开后有楼梯,往下走里面的面积虽然不大,关上几个人却是绰绰有余。
和允三人被三条铁链反绑在靠墙的铁架上,另有四个负责行刑的人,因为有通气孔,所以虽然点着一个插满各式炮烙刑具看着十分骇人火盆仍然不嫌闷热。
三个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伤,刚带回来云氏就迫不及待的对三人用刑,当时不过是为了解气,不想他们马上死掉,如今倒正好。
云氏走到绑在中间的和允身前,拿了只木质的薄板抬起和允的下巴道:“你可知罪?”
和允看了云氏一眼,沉下目光道:“是。”
云氏手上的木板一抬便在和允脸颊上留下一道三指宽的深红印子,怒道:“放肆,一个贱奴,与我回话竟然不带自称。”
和允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却还是能回答道:“下奴……知罪。”
云氏似稍稍满意了些,仰头道:“何罪之有?”
和允面色沉静道:“下奴身为影卫,没能护得主子周全。”
云氏的木板继续将和允的脸挑得面对他啧啧道:“长得不过如此,也就是那个小丫头会惦记着……”话音未落,板子又从另一侧在和允的脸上狠狠一下。
木头太硬,只一下,就够和允的脸颊肿起来。
“还有呢?”
和允微微怔忪片刻,回道:“下奴不知……”
云氏眯起眼睛道:“好,是条好狗,既然不知道,我便帮你想想,来人,打!”
一直在云氏身后的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满脸兴奋的走上前,选了一条绞着金属丝的长鞭,刷的一下便在和允身上撕开一条血口,长长的血痕和之前的伤交叠,和允只是轻哼一声,随后的鞭刑中就再也没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要参加同事的婚礼,只能先这样了,晚上会有一章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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