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飞鸾冷了和允三天,实则她自己也并不好过,那么多的磨难过去,一直都以为总算是拨云见日,可是这世上最难把握的是人心,医者不自医,她这个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对上和允,却只有手足无措。
其实她也知道和允如今这般大部分是因为她的错,无论他爱的究竟是以前的艾飞鸾还是现在的她,已然对他无法自拔的自己却只能自私的假装艾飞鸾从来就只是一个人。
可越是喜欢,就越难过,只因心中还有一个纵然死去也无法释怀的人,寒初,不仅仅是因为英秀的面目,她怕和允无法容忍她的“出轨”,更怕他因此自伤。
可是今日一早,看起来已经无事的和允,却让她有说不出口的难过。
原本不知道他早请安的原因,后来见到弘懿的作为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不再要自己的爱,而打算像最普通的男子那样,在艾家本分安静的活下去了么?
就好像现在。
和允入门跪伏在地,恭声请安,等着她的命令。
“到床上来。”飞鸾心中挣扎许久,却最终只说出这样一句。
于是和允便起身走到床边,褪去外衣后再从床尾爬了上去,跪坐下来。
飞鸾深吸一口气,这不是她想要的,可是,这些天下来,和允如今的作为却也实在没有错。
“你的伤……”飞鸾凑到床边坐下,开口道。
和允笑的驯顺道:“无妨了,下侍犯错,如今也知道了妻主的苦心,以后都不会再让妻主烦心。”
“和允……”飞鸾嗫嚅着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和允却是伸出一只手,就好像那一天撕去契书时,将哭得几乎脱力的飞鸾从悲伤之中带出来一样。右手抚上飞鸾的脸颊,和允轻声道:“别难过,我们总该找到一种能好好相处的办法,这样其实也不错,我总是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的。”
飞鸾无语,只好将和允抚上自己脸颊上的手握在手里。
“我不想……”飞鸾试图解释一下,可是却接不下去,她不想怎样,又想要怎样?
与和允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要求和允既满足她的自私,又能像彼此都只有对方似的爱恋?
不知不觉间,和允另一只自自由的手已经摸上飞鸾的衣扣,一点一点细心解开。
“妻主。”和允道。
飞鸾稍愣后才红着脸发现自己竟然衣襟全开。
“侍想求妻主一件事。”和允停下手中的动作。
“什么?”飞鸾道。
“当日妻主大婚,我与青岚都得了名分,只是天禄公子……”和允看着飞鸾的眼睛道,“念在天禄对妻主一片深情的份上,能否再赐下一个名分给他?”
“什么?”飞鸾瞪大眼睛,却还是那两个字。
和允见飞鸾的表情,自顾说下去道:“天禄服侍主子最久,如今也已经去了,便与我一样,赐他平侍吧。”
飞鸾看着眼前这个和允,似乎好像看着另一个人。
和允却微微一笑道:“若能如此,侍将来也无需再与另一位平侍争夺妻主的宠爱了。”
这样的话语,却半点醋意也无,放佛只是就事论事,飞鸾没有办法责怪他,张了张口,却也只说出一句:“按你说的办吧。”
门口有轻微的声响,似是野猫之类的小东西移动间发出的“咯噔”的声音,极轻微,飞鸾却也注意到了。
只是下一刻和允却似开心的俯身上来,咬着飞鸾的耳朵道:“谢谢妻主成全。”
飞鸾抬眼看和允,终于嘴角含起一丝笑,明明,是和允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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